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地铁上看到一个女孩子,长得不太好看,脸上还有一颗很大的凸起来的黑痣。她坐在我对面,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怀里抱着个画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封面。地铁到站时,上来个抱着孩子的阿姨,她立刻站起来让座,动作快得差点带倒画夹。 早高峰的地铁像沙丁鱼罐头,我缩在角落刷手机,一抬头撞进对面女孩的视线里。 她穿洗得发白的蓝校服,怀里抱着半旧的画板,右手食指在磨损的封面上来回蹭——那动作像在抚摸一只猫。 最扎眼的是她左脸那颗痣,不是那种淡淡的色素沉淀,是像个小小的黑纽扣,就那么大喇喇地缀在颧骨上。 我下意识移开目光,心里有点不落忍——倒不是嫌弃,就是觉得小姑娘长这样,难免要比别人多受点磋磨吧? 地铁到人民广场站,车门开得震天响。一个抱孩子的阿姨挤进来,孩子哭得脸通红,在人缝里摇摇晃晃。 我还没反应过来,对面的女孩噌地一下站起来,动作快得带倒了画板,"砰"一声磕在扶手上。 "阿姨您坐!"她声音有点闷,低着头把画板往怀里拢了拢,好给阿姨腾出位置。 阿姨连声道谢坐下了,孩子的哭声小了点。女孩就站在我旁边,背对着我,我能看见她校服后领磨出的毛边,还有画板角上露出来的画纸边缘,画着歪歪扭扭的太阳。 我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刚才我在想什么来着?想她那颗痣会不会让她自卑?想她洗旧的校服是不是家境不好? 可她让座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好像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就像太阳要东升西落,春天要开花一样。 我们是不是总这样?习惯用眼睛给人贴标签:好看的、普通的、难看的;有钱的、穷的;聪明的、笨的。然后把这些标签当成这个人的全部,却忘了标签底下,跳动的也是一颗活生生的心。 那颗心会紧张,会欢喜,会在看到别人需要时,毫不犹豫地伸出手。 她站在那里,抱着画板,像一株安静的向日葵。阳光从地铁窗口溜进来,刚好落在她脸上,那颗痣在光线下忽然不那么扎眼了,倒像是她独有的一枚勋章。 到站前我偷偷看了眼她的画板,封面上用马克笔写着歪歪扭扭的名字:林晓梅。旁边画着一个笑脸,嘴角咧得特别大,眼睛弯成了月牙。 下车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她还站在那里,低头看着怀里的画板,手指又开始无意识地摩挲封面,好像在跟里面的画儿说悄悄话。 那一刻我忽然想,也许我们都该少看点标签,多看点人。毕竟,能温暖这个世界的,从来都不是完美的皮囊,而是藏在皮囊底下,那颗愿意发光的心啊——你说对吗? 走出地铁站,阳光正好。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纸巾,刚才看到阿姨擦汗时没找到,下次再遇到,我也该像林晓梅那样,快点递上去。 有些改变,其实就从多看一眼,多做一步开始。
今天在地铁上看到一个女孩子,长得不太好看,脸上还有一颗很大的凸起来的黑痣。她坐在
勇敢的风铃说史
2025-12-14 17: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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