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加班到9点多,路边摊要一碗馄饨吃,过来一个男子说:他来打工被熟人骗了,想

小依自强不息 2025-12-16 17:21:51

昨天晚上加班到9点多,路边摊要一碗馄饨吃,过来一个男子说:他来打工被熟人骗了,想让我请他吃一碗,我让他坐下,他说还有一个人。我抬头看见三米外的梧桐树下,还站着个穿褪色校服的少年,正不安地搓着书包带。 写字楼的灯全暗了,只有路灯在沥青路上淌着冷光。 我蹲在馄饨摊边,白雾裹着猪油香飘过来,铁锅里的水“咕嘟”翻着花。 “姑娘,能请我吃碗馄饨不?”阴影里突然冒出个声音。 他搓着手站在马扎旁,袖口磨出毛边,“被老乡骗了,行李都没了”。 我舀馄饨的勺子顿了顿——这种桥段在晚高峰的地铁口听过八十遍。 “坐吧。”我把塑料凳往桌边推了推。 他没动,眼睛瞟向街对面:“还有个孩子。”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梧桐树影里戳着个穿蓝白校服的身影,背挺得笔直,书包带子被手指绞得变了形。 他走过来时,我才发现校服裤子短了一截,脚踝处露出的皮肤冻得发红。 “俺侄子,跟着来打工的,没想到……”男人的声音越来越低。 是父亲带着儿子?不像。少年的眉眼比男人清秀,倒是书包上挂着的卡通挂件晃得刺眼——现在的初中生还喜欢这个? 老板娘端来两碗馄饨,少年立刻把碗往男人面前推了推。 男人没接,用筷子把碗推回去,“你吃,长身体呢”。 我忽然想起抽屉里那张没寄出去的汇款单。去年表弟来城里找工作,也是这样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在电话里说“没事”,却在地铁站啃冷馒头。 “再加份炸年糕。”我朝老板娘喊。 少年猛地抬头,睫毛上还沾着点水汽。他小声说“谢谢”的时候,我看见他校服胸口绣的校名——是邻市的重点中学,去年升学率百分之百。 男人把最后一个馄饨舀给少年,“明天咱就去救助站,有吃的住的。”少年点点头,书包里掉出半块橡皮——边角磨得圆润,一看就是用了很久。 我走的时候,少年突然从背后追上来,往我手里塞了颗糖。是水果硬糖,塑料糖纸在路灯下闪着彩虹光。“我 uncle 不是骗子。”他攥着书包带,耳朵尖通红,“我们明天就回家。” 现在的我还是会在地铁口绕开乞讨的人,但路过馄饨摊时,总会多要一份打包。 梧桐树的叶子落了又长,那个校服少年的背影总在我加班晚归时冒出来——原来真正的困境,从来不写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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