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参加过白事,你会发现一个非常残酷的现实,那就是任何人的离世,除了子女以外,不会影响任何人的心情。参加过几次白事之后,我才算看清一个挺残酷的现实!一个人走了,除了自家子女,几乎没人会真的往心里去,更不会影响旁人的正常生活。 灵堂角落的长凳上,两位表叔正压低声音讨论着周末的钓鱼计划,桌上的瓜子壳堆成了小丘,与墙上“奠”字的肃穆格格不入。 穿孝服的远房侄女突然笑出了声,因为旁边的堂弟讲了个职场笑话,她慌忙用袖子捂住嘴,却没注意到逝者遗像前的香已经烧到了底。 最让人心里发沉的,是逝者的小儿子。他跪在蒲团上,目光却飘向窗外——老人生病五年,他辞了工作在家照顾,如今灵堂里的安静,倒像是给他松了绑。 你有没有在这种时候突然恍惚?那些平日里说着“感情深厚”的亲戚,此刻关心的却是“份子钱随了多少”“晚上的答谢宴几点开席”。 有人说这是人情凉薄,可换个角度想,谁的生活不是一堆鸡毛?堂姐要赶回去给孩子做晚饭,表哥惦记着没完成的项目报告,连殡仪馆的工作人员都在低头算着今天能接几单。 现代社会早就不是“一村人围着一家事”的年代了。我们像被拧紧的发条,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轨道上狂奔,偶尔停下来参加一场葬礼,更像是完成一场不得不走的流程。 别说是远亲,就连子女,有时也会在深夜里叹气:“终于不用再半夜起来喂药了。”这种“解脱感”很扎心,却真实得让人心疼——长期的照护早已耗尽了最初的悲伤,只剩下疲惫的空壳。 你以为别人会记住你多久?三个月?半年?其实过了头七,你的名字就只会出现在家族群偶尔的回忆里,甚至很快被新的话题淹没。 这不是悲观,是清醒。就像秋叶落在地上,清洁工扫走就忘了,只有树知道自己少了一片叶子,但树还要继续生长。 所以啊,别总想着“被谁惦记”,多想想“怎么把自己的日子过出声响”。想吃的火锅别等“有空”,想去的地方别等“有钱”,毕竟这辈子,能从头到尾陪着你的,只有你自己。 灵堂的哀乐停了,有人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走吧,下家还等着我们去帮忙呢。” 你看,地球少了谁都转,你的人生,也该为自己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