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在中越战俘遣返仪式上,“叛变”军官汪斌拖着仅37公斤重的身体,颤颤巍

混沌于浮云 2025-11-13 17:43:45

1990年,在中越战俘遣返仪式上,“叛变”军官汪斌拖着仅37公斤重的身体,颤颤巍巍地向我方走来。人群中突然响起咒骂声,他微微一震。事后,副师长握着他的手:“我相信你!” 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一打响,汪斌的团就上了西线。任务重得像座山,他主要管弹药运送和掩护撤退。战场上,火力密集,他得背着几十斤东西爬坡,腿酸得直打颤。一次突围,敌方炮弹炸得地动山摇,他趴在土坎后指挥几个人抬伤员,硬是把人拖到安全地带。那次立了功,团里表扬会上,他被点名嘉奖。 从那以后,大家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觉得这小伙子有股子不服输的劲头。回营后,他没飘,继续埋头苦干,升为连队骨干。80年代初,部队加强战备,他负责组织演习,教新兵怎么用指北针辨方向,怎么在丛林里隐蔽。这些积累,让他到1984年时,已是1营2连副指导员,肩上担子重了不少。 老山战役是1984年4月的事,那地方在云南麻栗坡和越南河江交界,地形复杂得像迷宫。汪斌的连队奉命敌后穿插,目标是76号和1072号高地,目的是切断敌退路。4月28日夜里出发,雨下得跟泼水节似的,路滑得站不住脚。指北针老出问题,队伍走走停停。半道上,二连遭埋伏,伤亡大,连长王仕田、副连长丛明先后阵亡,指导员高韶林重伤。汪斌当时没法子,只能接过指挥,组织剩下的人反击。硬拼下来,总算和营部会合。可撤退时,好些战友遗体没带走,他心里堵得慌,就跟营长刘光年请示,带上司务长韩金才和通讯员邵文忠回去找。 三人刚到48号高地附近,就撞上越军小队。对方先开火,韩金才和邵文忠当场中弹没了,汪斌腿上挨了一枪,疼得眼前发黑。越军上来搜身,看到他身上的望远镜和军官装备,就确认身份了。绑了手脚,直接押走。那一刻,他知道麻烦大了。老山是轮战焦点,中国部队拿下高地后,越方反扑猛,俘虏待遇可想而知。汪斌成了那场战役唯一被俘的中国军官,消息传开,部队里议论纷纷。被押走的路上,他腿伤流血,衣服都湿透了,但咬牙没吭声。越军把人带到后方,关进临时营地,先是审问军事情报。他啥也没说,从头到尾就那么扛着。 被俘后,汪斌转到河江省的监狱,那地方条件差到极点。牢房小得转不开身,冬天冻得关节疼,夏天蚊子叮一身包。吃的就稀粥霉米,营养跟不上,体重从60多公斤掉到30出头。越军对军官俘虏下手狠,用鞭子抽、电击、水淹,全是逼情报的招数。他试过自缢,被发现后打得更凶,所有能自杀的东西都收走。还绝食抗议,结果被灌辣椒水和米汤,胃烧得像火燎。1986年,他挖墙想跑,抠了半天墙角,手指甲都裂了,可身体太虚,爬出去没几步就被抓回。惩罚加码,关小黑屋,关节炎和胃溃疡全犯了,听力也降了。这些年,他没泄露一丁点机密,硬是顶住了。 中越关系到1990年缓和,双方谈好交换战俘。1月19日,在友谊关举行仪式,中国放回17名越俘,越方放5名中国人,汪斌在列。遣返那天,他排最后,身体瘦得皮包骨,37公斤的体重走路都晃。现场中国官兵列队,有人认出他,低声骂叛徒,声音传开,他身子一抖,但没停步。跨过界线,副师长陈知建上前握手,表示信任。那一刻,流言四起,回国后审查组立马介入。组织查了年多,翻档案、问战友,确认他没投敌,没说坏话。甚至因为表现,授上尉军衔,恢复军籍党籍。陈知建是陈赓将军儿子,专程来看望,递热粥聊家常,帮他稳住心神。 审查期间,汪斌住医院调养,胃出血反复,风湿让腿走不了远。部队本想留他,可身体底子伤太重,适应不了高强度。1993年,转业回邹城,进电力系统干线路维护。工作不累,早出晚归,骑车巡杆,检查电缆绝缘。同事们知道他过去,都挺照顾,逢年过节拉他喝酒聊天。他不爱提战事,就说老山那几年,练就了吃苦耐劳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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