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团长,亲手杀了3个自己的兵,带着600多号兄弟,扭头就投了鬼子。 消息传回来,整个根据地都炸了。骂他是畜生,是败类,是奇耻大辱。战士们眼睛都红了,喊着要组建锄奸队,剁了他。 可最高指挥官粟裕,就一道命令:“谁也不许动他!违令者,军法处置。” 所有人都懵了。 凭什么? 因为这是局,一个玩儿命的局。一个要把刀子,插进敌人心脏的局。 那600多号人,是精锐中的精锐,忠诚里的忠诚。 那死掉的3个兵,是罪大恶极的俘虏,演了一出“投名状”。 从此,汤景延团长不再是英雄,他得学着当“汉奸”。 学着跟鬼子、跟二鬼子推杯换盏,称兄道弟,在酒桌上,在牌局里,把命悬在裤腰带上,套取一份份要命的情报。 最难的,不是跟敌人周旋。 最难的,是当你奉命“清剿”自家部队时,怎么在鬼子的眼皮子底下,把枪口抬高一寸。 是当你背着“叛徒”的骂名,还要想方设法把药品、弹药,偷偷运回给骂你的那些兄弟。 你说这得多大的冤屈?这得是多铁的纪律,多硬的信仰,才能撑得住? 直到任务完成,他们穿着伪军的衣服,冲破封锁线,九死一生回到根据地。 当粟裕将军亲自迎接,把真相公之于众的那一刻。 六百多个汉子,一群在刀尖上跳了整整一年的舞者,终于可以挺起胸膛。 没有掌声,只有泪水。 有些仗,不是在战场上打的。 有些英雄,你永远不知道他背负了什么。他们不站在光里,他们本身,就是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