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死前,给刘备献出2策,若能采用一条,关羽不死,荆州不丢失,匡复汉室有希望。可惜,刘备摇摆不定,坑了庞统、关羽,也带走胜利的希望。 公元213年的涪县军营,案头摊开的益州舆图边缘已磨出毛边。刘备望着帐外连绵的阴雨,帐内庞统的佩剑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此时张松已暗献图籍,法正的密信刚从成都快马送达,取蜀之争已箭在弦上。 庞统指着舆图上的成都方位,声音压得极低:“刘璋暗弱,明公若在明日宴会上伏下甲士,一杯酒的功夫便可定益州。”刘备却捻着胡须摇头,说同宗相残恐失天下人心。 见刘备迟疑,庞统换了策略:“若不愿行险,便以精兵奇袭成都,三日可达。”帐内的铜壶滴漏声突然变得清晰,刘备指尖在舆图上的梓潼、绵竹等城邑反复滑动,最终划出一条蜿蜒的蚕食路线:“先取白水关,再下涪城,步步为营方为稳妥。” 或许刘备的犹豫并非全然怯懦,而是顾虑蜀地士族的潜在抵抗——毕竟刘璋麾下尚有三万甲士据守绵竹关,蜀郡太守许靖在成都素有声望,强行夺城可能引发全域反扑。 战线就这样被拉长了。刘备分兵攻打沿途郡县,原本驻守荆州的孟达部被调往葭萌关,关羽麾下的五千精兵也被抽走大半;或许正是这种分兵策略,间接削弱了荆州的防御纵深。 庞统率领先头部队行至落凤坡时,山道两侧突然箭如雨下。他坠马的那一刻,手中还攥着半截写有“速攻”二字的竹简。刘备在涪城听闻死讯,突然将案上的酒樽扫落在地:“士元一去,谁为我谋蜀地?” 庞统之死让益州战事陷入停滞,刘备不得不从荆州调更多兵力入蜀。关羽在荆州的处境愈发艰难:北有曹操派来的于禁七军压境,东有吕蒙率部在濡须口虎视眈眈,而身边能调用的兵力已不足万人。 当关羽北伐襄樊时,荆州后方竟无足够兵力防备偷袭——这是否与刘备当初分兵入蜀的决策有关?历史没有标准答案,但可以肯定的是,从涪县帐中的犹豫开始,一系列连锁反应已悄然启动。 短期来看,刘备最终拿下了益州,却失去了庞统这位能与诸葛亮分庭抗礼的谋士;关羽败走麦城,荆州三郡落入孙权之手。 长远来看,蜀汉从此被锁在三峡以西,失去了从荆州出兵中原的战略支点,诸葛亮后来五次北伐都只能走祁山道,粮草转运耗费巨大——或许正是涪县那次关键决策的摇摆,为蜀汉的覆灭埋下了伏笔。 如今回望那段历史,决策者面对机遇时的犹豫,往往比错误的选择更致命。 当年涪县帐中犹豫的那一刻,或许已注定后来麦城雪夜的孤影;那句“同宗不相害”的道德坚守,最终是否变成了捆住自己的绳索? 历史从不会给犹豫者第二次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