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90岁的杨森迎娶了17岁的张灵凤。洞房之夜，就在杨森要行房事时，张灵凤哭着说：“你一生娶了12个老婆，有哪一个是真心爱你！”一年后，张灵凤生下了一个女儿。 杨森是四川军阀出身，早年在川东川北盘踞几十年，手握重兵，家产无数。1949年到台湾后，虽然退了职，将军待遇还在，住士林大宅，仆人成群，儿孙满堂。前十一房妻妾，有的死了，有的散了，到晚年身边只剩几个老妈子伺候。他人老心不老，七十多岁还四处找年轻姑娘，九十岁了仍要娶媳妇，身边人私下都叫“冲喜”。 张灵凤家在台北郊区，爹早亡，娘带着几个孩子给人洗衣服过活。1973年底，经杨森的老部下牵线，双方家长一拍即合，杨家给了厚厚的聘礼，女孩根本没得选。1974年3月，婚礼在杨宅办得风风光光，六十多桌酒席，来的都是军政旧人，表面喜庆，背地里都在摇头。 洞房那晚，红烛高烧，杨森穿着绸睡袍进了房，刚要靠近，张灵凤突然哭了，哭得撕心裂肺，一句话甩出来：“你一生娶了十二个老婆，有哪一个是真心爱你！”这句直接把杨森噎住，他愣了半天，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从那天起，他再没碰过她，只把她的月钱涨了又涨，算是堵嘴。 一年后，也就是1975年底到1976年初，张灵凤生下一个女儿，取名杨晓慧。九十一岁的杨森高兴得逢人就炫耀，说自己老树开花。可孩子生下来，张灵凤抱着女儿，脸上一点笑都没有。杨森对孩子倒大方，奶粉用进口的，保姆请最好的，对张灵凤却依旧冷淡。 1977年11月，杨森去世，九十三岁。老人一走，杨家立刻变脸，儿孙们争财产，把张灵凤母女当外人赶了出去。她们只分到一点现金和几箱旧衣服，就被扫地出门。二十出头的张灵凤抱着两岁的女儿，搬进郊区一间小木板房，从此靠给人缝衣服、记账过日子，再也没回过杨家。 后来，杨晓慧靠妈妈咬牙供着，读完了师范，当了小学老师，结了婚，生了孩子，过上了普通人的日子。张灵凤晚年住在女儿家，身体不好，可每次说起过去，都只淡淡一句：“命苦，但女儿争气就值了。” 这桩七十三岁的婚姻，说到底不是爱情，是旧社会里赤裸裸的权钱交易。杨森把女人当摆设，张灵凤把青春当筹码，最后换来的是母女俩后来的自由。放在今天，谁看了都觉得憋屈，可放在那时候，很多穷人家的闺女就是这么被卖来卖去。张灵凤敢在洞房哭着质问一句，已经算有骨气了。 如今时代变了，婚姻讲平等，女人能读书、能工作、能自己挑对象，再也不会有人因为穷就被塞给九十岁的老头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