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高考完回家后，一声不吭闷头睡了一天一夜，妈妈忐忑不安地以为女儿没考好，看到女

女儿高考完回家后，一声不吭闷头睡了一天一夜，妈妈忐忑不安地以为女儿没考好，看到女儿睡醒后的举动，妈妈瞬间就心疼落泪了。妈妈在客厅坐立难安，时不时走到女儿房门口张望，门把手上还挂着高考前女儿亲手写的“冲刺倒计时”牌子，如今纸角都卷了边。 高考完那天下午，钥匙插进锁孔时，我以为会听见她喊“妈我解放啦”——结果玄关静悄悄的，只有她拖着行李箱蹭过地板的闷响。 她没像往常那样把书包甩沙发上，径直进了房间，“咔嗒”锁了门。 我在客厅坐立难安，茶几上的苹果削了一半，氧化出褐色的圈。忍不住往她门口走，手刚要碰门板，又缩回来——门把手上挂着的“冲刺倒计时”还在，荧光笔写的数字早就被她划得没了形，只剩纸角卷得像被猫啃过，那是她高考前每天晚上踮脚挂上去的，说“这样一睁眼就能看见目标”。 这一觉，她睡了整整二十六个小时。 夜里三点，我摸黑到她门口听动静，听见她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妈，别叫我，再睡十分钟”——跟高三那年每天早上五点半一模一样。我背过身靠在墙上，凉丝丝的瓷砖贴着后颈，才发现手心全是汗。 第七次看手机时，门锁“咔嗒”响了。 她走出来，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眼睛肿得像桃子，看见我，没说话，先往厨房走。我跟在她身后，喉咙发紧：“考……”想问“考得怎么样”，又把话咽了回去。 她拉开冰箱，拿出我昨天特意买的草莓，洗了一盘，端到我面前，然后从书包侧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信封，塞我手里。 信封上是她歪歪扭扭的字：“给妈妈的惊喜——等我睡醒再拆”。 我拆开，里面是一沓零钱，最大的是五十，最小的是一块，用皮筋扎着，旁边还有张纸条：“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本来想高考完给你买按摩仪的，你总说腰不舒服。现在可以去买啦！” 我抬头看她，她正拿草莓往我嘴里送，笑的时候眼睛弯成月牙，眼下的黑眼圈比书包带还深。 突然想起高考前最后一晚，她房间灯亮到十二点，我进去送牛奶，看见她在笔记本上写：“妈妈今天又偷偷帮我洗了校服，袖口的墨水印淡了好多。等考完，我要给她做早餐，让她多睡会儿。” 原来她不是考砸了。 她只是太累了，累到需要用整整一天一夜的睡眠，才能把攒了三年的疲惫和爱意，好好地、完整地送到我面前。 我捏着那沓带着体温的零钱，突然想起她挂“冲刺倒计时”那天，踮着脚够门把手上的挂钩，说：“妈，等我考完，这个牌子就换成‘妈妈开心倒计时’好不好？” 现在她站在我面前，草莓汁沾在嘴角，像小时候偷吃番茄酱的样子。 我伸手把她拉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闻见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味——还是高三那年我给她买的，她说“这个味道让人安心”。 门把手上的倒计时牌子还挂着，纸角卷着，像个倔强的小尾巴。 她在我怀里蹭了蹭，小声说：“妈，我没让你失望吧？” 我摸着她后背，一下一下，像她小时候发烧时我拍着她哄睡那样：“傻孩子，你好好的，就是给妈妈最好的惊喜了。” 眼泪掉在她发顶上，她没抬头，只是把我抱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