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局长今年60岁，退休工资9000元，存款几十万元。他去年与45 岁

张局长今年 60 岁，退休工资 9000 元，存款几十万元。他去年与 45 岁的王寡妇结婚，结婚后 7 个月，王寡妇就生下了一对双胞胎男孩。张局长认为孩子们越来越不像自己了，于是对他们进行了质询。那天晚饭过后，张局长把碗筷往桌上一放，看着王寡妇给两个刚满周岁的孩子喂米粉，突然冒出一句："这俩孩子，眉眼一点都不像我年轻时候。"王寡妇拿勺子的手顿了顿，没抬头："刚多大点，长开就像了。" 张局长退休那年正好六十，每月九千的退休金按时到账，抽屉最底层的存折里躺着几十万养老钱。 去年秋天跟隔壁小区的王姐领了证，她比他小十五岁，带着个上初中的女儿。 结婚第七个月，王姐早产，一对双胞胎男孩住进了保温箱，把老张心疼得天天往医院跑。 如今孩子们刚满周岁，粉雕玉琢的模样招人疼，只是张局长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 这天晚饭桌上，清炒西兰花还冒着热气，老张把瓷碗往桌上一磕，瓷勺在碗沿划出刺耳的响。 王姐正用银勺子给孩子喂米粉，米粉混着蛋黄泥，黏在宝宝嘴角像两抹黄胡子。 "你看这俩小子，"老张突然开口，眼睛盯着双胞胎软乎乎的脸蛋，"眉眼鼻眼，哪点像我年轻时候？" 王姐拿勺子的手顿了顿，不锈钢勺沿在碗里磕出轻响，她低头拿围嘴擦了擦宝宝的下巴："刚多大点，等长开了就像了。" 老张没接话，筷子在空碗里扒拉着，碗底的米饭粒粘成一小团。 窗外的路灯透过纱帘照进来，在孩子脸上投下淡淡的格子影，老大打了个喷嚏，小鼻子皱成一团，倒真有几分像老张年轻时的神态。 可老张心里那根刺越扎越深——毕竟是七个月就出生的孩子，比预产期早了近两个月，当初医生说孩子体重偏轻，现在长得倒是壮实。 "早产的孩子，会不会......"他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喉结在脖子上滚了一下。 王姐把喂完的空碗摞起来，水声哗哗地流进水池，泡沫在不锈钢盆里堆成小山："医生不是说了嘛，双胞胎本来就容易早产，跟孕周计算也有关系。" 这话老张当然记得，当初住院时医生拿着B超单解释了半天，可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像蚊子似的嗡嗡叫——"六十岁还能生双胞胎？""王寡妇怕是早就怀上了吧"。 有回在菜市场，卖豆腐的老李拍着他肩膀笑："张局长好福气啊，老来得双宝，就是这俩孩子长得......"后半句咽进了喉咙，可那眼神比话还清楚。 此刻饭桌上的空气像凝固了，双胞胎似乎察觉到不对，一个开始哼唧，一个伸手要抓老张的眼镜。 王姐把孩子抱起来颠了颠，后背的汗湿了衬衫："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咱们明天去做亲子鉴定，省得你心里堵得慌。" 老张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手里的烟在烟灰缸里掐了半天，火星子溅在玻璃桌面上。 他想起刚结婚那会儿，王姐每天早上给他煮溏心蛋，蛋黄戳破了流进白粥里，金灿灿的；想起她半夜给发烧的女儿喂药，轻手轻脚像怕惊着空气；想起双胞胎出院那天，她抱着保温箱哭得手抖，说"老张你看，他们抓我手指呢"。 这些画面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孩子皱巴巴的小脸上——真的不像吗？或许是自己看惯了年轻时的照片，忘了婴儿的眉眼本就没长开。 王姐已经收拾好碗筷进了厨房，水流声哗啦啦的，她哼起了不成调的歌，是年轻时流行的《甜蜜蜜》。 老张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他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她，王姐的围裙上沾着米粉的甜香。 "算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闷闷的，"孩子还小，长大了再说。" 王姐没回头，只是擦碗的手停了停，水流顺着碗沿滴在池子里，叮咚一声。 窗外的月亮升起来了，透过油烟净擦得锃亮的玻璃，照在双胞胎熟睡的小脸上，哥哥的小手搭在弟弟的肚子上，均匀的呼吸声像两小团棉花，轻轻落在这个重组家庭的地板上。 或许有些怀疑本就不需要答案，就像老张口袋里那张没送出去的亲子鉴定申请单，此刻正被他悄悄揉成一团，塞进了垃圾桶最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