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一名身中100多弹片的解放军战士,因抢救无效,被宣布死亡后,准备就地火葬。 火场上的浓烟已经升起,战友们用钢盔盛满的泥土摆在临时简易的墓碑前。 谁都没注意到,卫生员王芳检查"遗体"时,手指突然顿在战士的颈动脉处,那里有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的搏动。 这个被越南第313师悬赏追杀的"枪神",在被宣布死亡两小时后,心脏还在胸腔里做着最后的抗争。 三年前的广西征兵站,18岁的李陶雄攥着入伍通知书,手心的汗浸湿了纸张边角。 那时他不会想到,自己会在靠茅山的战壕里创造单日击杀17名越军的记录。 这个在训练场上总把"再练十发"挂在嘴边的年轻人,用三个月的拉锯战,让越军作战会议记录上出现了他的名字。 1984年秋的3号高地,夕阳把战场染成血红色。 李陶雄抱着受伤的通信员往掩体转移时,脚下突然踩空。 越军的"口袋阵"在这一刻收紧,120mm迫击炮的气浪把他掀翻在弹坑里。 当战友们把他从碎石堆里扒出来时,军装已经和嵌进身体的弹片粘在一起,数到第170块时,军医的手抖了。 两个手术帐篷在山风中摇晃,4名军医轮流上阵。 血压计的指针始终停在零刻度,血浆一袋袋输入却像石沉大海。 按照当时的战地医疗标准,心跳呼吸停止超过20分钟即可判定死亡。 张教授摘下眼镜擦了擦,准备下达死亡通知时,王芳突然冲进帐篷,手里还攥着那只检测过颈动脉的听诊器。 术后第98天,李陶雄在病床上第一次看到自己空荡荡的左裤管。 护士递来的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正盯着天花板。 三个月后,康复室的地板上留下一串串假肢摩擦的痕迹,他扶着栏杆站起来的那天,阳光刚好照在墙上"军人荣誉"的锦旗上。 现在的射击训练场边,总能看到一个左腿微跛的老班长。 他带的新兵里,有12个成了全军射击冠军。 学员们不知道,教练办公桌上那本翻烂的《特种部队射击教程》里,夹着1985年3月17日的截肢手术同意书。 李陶雄总说,瞄准镜里的准星,和当年战壕里的弹孔一样,都得盯着最关键的地方。 去年老兵聚会时,有人问他当年躺在火葬场边想什么。 李陶雄摸了摸左腿的假肢,金属关节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就想着兜里那块没吃完的压缩饼干,答应给通信员留半块的。 "他说这话时,窗外的月光刚好落在墙上挂着的军功章上,170块弹片留下的凹痕,在勋章背面排成了小小的星图。

钓鱼的牛
致敬英雄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