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一个日本列车员在火车上毒打一位中国老太太，随后哈哈狂笑。 老太太怀里的粗瓷碗摔在地上，小米粥混着碎瓷片溅到列车员制服上，他反手就是两记耳光，老人嘴角立刻渗出血丝，蜷缩在过道里发抖。 周围乘客都低着头，有人悄悄攥紧拳头，却没人敢出声。 就在这时，两个穿蓝布旗袍的年轻姑娘站了起来。 靠窗坐的文敬一先往前迈了步，她教过的学生里，就有孩子因为父亲多说了句日语不顺耳，被宪兵队带走后再没回来。 "你凭什么打人？"她声音不大，却让车厢里的死寂裂开道缝。 列车员转身就朝她挥手，另一个姑娘小安突然从布包里抽出把水果刀，那是她平时削铅笔用的，此刻刀尖稳稳对着列车员心口。 小安是附近小学的算术老师，教案本里总夹着油印的抗日传单。 她没说话，只是盯着列车员因狂笑而扭曲的脸，去年冬天，她亲眼见日本兵把学校的国旗撕成碎片。 刀光闪过的瞬间，车厢里爆发出掌声，有人喊"打得好"。 但警察很快冲进来，冰冷的手铐锁住她们手腕时，小安还把刀紧紧攥在手里。 后来才知道，她们俩早就是地下抗日小组的成员。 伪华北交通公司控制着这条铁路，每天有几百吨军火从这里运往前线。 文敬一负责记录列车时刻表，小安则借着家访传递情报。 北平师范大学后来的档案里写，1936年那会儿，华北地区近三成小学教师都在偷偷做着同样的事，黑板上写着"王道乐土"，粉笔灰里藏着家国大义。 伪临时法院开庭那天，旁听席上空荡荡的。 法官连证据都没出示，直接宣判死刑。 卷宗里只潦草记着"扰乱治安"四个字，却没写她们在法庭上始终昂首站着，文敬一还轻声背了段《论语》，小安跟着接"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 这话后来被偷偷传出去，成了不少学校里的暗语。 1945年日本投降后，有人在北平西郊发现块石碑，上面刻着"安文二烈士之墓"。 碑是不知名的石匠凿的，字迹歪歪扭扭，却把"烈士"两个字刻得特别深。 我觉得，在那个年代，三尺讲台早就成了她们的战场，课本是武器，学生是希望，连削铅笔的小刀，都能变成刺向侵略者的剑。 现在清明去扫墓，还会看到有人在碑前放束野菊花。 当年列车上那个被打的老太太，据说每年都来，直到90岁走不动路，就让孙子替她来。 风吹过墓碑时，好像还能听见小安和文敬一的笑声，就像她们在课堂上给孩子们讲"国家"两个字的含义时那样，清亮又坚定。 日本列车员的狂笑早就消失在历史里，而这两个姑娘的名字，被越来越多人记在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