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一尼姑还俗后,嫁给了比自己大22岁的富商。婚后第二年,她生下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就是后来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老蒋。 浙江奉化溪口的深山里,曾有过一个把命运过得像“石头”一样硬的女人。 在那一方小天地的传言里,她是个命数极其不祥的人物。谁也不曾预料,就是这样一个走投无路的农村妇人,后来竟然只手把一个顽劣的幼童,推到了民国权利金字塔的最顶端,她叫王采玉,而在史书中,她是蒋介石的母亲。 如果不往回看三十年,很难理解她后半生那种近乎偏执的坚韧究竟从何而来。 王采玉的人生开局,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不断坠落,她生在同治年间,原本家里靠着做生意很是殷实,父亲读过书,她自己也习得一手好女红。 可就在十九岁那年,父亲突然病故,这一大家子的天就像塌了一样。更糟糕的是,家里剩下的两个男丁,大弟是个不顾家的赌徒,早已把家底挥霍一空,小弟则患有精神疾病,别说顶门立户,连自理都成问题。 千斤重担毫无征兆地压在了少女肩上,她靠着给人缝缝补补,勉强维持着家里那一丝生气,母亲为了给女儿寻个依靠,把她嫁给了同乡的一户竺姓人家。 原本以为跳出了苦海,谁知竟是跳进了火坑,这丈夫性情暴戾,动辄对她拳打脚踢,她只有隐忍,期盼着有了孩子能转运。可命运没打算放过她,孩子生下来没满周岁就夭折了,紧接着当地爆发霍乱,把那个暴躁的丈夫也一并带走了。 那一年,她不过二十出头,丧父、丧子、丧夫,乡邻们的嘴如刀割,那是旧时代对女性最恶毒的审判——“克星”、“命硬”。 在一片指指点点中,绝望的王采玉只能选择逃离,她躲进了金竹庵,想要伴着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庵里的住持收留了她,但她母亲到底是心疼女儿,死活拦着不许她剃度,只让她带发修行,心里还存着万一哪天女儿能还俗的念想。 把她从死水里拉出来的,是那个在溪口“玉泰盐铺”当伙计的堂兄,他看着自家堂妹年纪轻轻就此枯槁,心生不忍,正好盐铺的老板蒋肇聪刚死了老婆,留下一摊子家业和孩子无人照料。 蒋老板比王采玉大整整二十二岁,但这对于彼时的她来说,哪里还顾得上年龄?能从那个令人窒息的尼姑庵里走出来,有个安稳的家,便是活路。 几番思量,她脱下了素服,还俗再嫁。1886年,二十三岁的王采玉成了盐铺的老板娘,这确实是她人生中难得的一段安稳时光,次年她生下了儿子瑞元,也就是日后的蒋介石。 然而,似乎是早年的噩运未散,1895年,一场时疫带走了蒋肇聪,三十二岁的王采玉,再一次变成了寡妇。更现实的打击接踵而至,失去了顶梁柱,前房留下的长子翻脸分家,把家中值钱的铺子田产卷走大半,留给这孤儿寡母的,只剩下几间破屋和几亩薄田。 若是换作寻常女子,此时怕早已崩溃,但王采玉没有,过往那些在苦难里打滚的经历,早已把她的心磨出了茧。她很清楚,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她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儿子身上,既然没了万贯家财,那就必须要搏出一个前程。 她对儿子的教育,狠辣得甚至不像个母亲。那时候瑞元顽劣不喜读书,她不管不顾,直接把孩子拎到水田里干苦力,指着那秧苗告诉他:“不读书,以后连这碗饭都没得吃。” 她送儿子去私塾,听着里面先生用藤条抽打手心的声音,她即便就在墙外,也咬着牙一声不吭,回家连口软乎饭都不会多给。 这种近乎严苛的“逼迫”,是因为她深深受过没钱没势的苦,后来有一年,蒋介石因为税务和债务纠纷被人算计抓进了大牢。那时候王采玉没有哭天抢地去求人,而是回家翻箱底,把最后那点金镯子、耳环统统变卖,凑足了银两把人赎出来。 在那之后漫长的岁月里,儿子在外流亡、革命,时常断粮断炊,她就在家里省吃俭用,把挤出来的一针一线托人捎去。她把一个母亲所有的能量,都燃烧在了托举儿子的这条路上。 遗憾的是,这块“铺路石”终究没能亲眼看到高楼平地起,1921年6月的一个清晨,积劳成疾的王采玉因心脏病突发离世,终年五十七岁。 哪怕是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这个硬骨头的女人依然保留着她的倔强。她留下遗言,不愿与丈夫蒋肇聪合葬,她不想到了地下,还要去面对前房和偏房的纠葛,受那份夹缝中的委屈。 蒋介石遵照母亲的遗愿,将她单独安葬在了视野开阔的白岩山,并请孙中山亲笔题写了墓碑。 纵观王采玉这一生,从命途多舛的农村寡妇,到带发修行的尼姑,再到把自己逼成铁板一块的严母,她用一种近乎残酷的坚韧,死死扼住了命运的咽喉。是她在旧时代的尘埃里,硬生生撑起了一个家族的脊梁,也让那个从浙江深山走出的少年,最终站到了历史洪流的最中央。 信源:《蒋氏秘档与蒋介石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