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年前媳妇犯了错误，我毫不犹豫离了婚，从那以后再也没联系过她。昨天她给我妈打电话

2年前媳妇犯了错误，我毫不犹豫离了婚，从那以后再也没联系过她。昨天她给我妈打电话：哭着说自己病了，身边没人照顾，想见见孩子。我妈挂了电话就找到我，语气里满是纠结：“她那边就一个人，现在病了没人管，哭着求着要见孩子，你说这事咋办？孩子也快5岁了，偶尔也会问‘妈妈去哪了’，要是不让见，是不是太狠心了？” 桌上摊着孩子昨天画的全家福，蜡笔涂得歪歪扭扭——爸爸的头发是黑色方块，爷爷的眼镜画成两个圆圈，奶奶的围裙上有颗红色爱心，唯独妈妈的位置，他用铅笔反复涂了个灰扑扑的圈，边缘毛躁得像没说完的话。 门铃响时我正盯着那个圈发呆，开门看见母亲站在楼道里，手里攥着手机，指节泛白。她没换鞋就走进来，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电话里没散的哭腔：“昨天她打电话了，哭了半个钟头，说自己住院了，身边连个递水的人都没有。” 我捏紧手里的马克笔，笔帽硌得掌心发疼。两年前民政局门口，她也是这样哭，说“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没回头。那时我以为“错误”是道鸿沟，跨不过去就得拆桥，断得干干净净——手机号拉黑，社交软件注销，连她留在衣柜里的几件旧衣服，都连夜打包扔进了楼下的捐赠箱。 “她要见孩子。”母亲坐到沙发上，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沙发扶手的纹路，那是孩子刚会爬时用牙啃出的小坑，“孩子快五岁了，上周还举着你的手机问，‘妈妈是不是藏在相册里了？为什么我滑来滑去都找不到？’” 我没接话，走到窗边看楼下车流。阳光把玻璃照得发烫，映出我后颈的汗渍。离婚这两年，我总告诉自己“为了孩子好”，却从没问过孩子想要什么。他会在睡前抱着我的脖子，小声说“爸爸，我做梦梦见妈妈了，她给我买了草莓味的棒棒糖”；会把幼儿园发的小红花偷偷夹在枕头下，说“等妈妈回来给她戴”。这些话像细小的针，扎在我心里最软的地方，只是我一直假装没看见。 “是不是太狠心了？”母亲忽然抬头看我，眼睛红得像浸了水的棉絮，“她就算犯过错，现在病成这样，身边就一个人……孩子要是见不到，长大了会不会怨我们？” 我想起昨天母亲挂电话前，听筒里传来的咳嗽声，很轻，却像锤子敲在耳膜上。一直以来，我把“离婚”当成了终点，以为只要不联系，过去就能像旧报纸一样泛黄、脆掉，可孩子的眼睛是面镜子，照出我藏在“决绝”背后的懦弱——我怕见到她，怕那些被我强行压下去的情绪会重新翻涌，更怕孩子抱着她不肯撒手时，我该怎么解释“爸爸曾经不要妈妈了”。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幼儿园老师发来的照片：孩子坐在小板凳上，正把一张画纸往书包里塞，画纸上歪歪扭扭写着“妈妈”两个字，旁边画了个笑脸，嘴角却向上翘得有些勉强。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拿起车钥匙。母亲惊讶地站起来：“你……” “带孩子去看看吧。”我打断她，声音有点哑，“告诉她，就待十分钟，我在病房外等着。” 走到门口时，我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画，那个灰扑扑的圈还在。或许今天过后，孩子会用蜡笔把它涂成红色，或者蓝色，又或者——他会画一个小小的牵手的图案，左边是他，右边是那个消失了两年的身影。 我打开门，阳光涌进来，落在孩子的画纸上，那个模糊的圈忽然亮了起来，像一颗正在慢慢发芽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