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以后一直在小澡堂子里搓澡的战友老耿头，说是前几天搓澡搓上火了。 老耿头当兵喂猪，复员回家进工厂，90年代下岗，一直在建材市场蹬三轮。一个儿子残疾，没满月的时候得病打针，让护士扎坐骨神经上了，扎瘸了。 儿子这些年不停的变换工作，都是拿他当残疾人用，能得到减税，去的厂子也没谁家干长的，儿子40出头了，还没娶上媳妇。 老伴活着的时候还行，老伴在市场卖水果，老耿头50多岁那年，老伴蹬三轮车上水果，遭遇车祸，走了。 老耿头说，倒霉的事儿都让我摊上了。 老耿头退休7年了，退休金3千零4毛8分钱。跟儿子俩省吃俭用也够花。 老耿头寻思儿子残疾，自己能多给儿子留点就多留点。退休以后就上澡堂子搓澡去了。 大的洗浴中心他这个年龄的不要，就去了他家上坎一家澡堂子干搓澡。 一个月能挣4钱多块钱，搓一个10快钱，澡堂子抽3快钱。要是推个盐，喷个醋，就能多挣几块钱。 上这样的澡堂子的，大多数都是老头，没有啥钱。来了就泡一天，喝一天茶。 老耿头咋搓上火了呢？ 说是前两天，老耿头给一个老头搓澡。 男人搓澡，中间的关键部位也得搓。 老耿直脚穿白靴子，地面刚刚被人泼了一盆子洗浴液的水，滑的很。 老耿头一手搂起人家三大件，刚要发力搓搂起的裆部，脚下一滑，老耿头搂人家三大件的手 ，重重摁在了相当于乒乓球大小的两个家伙上了，那东西最怕摁，所以长在了特别隐秘的角落里。 老耿头这一嗯，摁得人家妈呀一声，疼得立马起来双手抱腿，直喊爹叫娘。老耿头直说对不起。 人家一会好像疼劲儿过去了，跟老耿头要赔偿。 老耿头说，兄弟，我也不是故意的，你看看我给你500块行不行。 那人说，你开什么玩笑，少5000千不行。 说，你把我的东西摁坏了，我这是60多岁了，我要是30多岁你赔偿我10万我也不干，我现在还丝丝拉拉的疼呢。 旁边泡澡老头都同情老耿头，过来给说情，那个老头说，事儿没摊你们身上，他把我摁的眼睛直冒金花，没把我疼死了。让他摁摁你们行不行？ 澡堂子老板也过来说情，说要不就去医院检查一下，看摁碎了没有，经官，官家说陪多少就陪多少。惹得澡堂子里哄堂大笑。 那老头还是不依不饶。 没有办法老耿头给战友们打电话。 几个战友开车就要去理论，战友老猫老谋深算，战友们这些年遇到麻烦都是他出面。 老猫说，不用去那么多人，咱又不是打架去，你们在车里等着我，我自己进去。 老猫眼睛长得狠，老猫脱光了就进澡堂子了。 进去就过去跟老耿头叫三哥。老耿头还跟那个老头僵持着。 老猫过去跟那个老头说，我是他弟弟，我嫂子前些年车祸死了，我侄子残疾人，瘸子。我刚刚刑满释放。我出来这两年跟我三哥我侄子住一起，生活费全靠我三哥搓澡一个月挣点钱，你想要5千是吧？ 老猫把他那玩意儿搂起来，说，你摁我一下，摁碎了算我的，你看这样行不行？ 那老头一看老猫这阵势，说，我摁你嘎哈，那你说说，你们能出多少钱？ 老猫说，我三哥说给你500你不干，这样，咱俩上医院检查一下，摁坏了，医药费我们出，啥事儿没有，检查费你自己出。 那老头说，我认倒霉了，拿500块钱我走，老猫出去拿过来500块，给了那老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