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8年除夕,18岁的池煜华和15岁的小丈夫圆了房,新婚才3天,丈夫就离家去打仗,妻子承诺会等他回来,没想到,这一等就是整整70年。 那个15岁就扛起行囊离家的少年,名叫李才莲,不是一时冲动才丢下新婚妻子,早在离家前,他就已是村里觉醒最早的革命火种。1928年的赣南大地,革命浪潮已悄然涌动,国民党反动派的清剿来得又凶又急,年轻的李才莲早就瞒着家人加入了当地农会,跟着同志们闹革命、打土豪,新婚那三天,他夜里常对着油灯出神,池煜华看在眼里,没多问,只默默把他的绑腿又缝结实了些。 他离家那天清晨,天还没亮透,只塞给妻子一句“等革命胜利了,我就回来接你”,转身就融进了山间的晨雾里,池煜华站在村口老槐树下,看着那个还没完全长开的背影,攥着手里的粗布帕子,把那句“我等你”喊得清亮,却没料到这三个字,成了她往后半生的执念。池煜华出身贫苦农家,打小就跟着父母下地干活、纺线织布,性子犟得像山里的石头,认定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 丈夫走后,家里的担子全压在了她肩上,上要伺候年迈公婆,下要打理几亩薄田,日子过得难上加难,可她从没松过口提改嫁。有人劝她,一个年轻媳妇守着空房太苦,再说兵荒马乱的,说不定人早就没了,她只红着眼眶反驳,我丈夫说了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为了等丈夫消息,她成了村里最关注外面动静的人,只要有路过的红军战士或商贩,她都要凑上去问几句,有没有见过一个叫李才莲的少年,个子不高,说话带着本地口音。 日子一天天过,公婆先后离世,她独自一人守着那个空荡荡的婚房,把丈夫临走时穿的粗布褂子叠得整整齐齐,每年梅雨季节拿出来晒,晒到布料发脆、边角磨破,也舍不得添一块新布。后来她才慢慢知道,丈夫跟着队伍一路转战,年纪轻轻就成了闽赣苏区的重要骨干,带领战士们打了不少硬仗,可越是知道他干的是大事,她心里越牵挂,既盼着他能立功,又怕他在战场上出事。 抗战爆发后,消息更难传了,村里有人说见过李才莲,说他当了大官,也有人说他在某次战斗中牺牲了,池煜华不信后者,她总觉得,只要没亲眼看见,丈夫就一定活着。为了能离丈夫近一点,她主动帮村里的地下交通员传递消息,哪怕冒着被抓的风险也不怕,她想着,多做一点革命的事,说不定就能早点等到丈夫归来。新中国成立后,全国都在找革命烈士的亲属,池煜华一次次跑去县里登记,打听李才莲的下落,可每次得到的都是模糊的答复。 直到1983年,相关部门经过多方核实,终于确认李才莲早在1935年就牺牲了,那年他才22岁,在闽赣边界的一次突围战中,为了掩护战友撤退,被敌人包围,战斗到最后一刻,壮烈牺牲。消息传来时,池煜华已经83岁高龄,头发全白了,她捧着丈夫的烈士证,没有嚎啕大哭,只是一遍一遍摸着证上的名字,喃喃地说“我等了你这么久,总算等到你的消息了”。 这时候人们才知道,这70年里,她熬过了战乱饥荒,扛过了流言蜚语,守着当初那句承诺,把一个人的日子过成了两个人的坚守。她没读过书,不懂什么大道理,却用最朴素的执着,诠释了什么叫一诺千金,什么叫生死相依。70年,从青丝到白发,从豆蔻年华到耄耋老人,她守的不只是一个等待的承诺,更是对丈夫革命信仰的坚定支持,守的是那个年代里,无数革命夫妻最纯粹、最厚重的深情。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