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许世友的警卫连长徐永卿出差途经上海,街头漫步时与一名男子擦肩而过,徐永卿惊觉这名男子很有可能是他找了多年的日本特务,可要抓住他,却成了难题! 夕阳拉长了南京路的影子,徐永卿本想散散步解乏,谁知那匆匆一瞥,就搅起十二年前的血雨腥风。一个日本人,藏了这么多年,还敢在上海街头晃荡?这事儿要是真,他得立刻行动,可偌大上海,怎么找? 1945年那时候,抗日战争正打到尾声,徐永卿在地下党负责联络工作。铁路局里来了个日本人,叫河下谷清,自称反战,从日军那边逃出来讨生活。他山东话说溜,穿工装像本地人,还常帮着送点粮食啥的。徐永卿起初留了个心眼,但河下谷清帮过几次忙,大家就慢慢把他当自己人了。 谁知道,这家伙是日军情报部门派来的卧底。他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假装反战,其实在打探军火库位置和通信密码。有回小冲突,他故意替徐永卿挡了下子弹,这苦肉计一使,彻底把警惕心卸了。秋天一到,他摸清了情况,半夜剪断联络线,向宪兵队报信。日军突袭军火库,爆炸声震天,三十多名战友牺牲。徐永卿侥幸逃出,回头一枪打中他左手腕,留了道疤。那人没追,带着情报混在难民堆里溜了。 日本投降后,河下谷清没滚蛋。他先在青岛换了假名李默,靠修电器混日子。1949年新中国成立,他更小心,辗转到上海进工厂当学徒。白天学手艺,晚上在出租屋用小电台收信号。指令少了,但他没死心,总想着东山再起。1953年,他攒钱在虬江路开了家利民电器修理铺,修收音机价格低,少惹事儿,就这么隐身在市井里。 这些年,他没闲着。表面修电器,暗地里记粮票发放点,画水闸图纸,把情报塞在零件盒里。可残余特务网早被我军砸了,他等来等去没人接头。1957年春,他觉得风头松了点,开始多出门,想找新渠道。没想到,正撞上徐永卿的枪口。 那天,徐永卿出差上海办完事,在南京路闲逛。街头人来人往,他和一个戴帽的中年男人擦肩。那人左手藏袖里,步伐稳当,身上一股旧烟味。徐永卿脑子嗡一声,认出这身形和当年济南那家伙一模一样。他赶紧回头,人已钻进小巷。追了几步,踪影全无。徐永卿站在那儿,脑子飞转:十二年了,这特务还活着?抓他难,上海上百万人口,没照片没线索,只凭一道疤和记忆,怎么下手? 他没耽搁,当晚就去上海市公安局报案。公安局立马组专案组,在南京路到河南路一带排查。半个月下来,啥也没捞着。线索太少,只知道这人可能懂电器,会山东话,左手有旧伤。专案组像大海捞针,挨家挨户问,累得够呛。 好在转机来了。虬江路那家新电器铺,老板话少,手艺棒,总把左手藏着。侦查员扮顾客,抱坏收音机去试探。几次下来,一回递工具,袖子滑了,露出暗红旧疤,和徐永卿说的一准。侦查员稳住,出来给对面茶馆埋伏的徐永卿递信号。徐永卿一看,立马从南京赶来,隔窗确认:没错,就是他! 专案组连夜布网,封了虬江路前后。第二天上午,侦查员再去取机。老板低头拆零件,疤痕在灯下亮堂。递机那一刻,侦查员抓牢他手腕,另一人从后按住。河下谷清挣扎,袖子扯开,疤全露。徐永卿进门,直戳他名号。搜身找到假身份证李默,后屋零件箱里有短波电台和笔记本,上面记着上海码头船期、旧济南名单,全是破坏新中国的玩意儿。 河下谷清被押走,低头盯着那道疤,一声不吭。专案组一查,他从济南到青岛到上海,十二年没断特务勾当。那些情报本想添乱,可没得逞,反倒栽在旧伤上。徐永卿签报告,松口气。这血债清了,战友们能安生。 案子结了,徐永卿连夜回南京,向许世友将军汇报。将军听完,拍他肩:干得漂亮!这事儿提醒我们,和平年代也不能松懈,敌人藏得再深,人民的眼睛亮堂。上海公安档案里,还留着那案卷,河下谷清的假证复印件啥的,都存着。徐永卿后来在部队给年轻战士讲这段,说敌人罪行藏不住,正义总会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