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特务张树桥落网,面对审讯,张树桥语出惊人:“不怕告诉你们,我的同伙是华北军区的参谋长,你们还不放了我!” 这句话传出后,公安部情报处立即将审讯记录转至军区保卫部门。华北军区参谋长的位置极为敏感,不容任何疏忽。张树桥这类潜伏特务本就诡计多端,若说法属实,问题性质将彻底升级。 可事情是否真如他说的那样,没人敢贸然下结论。 调查人员先从张树桥的身世入手。他是河北沧州人,抗战时期曾在伪“保安队”任职,1945年日军投降后,未受清算便转投国民党保密局,参与过“边区情报清剿计划”,专做打入基层武装、刺探兵力部署这类勾当。 根据公安部1950年3月发布的《重点特务嫌疑人员通报》,张树桥就在上面榜上有名,属“反复从敌”分子。1948年,他在山东临清诬陷两名青年为地下党,将其亲自押送至济南宪兵队,致人含冤入狱。 侦查组查阅他在保密局留下的线索,还发现他曾数次以编造上线来博取信任,以此逃避惩办。这类“以言救命”的手段在当时特务群体中并不少见。 1950年天津破获的“吴兆山案”中,就有被告人在被捕后谎称与某野战军副司令有联系,意图混淆审讯方向。 公安部纪律明确:凡特务案件牵涉高级军政干部,须一查到底,但不得凭口供定案。侦查员立即调取华北军区参谋长的近期全部行程。 军区档案中记录显示,自1951年2月至5月,参谋长共外出六次,每次均有完整的随行人员名单、会谈纪要及驻留单位批件,根本无与张树桥任何交集。 另一边,看守所再次安排审讯。调查员带着材料摊开一堆,让张树桥自己解释,“你说参谋长是你同伙,那他4月15日在济南讲的是哪段作战部署?你在场,总不会记不得?” 张树桥语塞,说“接头从不谈军务”。审讯员冷笑,把邻居供词拿出来:“你母亲1949年病故前说,你两年没回过家,你若真有这本事,为何自个娘临终都不去看看?” 张树桥哑口无言,额头冒汗,过了几分钟,终于承认那番话是诈语。他以为搬出参谋长的大名,办案人员会投鼠忌器,从而给他逃跑留出机会。 他坦白,电台是保密局留下的死线设备,自己藏在天津郊区房梁里,原计划是利用混乱时机策动旧部。 张树桥以为能靠一张嘴拖延制裁,终究低估了制度与证据的力量。华北军区的军纪是铁,公安系统的程序是钢,这样的机关,不靠恐吓就能撬动。 案件结尾不曾张扬,张树桥的名字最终只留在档案里。可这类案例提醒后人,反特斗争未曾松懈,敌人虽伏,但不止。对国家安全的防线,靠的是一步步查实的证据,一寸不让的原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