1996年底,褚时健崩溃的对调查人员说,你们别搞我的家人,有什么事冲着我来。1个

张五笙说历史 2025-10-08 14:48:02

1996年底,褚时健崩溃的对调查人员说,你们别搞我的家人,有什么事冲着我来。1个月前,褚时健刚刚得知,自己唯一的女儿褚映群,在河南看守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就在一个月前,他刚得知女儿在河南看守所自缢的消息,此刻,他耳边反复回响着女儿童年时的笑声,还有她最后一次劝他退休时担忧的眼神,这个寒冷的冬夜,褚时健的人生正经历着最彻底的崩塌。 哀牢山深处的清晨总是被浓雾笼罩,2004年冬天,76岁的褚时健踩着露水巡视橙园时,偶尔会想起三十年前玉溪卷烟厂的另一个黎明,那时他总在凌晨四点走进车间,在机器的轰鸣声中检查第一批烟丝的温度,这个习惯从他1979年接手这个濒临倒闭的小厂开始,持续了整整十五年。 “老褚来了!”工人们互相传递着这句话,语气里带着敬畏,的确,在那些年里,褚时健就像永不疲倦的火车头,拖着整个烟厂向前狂奔,他会在车间里随手抓起一把烟丝,放在鼻尖轻嗅,就能准确判断出烘焙的湿度是否达标。 这个从小跟着母亲烤酒的农村孩子,似乎天生就对温度与发酵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 新设备投产第二年,“红塔山”品牌的销量翻了四倍,到1994年,这座曾经名不见经传的小烟厂已经跻身世界烟草企业前五,累计为国家创造税收近千亿元。在玉溪,人们私下称他为“烟草皇帝”,这个称呼里既有崇拜,也暗藏着隐隐的不安。 某个周末的傍晚,女儿褚映群特意从昆明赶回玉溪,在父亲的书房里进行了一场艰难的谈话。 “爸,该休息了。”女儿递过一杯茶,声音轻柔,“您已经做得够多了。” 褚时健从文件堆里抬起头,眼镜滑到鼻梁上:“再等等,等新生产线稳定了。” “可是外面已经有很多闲话了......”女儿欲言又止。 他摆摆手,继续低头看报表。夕阳透过百叶窗,在他花白的头发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那是女儿最后一次劝他退休。 1995年春天的洛阳,乍暖还寒,褚映群被带进看守所时,留意到墙角一株野迎春刚刚绽放。她想起父亲总说,迎春花是第一个报春的,熬过寒冬就能见到温暖。 在玉溪,褚时健得知女儿被带走的消息时,正在主持一个技术研讨会。他面无表情地听完汇报,示意会议继续,只有最细心的下属注意到,他手中的铅笔无声地断成了两截。 接下来的四个月,这位曾经雷厉风行的企业家仿佛变了个人,他仍然每天准时上班,却在走廊里频频走神。 他照常批阅文件,有时却对着同一页纸发呆半小时,律师马军记得,有一次在会议室,褚时健突然问:“洛阳这个时候应该比昆明冷吧?”然后不等回答,又自顾自地继续讨论合同细节。 1995年12月1日,最寒冷的消息还是传来了,当律师吞吞吐吐地说出“自缢”两个字时,褚时健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似的,缓缓滑坐到地上,紧接着,这个曾经在商界叱咤风云的硬汉,当着所有人的面嚎啕大哭,拳头重重捶打着地面:“是我害了她!是我啊!” 1996年深秋,当调查延伸到妻子马静芬身上时,褚时健最后的防线崩塌了。在审讯室里,他猛地站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青筋暴起:“你们别搞我的家人,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保外就医回到玉溪的那个春天,褚时健整日坐在老屋的院子里发呆。乡亲们常见他拄着拐杖,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一站就是半天。 转机发生在一个燥热的午后。外甥李亚鑫带来几个橙子,随口抱怨说现在的果子越来越没味道。褚时健掰开一瓣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突然说:“我们在哀牢山包片地吧。” 这个决定让所有亲友震惊。承包2400亩荒地种植橙子,对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人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更不用说启动资金需要上千万元,这对刚出狱的褚时健简直是天文数字。 “我可以借钱。”褚时健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晚饭吃什么,“这辈子欠的债已经够多了,不差这一笔。” 2008年,褚橙的甜酸比终于达到完美平衡。批发商开始主动上门,曾经无人问津的橙子变得供不应求。更让人意外的是,褚时健给橙子注册品牌时,坚持用自己姓氏——“褚橙”。 “您不怕......”儿子褚一斌欲言又止。 “怕什么?”老人望着满山橙树,目光深邃,“我褚时健种出的果子,就叫褚橙。” 2012年,褚橙进军北京市场的第一天,所有货架销售一空。这个消息传到哀牢山时,褚时健正给果农讲解疏花技术。听完汇报,他只是点点头,然后继续手把手教农民如何辨认多余的花蕾。 2019年春天,褚时健安详离世。在他生前最后一张照片里,老人站在橙园中,手扶拐杖,目光平静地望向远方。那里,新一季的橙花正在枝头悄然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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