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年，连生两女的朱环佩再次怀孕，丈夫：“再生女儿我就纳妾。”谁料，生下来还是女儿，就在朱环佩伤心落泪时，婆婆却说：“别哭，我有办法！“ 朱环佩这辈子，生在浙江江山县一个乡绅家，日子过得还算安稳。家里有点田地，她小时候学着绣花识字，父母给她张罗了门当户对的亲事，对方就是毛华东。毛家靠卖布匹发家，宅子大，毛华东接手生意后，俩人刚结婚那阵子，感情处得挺融洽。朱环佩嫁过去第二年，就生了头胎儿子，全家乐坏了，毛华东对她也上心多了。那男孩取名毛乾，小家伙长到三岁，朱环佩又添了个闺女毛彦文，家里算儿女双全。可惜好景不长，毛乾五岁上头高烧，没熬过去，朱环佩哭得死去活来，毛华东却开始埋怨她没看好孩子。从那起，他对朱环佩的眼神就不对了，总念叨着得再要个儿子传宗接代。 毛华东这人，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儿子没了，他就觉得丢脸，出去应酬老被别人拿来说事儿。朱环佩身子骨弱，很快就又怀上第二个闺女毛泽青。毛华东一看，又是闺女，气不打一处来，当场甩手走人，只扔下一句赔钱货。从此家里气氛变了，他少回家，布庄生意上头也爱发火，账本一摔就是一地。朱环佩一个人拉扯俩闺女，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她出身书香门第，本想多教孩子点东西，可毛华东眼里只有儿子，闺女们在他那儿压根不算数。转眼1899年底，朱环佩第四次怀孕，这回她心里七上八下，前头三胎就剩俩闺女，毛华东的脾气越来越爆，生意亏本他全推给她头上。 毛华东那阵子，布庄遇上几笔坏账，心情糟透了。他回家就盯着朱环佩的肚子看，觉得这胎要是再不争气，家里就没脸了。中国老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天天念叨这个，朱环佩听着压力山大。1900年春上，他终于忍不住，冲着朱环佩发火，说再生闺女就纳妾，让她自己掂量。朱环佩没处反驳，只能低头应着。毛华东说完扭头就走，留下她一个人发呆。这话搁晚清那社会，纳妾是常事儿，可对朱环佩来说，等于家散了。她身子一天天沉，腹痛起来就得躺着，仆人端汤她勉强喝两口，心里盼着老天开眼。 生产那天，朱环佩折腾了大半天，稳婆抱出孩子一看，又是闺女。她一下子就崩溃了，泪水止不住往下淌。毛华东在外头等着消息，一听是闺女，脸拉得老长，正要发作，婆婆赶紧上前拦着，说别哭，有办法。婆婆是毛家老太太，早年守寡拉扯儿子，对朱环佩一直心疼。她知道媳妇这些年遭的罪，儿子毛华东那德行，纳妾准得把家搅黄。婆婆早有准备，从邻村买来个刚出生两天的男婴，赶紧抱过来塞给朱环佩，说对外就报男孩，这闺女她先带走养。朱环佩抹把泪，点点头。婆婆对外一喊，是胖小子，毛华东立马乐了，冲进来抱起那男孩端详半天，脸上总算有了笑模样。 换来的男孩取名毛泽西，在毛家养了14个月，也没扛住病魔，咽气了。毛华东守灵时一声不吭，朱环佩跪那儿烧纸，灰烬上全是泪痕。这事儿一出，家里又冷下来，毛华东对朱环佩彻底没指望了。她像个机器似的，继续生孩子，后面三胎全闺女，总共六胎，一男三女夭折，俩闺女被婆婆送人走，只剩大闺女毛彦文、三闺女毛辅文、五闺女毛同文在身边。毛华东不管不顾，1910年硬是纳了妾，朱环佩拉他袖子求，婆婆在厅堂劝，他甩手就出门。那小妾运气好，不久生了个男孩，毛华东从此把心全搁那儿，抱孩子去祖堂叩头，家里饭桌上只顾夹菜给那小子。 朱环佩心灰意冷，把劲头全使在仨闺女身上。她教她们识字读书，摊开书卷指点笔画，闺女们围着听。毛彦文从小就机灵，朱环佩督促她多念书，院里桂花开时，还带她们采花做香囊。毛华东纳妾后，家务全扔给她，她核对账本，仆人递东西她接过点头。闺女们渐渐长大，毛辅文和毛同文也出落得懂事，朱环佩看着她们，心里多少有点底气。毛华东那边，布庄生意时好时坏，他叹气出门，家里的事儿一概不沾。朱环佩就这样熬着，晚年卧病，闺女们轮流守着喂药擦身，她于1940年代离世，留下仨闺女在世上立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