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一八旬孤寡老人去世后,村委觉得既然老人已经去世,于是将其房子推倒,宅基地准备纳入村委管理,万万没想到,在房子被拆除之后,老人侄子找到村委,侄子认为自己有继承权,于是要求村委赔偿 30 多万。这侄子叫李建军,四十多岁,一直在浙江做装修。老人是他亲大伯,没儿没女,之前身体还硬朗的时候,都是自己照顾自己。去年冬天老人感冒引发肺炎,村里送去医院,没撑过半个月就走了。 广东村里的老房子,青瓦已经褪成灰黑色,木门框上还贴着五年前的春联,边角卷得像晒干的荷叶。 住这儿的是李老汉,八十出头,无儿无女,一辈子没离开过村子。 他侄子李建军,四十多了,在浙江做装修,每年清明才回来一趟,站在门口喊声“大伯”,放下两箱牛奶就走。 去年冬天冷得早,李老汉感冒咳得直不起腰,村支书带着人送医院时,他还攥着窗台上那串风干的红辣椒,说要留着炒菜。 住院第十三天,老人没撑过去,走的时候手里还捏着个掉瓷的搪瓷缸,缸底沉着半块没化的冰糖——那是他年轻时娶亲没用上的聘礼,后来一直装白糖。 村委开会时,会计翻了翻台账,说老人户口早就是“孤寡”,村里管了后事,宅基地按规矩该收回。 拆房那天是正月十六,推土机开进去时,墙根下那丛迎春花刚打了骨朵,被碾得稀碎。 李建军是清明前接到电话的,包工头催着赶工,他本不想回,直到堂兄在电话里喊“你大伯房子没了”,他手里的冲击钻“哐当”掉在地上,瓷砖裂了道缝。 村委觉得委屈,村支书蹲在拆剩的墙根下抽烟,烟蒂扔了一地:“老人走的时候,他侄子电话都打不通,村里垫了八千块丧葬费,现在倒来要三十万?” 李建军抱着大伯那张褪色的身份证,手指摩挲着“1942年生”几个字,声音发颤:“我是他亲侄子,小时候他背我过水沟,现在房子没了,连个念想都不给留?” 可村里老人说,这宅基地的事,是按法律算,还是按老理儿来? 按村里老理儿,无后的宅子归集体,村委想着开春把地整平了,给村西头盖个杂物间,省得农具堆在露天淋雨。 李建军连夜从浙江开车回来,后备箱里还装着给儿子买的书包,他说自己不是图钱,可村里会计算了笔账,现在宅基地值多少钱,盖房要多少料,加起来确实奔着三十万去。 现在双方僵着,镇司法所的人来了两趟,调解室的长凳磨得发亮,桌上的搪瓷杯换了三茬茶水,还是没个结果。 村里人路过拆房的空地,都绕着走,有人说“这侄子早干嘛去了”,也有人叹“老人活着时没人问,死了倒争起来”。 律师后来跟村支书说,遇上这种事,先别急着动土,去派出所查查户籍底册,问问民政的人,比自己拍板靠谱。 风刮过空地,卷起几片碎瓦,李建军蹲在大伯原来放灶台的位置,从土里扒出半块烧焦的锅巴,塞进嘴里,嚼得咯吱响——那味道,和他小时候偷摸来大伯家蹭饭时,一模一样。
广东一八旬孤寡老人去世后,村委觉得既然老人已经去世,于是将其房子推倒,宅基地准备
快乐的青山
2025-10-19 18: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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