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头疼的一件事情,那就是辅导孩子的功课。有的家长白天还要上班,下班回来一身疲惫

若南光明 2025-12-13 18:33:11

最为头疼的一件事情,那就是辅导孩子的功课。有的家长白天还要上班,下班回来一身疲惫,却还要辅导孩子作业。王姐在家长群里发这句话时,我正对着儿子的数学题发呆。墙上的挂钟指向十点,我揉着发酸的太阳穴,看着草稿纸上歪歪扭扭的算式,突然理解了为什么有人说“辅导作业是婚姻的照妖镜”。 墙上的挂钟咔嗒响了一声,指针稳稳停在十点。我盯着儿子摊在桌上的数学练习册,第7题的括号还空着,草稿纸上画满了歪歪扭扭的小太阳——他说算不出来时就想画太阳,好像这样数字会变得可爱些。 手机在桌角震了震,是家长群里王姐发的:“白天上班像打仗,晚上辅导作业像渡劫。”我戳开屏幕的手指顿了顿,指尖蹭过太阳穴时,摸到一片黏腻的汗——白天挤地铁时沾的灰还没洗干净,此刻混着汗,在台灯下泛着灰扑扑的光。 “妈妈,这个‘鸡兔同笼’,兔子为什么非要抬起两只脚?”儿子突然抬头,眼睛在镜片后面眨了眨,长睫毛上还沾着一点橡皮屑。我刚想开口,喉咙却发紧,下午开会被客户怼的气还没顺,此刻全堵在胸口,像团湿棉花。 “你看,假设笼子里全是鸡……”我尽量让声音平稳,手指在草稿纸上画圆圈当鸡头,可笔尖太用力,纸破了个洞。儿子“呀”了一声,赶紧把自己的橡皮推过来:“用我的,这个软。”橡皮上印着奥特曼,边角被啃得坑坑洼洼——上周他说橡皮能吃,被我凶过一次。 挂钟又跳了一格,十点半。我揉了揉眼睛,看见儿子正偷偷拿尺子量我画的“鸡”,嘴里小声数:“一只、两只……妈妈画的鸡好像企鹅哦。”我噗嗤笑出声,他立刻抬头,眼睛亮晶晶的:“妈妈笑了!那这道题我们一起当企鹅算好不好?” 突然想起王姐说“辅导作业是婚姻的照妖镜”,以前总觉得夸张,此刻却有点懂了——不是照见婚姻的好坏,是照见自己的狼狈啊。白天在职场装成刀枪不入的大人,晚上在孩子面前,连道数学题都能让你现原形。可你说,这原形里,是不是也藏着点别的? 儿子突然停下笔,小手在桌肚里摸了半天,掏出半块皱巴巴的奶糖,剥开糖纸往我嘴里塞:“妈妈你吃,吃了就不累了。”糖是上周家长会发的,他一直揣着,说要留给“最辛苦的人”。 我含着糖,甜味从舌尖漫到眼角。原来不是孩子离不开我们辅导,是我们离不开这种“被需要”啊。那些被算式磨掉的耐心,被时间追着跑的焦虑,在他递糖的瞬间,突然就有了形状——不是负担,是牵着小手慢慢走的路。 挂钟指向十一点时,题终于做完了。儿子打着哈欠爬上床,我收拾草稿纸,发现背面用铅笔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妈妈今天没有凶我,是好妈妈。”台灯的光落在字迹上,像撒了一层碎星星。 明天上班的闹钟还是七点,数学题大概率还会错。但此刻我把那张草稿纸折成小方块,塞进钱包最深的夹层——下次再对着作业发呆时,或许能想起今晚的奶糖味,和那只被当成企鹅的鸡。

0 阅读:13
若南光明

若南光明

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