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决定解雇技术员王伟之，罚款6000元。王伟没有做任何解释，带着微笑离开了办公

公司决定解雇技术员王伟之，罚款6000元。王伟没有做任何解释，带着微笑离开了办公室。当晚7点半，老板给他打电话说：“王伟之，立刻到我办公室来！”王伟直截了当地拒绝了老板的要求，但接下来的事情并没有按照惯例进行。 下午三点，人事科的通知像片湿纸贴在王伟之桌上：解雇，罚款六千元。 他正用旧抹布擦键盘，键帽缝隙里的咖啡渍被擦出浅褐色的痕，抬头时，嘴角还勾着笑——不是客套，是那种松了口气的弧度。 同事们偷偷瞟他，有人递来同情的眼神，他都点头回笑，收拾东西时动作轻得像怕吵醒谁，连桌角那盆养了三年的绿萝都抱走了，盆底还压着张泛黄的便签：每周三浇水。 当晚七点半，老板的电话打进来时，王伟刚把最后一只碗放进消毒柜。 “王伟之，立刻到我办公室来！”老板的声音劈头盖脸砸过来，带着惯有的命令口吻。 王伟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伸手关掉水龙头：“不去。” 电话那头顿了顿，似乎没料到会被拒绝。谁规定被解雇的人就得随叫随到？他心里笑了笑，没说出口。 “你知道现在几点吗？公司服务器全线崩溃，财务报表、客户资料、明年的项目方案——所有备份都在你离职前用的那台旧电脑里！”老板的声音突然拔高，又猛地压低，“我查过了，只有你知道开机密码。” 王伟望着窗外，小区路灯刚亮，光晕里飞着小虫。那台旧电脑，是他用自己的加班费换的配件组装的，密码是他女儿的生日，公司没人问过，也没人在意过。 “密码是20180315。”他报出一串数字，声音平静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敲击键盘声，夹杂着老板的喘气：“……打不开，提示密码错误！” “哦，”王伟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晚间新闻正在播本地暴雨，“上个月系统升级，我顺手加了第二层验证，答案是‘咖啡不加糖’——你们总说我泡的咖啡苦，其实是没尝过不加糖的清醒。” 电话那头彻底没声了。王伟想起下午离开时，老板正跟客户吹嘘“我们公司技术团队都是精英”，那时他刚擦完键盘，把那盆绿萝塞进纸箱，路过老板办公室时，听见里面说：“王伟之？老员工而已，随便找个应届生都能替。” 原来所谓的“精英团队”，连备份存在哪都不知道；所谓的“随便替代”，藏着公司的命门。 他没再等老板说话，挂了电话。消毒柜的指示灯暗下去，厨房恢复安静。 桌上的绿萝叶子上还带着水珠，是下午离开时，他在公司洗手间接的自来水——那时他以为自己会难过，结果只觉得，终于不用再给那盆总被忘记浇水的绿萝偷偷续命了。 明天该去花鸟市场再买盆新的，他想。这次要买盆好养的，不用总惦记着浇水，就像人一样，得为自己活，别总替不珍惜你的人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