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结婚我随800，二婶当众甩脸：“堂哥随礼都6000起，你好意思？”昨天堂弟办

堂弟结婚我随800，二婶当众甩脸：“堂哥随礼都6000起，你好意思？”昨天堂弟办婚礼，我作为堂哥，提前包了800块红包，到了现场还特意在礼单上认真签了名。二婶就站在礼单桌旁边，眼睛扫到我写的金额，脸一下就拉下来了，没等我转身， 昨天堂弟结婚，我提前去银行取了现金，把800块钱叠得整整齐齐塞进红包——红包是上个月公司发的中秋福利，烫金的“囍”字边角有点磨白，我用指甲把翘起的地方压了又压。 到婚礼现场时，礼单桌旁已经围了几个人。记账的是村东头的王婶，戴着老花镜，笔尖在红纸上沙沙响。我把红包递过去，笑着说“恭喜堂弟”，然后翻开礼单本，找了个空行，一笔一划写自己的名字，写完还特意把“800”描了描，怕墨迹太浅看不清。 二婶就站在王婶旁边，手里攥着一把喜糖，正跟旁边的阿姨说“我家小子总算成家了”，眼角的笑纹堆得像朵菊花。等王婶念出“800元”，她的笑声突然断了，那朵菊花瞬间蔫了，眼睛直勾勾盯着礼单上的数字，手指开始无意识地敲桌沿，笃、笃、笃，像在敲我的心。 没等我合上礼单本，她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像根针似的扎进喧闹的音乐里：“堂哥随礼都6000起，你好意思？” 周围的说话声一下子停了。王婶的笔尖顿在纸上，墨水洇开一小团黑；旁边的阿姨把刚剥开的喜糖又包了回去；连远处端盘子的服务员都往这边瞟了一眼。我捏着礼单本的手指有点抖，红包袋被手心的汗浸得更皱了。 她嘴里的“堂哥”，是大伯家的堂哥。人家开建材公司的，去年买了辆宝马X5，上个月给儿媳买三金就花了十万，随礼6000对他来说，大概就像我买杯奶茶一样轻松。可我呢？在电脑城修电脑，上个月女儿肺炎住院，光输液就花了八千多，钱包比脸还干净——这些事二婶不知道，她只看到礼单上那个孤零零的“800”。 我想起三年前我结婚那天。堂弟刚毕业，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来帮忙搬嫁妆，塞给我一个信封，里面是500块，还有张纸条：“哥，等我发工资了再给你补。”二婶当时拉着我的手，拍着我胳膊说：“都是自家孩子，随礼就是个心意，别讲究多少，伤感情。”怎么三年过去，心意就变成了数字？ 二婶还在盯着我，嘴角撇着，像是我偷了她家东西。我张了张嘴，想说“三年前堂弟随了500”，又想说“我上个月刚给孩子交了住院费”，可话到嘴边都咽了回去——在婚礼上吵起来，最难堪的是堂弟。 最后我只是把礼单本轻轻合上，递给王婶，说了句“婶，我先进去了，看看堂弟”，转身就走。后背像被针扎似的，能感觉到二婶的目光还钉在我身上，还有周围人若有若无的议论声。 宴席上，我坐在角落，看着堂弟穿着西装给亲戚敬酒，二婶跟在后面，笑得满脸是褶，好像刚才的事从没发生过。堂弟敬到我这桌时，偷偷塞给我一个苹果，低声说：“哥，我妈脾气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苹果有点凉，握在手里却暖烘烘的。 回家的路上，我摸了摸口袋里那个没送出去的解释——其实也不用解释了。亲戚之间的情分，要是只能用红包厚度来量，那这情分，或许本来就薄得像张纸。 只是不知道，下次再见到二婶，她会不会还记得，三年前那个说“别讲究多少，伤感情”的下午，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拉着我的手上，暖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