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2年,山东大善人潘守廉路过济州的一条巷口时,无意中看见一个卖煎饼的妇女,顿感此女不凡。她虽衣着寒酸,但干净整洁,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这让潘守廉眼前一亮。 潘守廉,山东济州人,进士出身,当过知府,在当地是响当当的乡绅。1892年,潘守廉在街上溜达,无意中看到一个卖煎饼的妇女,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为啥呢?那个年代,街头讨生活的人,多半是蓬头垢面,一脸菜色。可这个女人不一样。她衣服上虽然打着补丁,但洗得干干净净;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她身边围着七个孩子,最大的也就十二三岁,最小的还在襁褓里。这么一大摊子事,她一边麻利地摊着煎饼,招呼着客人,一边还得照看孩子,脸上却不见一丝怨怼和戾气,反而透着一股子不卑不亢的劲儿。 潘守廉心里就犯嘀咕了:这是个不一般的女人。他当时家里正好缺个能干的帮手,太太也快生了,就动了心思。他走上前,跟这女人攀谈起来。 这一聊才知道,女人姓邱,带着七个孩子从外地逃难过来,丈夫半道上病死了。全家八口人的嚼谷,就指着这小小的煎饼摊。潘守廉听了心生恻隐,便开口说:“大嫂,我看你为人利落,愿不愿意到我府上帮忙?食宿全包,工钱给你现在收入的两倍。” 这在当时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邱氏听了,眼睛一亮,但她思忖了片刻,说出了一番让潘守廉震惊不已的话。她说:“东家,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工钱我一文不要,只求您一件事,管我孩子们吃住,再让我那两个大点的儿子,能进您家的私塾,跟着少爷们旁听几句就行。” 在那个活下去就是胜利的年代,一个目不识丁的母亲,最在意的不是钱,而是孩子的教育。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卖一辈子煎饼,孩子们还是穷人命;只有读书,才可能叩开命运的另一扇门。 潘守廉当场就被这份见识给折服了。他不仅答应了邱氏的请求,还让她所有的孩子都住进了潘府,跟自己的孩子一起读书习字。他这一善举,与其说是同情,不如说是一种对“人”的投资。 邱氏进了潘家,更是把感恩两个字刻在了骨子里。她勤快得像个陀螺,把潘家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潘夫人生下儿子潘馥后,奶水不足,邱氏正值哺乳期,便主动承担起奶妈的责任,对潘家少爷视如己出,尽心尽力。 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了三年。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横祸,却将邱氏推到了人性的悬崖边。 那天,潘守廉外出办事,一群土匪突然闯进潘府,翻箱倒柜没找到多少钱财,就动了绑票的心思。他们拿刀架在邱氏的脖子上,恶狠狠地逼问:“哪个是潘家的小崽子?快指出来!” 当时,潘家少爷潘馥正和邱氏的孩子们混在一起玩。所有人都吓傻了。邱氏脸色煞白,浑身发抖,但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她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她一咬牙,颤抖着手指向了自己的亲生儿子,靳云鹏。 土匪们不疑有他,抓起靳云鹏就扬长而去。潘家乱成一锅粥,都以为这孩子凶多吉少。可谁也没想到,当天晚上,靳云鹏竟然自己回来了! 原来,土匪们回山寨后,越看这孩子越不对劲。潘家是富贵门第,这小子的穿着打扮和言行举止,怎么看都不像个少爷。一盘问,靳云鹏竟毫无惧色,坦然说道:“我不是潘家少爷,我是他家佣人的儿子。我娘常教导我们,潘家对我们有天大的恩情,‘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如今东家有难,我们理当以命相报!” 这番话把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土匪都给说愣了。为首的土匪感慨万千,觉得绑了这么一个义气的孩子,传出去都丢人,索性就把靳云鹏给放了。 潘守廉回来听闻此事,对邱氏又是感激,又是敬佩,当即把她认作义姐,将她的孩子们视同己出,加倍用心地培养。为了安全,他还特地在别处买了一座宅院,让邱氏带着自己的儿子潘馥和她的七个孩子搬过去,并请了最好的老师来教导他们。 潘守廉把宝押对了。邱氏虽然不识字,但她是一位天生的教育家。她从不说教,只用行动告诉孩子们什么是对的。她常说:“衣服可以旧,但不能脏;人可以穷,但志气不能短。” 在她的言传身教下,这群孩子个个勤奋上进,心怀大志。 二十多年后,那个被母亲推出去顶包的少年靳云鹏,凭借着在潘家私塾打下的坚实基础和过人的胆识,投身军旅,在北洋系中脱颖而出,官至陆军总长,两度出任中华民国国务总理,成为皖系军阀的核心人物。 他的弟弟靳云鹗,同样成为一代名将,官至师长、陕西督军。 而潘守廉托付给邱氏抚养的亲儿子潘馥,也成长为一代才子,历任财政总长等要职,并成为北洋政府的最后一任国务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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