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定要存点钱，昨天早上我店里来了一个女的，想买件裙子，她胆怯地问我有没有50

女人一定要存点钱，昨天早上我店里来了一个女的，想买件裙子，她胆怯地问我有没有50块钱的裙子，我说没有，最低是95元的，她的手指在裙摆上划来划去，那是条浅蓝色的棉布裙，领口绣着朵小雏菊。 昨天早上的阳光斜斜地切过玻璃门，落在我家服装店的木地板上，带着点刚拖过地的潮湿气味——我正整理新到的夏装，听见风铃叮铃一响，她就站在门口了。 穿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牛仔裤膝盖处磨出毛边，手里攥着个旧布包，拉链头掉了半颗漆。 她没直接看架子上的衣服，眼睛先扫过价签，最后停在挂在C位的那条浅蓝色棉布裙上——领口绣着朵小雏菊，针脚有点歪，是前天才到的款，进价都要七十。 “老板，”她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空气，“有、有五十块钱的裙子吗？” 我指了指角落打折区：“那边都是处理款，但最低也要九十五。” 她没动，脚步钉在原地，右手食指开始在棉布裙的裙摆上划，一下，又一下，像在数布料上的纹路，又像在跟那朵歪歪扭扭的小雏菊说悄悄话。 我正想催她要么试试要么让开，别挡着其他客人，她突然抬起头，眼睛红了圈：“我女儿明天毕业典礼，老师说要穿浅色裙子，她去年的校服裙短了，我……” 后面的话被她咽了回去，布包被攥得更紧，指节泛白，能看见手背上细细的青筋——那双手一看就没少干活，指甲缝里还嵌着点洗不掉的泥灰。 你说，钱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呢？是衡量裙子价格的数字，还是能让妈妈挺直腰杆的底气？ 我突然想起上周隔壁包子铺老板娘说的，她女儿上初中，每天早上五点起来帮她擀皮，就为了省点雇工钱；想起我妈当年在菜市场为了一毛钱跟小贩磨半天，转头却给我买了双一百多的运动鞋。 “这条裙子，”我伸手把裙子取下来，故意把吊牌翻到背面，“今天刚到的，老板说第一件打五折，刚好五十。” 她愣住了，手指停在半空，好像没听清：“五、五十？” “嗯，”我把裙子叠好塞进袋子，“试试吧，小雏菊挺配小姑娘的。” 她从布包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裹着几张皱巴巴的零钱，一张二十，三张十块，捏得边角都软了，数了两遍才递过来。 走的时候她没说谢谢，就抱着袋子，脚步比来时轻快了点，阳光刚好落在她背上，把格子衬衫的影子拉得老长。 下午我整理账目时，对着那条裙子的进价单发呆——七十块的本钱，我贴了二十。但我没亏，真的，至少那朵歪歪扭扭的小雏菊，在我店里的晨光里，好像比昨天更鲜活了点。 以前总听人说“女人一定要存点钱”，现在才明白，比存钱更重要的，是别让生活把妈妈们的温柔，磨成攥着零钱时的慌张。 今天早上开店，我把所有带小雏菊的衣服都挪到了显眼的位置，旁边放了个小牌子：“妈妈款，第一件半价”。 风铃又响了，这次是个穿校服的小姑娘，手里拿着张五十块钱：“阿姨，我妈妈说昨天那条裙子买贵了，让我把二十块钱还给您。” 她手心里躺着两张崭新的十块，旁边放着一朵用皱纹纸折的小雏菊，歪歪扭扭的，像极了裙子领口那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