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和我们住一起生活,每天下班都是我回家自己做饭。我的婆婆很年轻,还不到60岁,她每天不是打牌就是爬山锻炼身体。她从不进厨房,我每天上班都很累,回家总想吃个现成的。可是我的婆婆。 六点半的防盗门轴又在响,我握着锅铲从厨房探出头,婆婆挎着亮粉色登山包走进来,运动鞋底沾着新鲜的泥点。 她总这样,要么在牌桌上和老姐妹笑到脸红,要么在山里走得浑身是汗,唯独不肯碰一碰厨房的瓷砖——哪怕我加班到七点,菜板上还是早上走时的空荡。 冰箱第三层永远冻着她包的饺子,翠绿的韭菜馅从皮里透出来,像片小荷叶。可那是过年包的,现在塑料盒边角都结了层白霜。 "妈,今天单位事多,回来腿都软了。"我把西红柿扔进油锅,刺啦一声,"楼下张婶说她儿媳怀孕后,一日三餐都是婆婆端到床头的。" 婆婆正对着镜子摘耳环,银饰在灯下闪了闪:"年轻人多活动活动好,我像你这么大时,扛着三十斤米爬六楼都不喘气。" 锅铲柄上还凝着昨晚的油渍,我突然想起结婚那天,她塞给我一个红布包,里面是对金镯子。司仪问她有什么嘱咐,她扯着我手说"以后这个家就靠你俩了",嗓门亮得像要把屋顶掀开。 上周发烧请假,我缩在被子里听她在客厅打电话:"老陈啊,我家那个今天没上班,也不知吃没吃饭。"后来迷迷糊糊闻到焦味,看见她举着锅铲站在厨房中央,油烟机没开,满屋子都是糊味。 "你不是说油溅到手上疼吗?"我咳着坐起来,她背对着我擦围裙,声音闷闷的:"看你没动静,怕你饿晕过去。" 原来她不是不进厨房,是我从没告诉过她,我加班到深夜时,最想吃的不是山珍海味,只是一碗热汤面;原来她爬山带回的野核桃,都剥好仁装在玻璃罐里,就放在我书桌第二层;原来那些被我忽略的细节,都藏着她笨拙的关心。 现在我学会了在她打牌回来时递上杯温水,她也会在我晚归时,把菜温在微波炉里。昨天她突然说:"下周开始我学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你王阿姨说她儿子天天夸她手艺好。" 厨房的灯亮着暖黄色的光,我看着她研究菜谱时皱起的眉头,突然觉得,或许家人之间最难得的不是"应该",而是"愿意"——愿意放下固执,愿意为对方多走一小步。 锅铲在锅里翻炒,这次的西红柿鸡蛋,好像比往常更甜了些。
婆婆和我们住一起生活,每天下班都是我回家自己做饭。我的婆婆很年轻,还不到60岁,
小杰水滴
2025-12-14 15:2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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