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美国,吴若兰正翻看来自国内的《光明日报》,不经意间,眼睛扫过一篇文章

诗里的历史觅知音 2025-12-29 23:30:39

1980年,美国,吴若兰正翻看来自国内的《光明日报》,不经意间,眼睛扫过一篇文章的署名,顿时,她心跳加速激动万分。 这哪里是普通的名字!这是她找了整整十年的亲哥哥啊!手里的报纸差点滑落在地,她反复摩挲着“吴天一”三个字,指尖都在发颤——自1970年通信中断后,多少个日夜,她都在担心这个执意扎根青藏高原的哥哥,怕他扛不住高原的风雪,怕他被病痛缠上,甚至怕他早已不在人世。 吴若兰和吴天一是血脉相连的兄妹,从小感情极深。1958年,23岁的吴天一刚从上海第一医学院毕业,就收到了国家支援大西北的号召,目标是攻克困扰高原人民的“高原病”。那时的青藏高原,医疗条件极端落后,海拔4000米以上的牧区,牧民们常常因为缺氧、肺水肿等疾病不明不白死去,支援建设的工人也频频中招。 吴天一拿着那份盖着红章的通知,跟家人说“国家需要我,我必须去”时,吴若兰哭着劝他:“哥,那边太苦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可吴天一态度坚决,只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兰兰,医者仁心,那边的人更需要我。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谁也没想到,这一去,就开启了兄妹俩聚少离多、后来甚至音讯断绝的十年。 这十年里,吴若兰远渡美国,心里却始终牵挂着哥哥。她托国内的亲友打听消息,可高原牧区交通闭塞,吴天一又常年在草原上奔波,消息总是石沉大海。有时听到“高原上有人因考察遇难”的传闻,她都要失眠好几天,一遍遍对着家乡的方向祈祷。她怎么也想不到,再次“见到”哥哥的消息,竟是通过一份跨越重洋的报纸。 而此刻让她魂牵梦萦的吴天一,在青藏高原上正经历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磨砺。刚到青海西宁,他就主动申请去海拔最高的牧区调研,第一次进藏就遭遇了严重的高原反应,头痛欲裂、胸闷气短,躺在床上三天三夜连水都喝不下。可缓过来的第一件事,他就背着药箱、骑着马,往更深的草原走去。 这十年,他成了高原上名副其实的“马背院士”。骑着马走遍青海、西藏、甘肃的牧区和戈壁,哪里有牧民,哪里有建设工地,哪里就有他的身影。白天,他给牧民看病,详细记录每个人的症状、生活习惯,甚至跟着牧民一起放牧,观察他们的作息饮食;晚上,就在简陋的帐篷里借着煤油灯的光整理数据,常常一干就是通宵。 有一次,为了追踪一位突发高原肺水肿的牧民,他在暴风雪中骑马狂奔几十里,膝盖被冻得失去知觉,落下了终身的关节炎;还有一次在海拔5000米的唐古拉山考察时,他突然呼吸困难,差点窒息,是身边的藏族向导用酥油茶和草药及时救了他。这些苦,他从来没对家人说过,怕他们担心,更怕有人劝他放弃。 他心里憋着一股劲——一定要摸清高原病的规律,让牧民和建设者们不再受病痛折磨。1980年发表在《光明日报》上的这篇《高原适应的强者》,正是他十年心血的结晶。文中那些精准的数据、切实可行的防治方案,都是他用双脚丈量高原、用血汗换来的,这也是他首次系统提出“高原适应不全症”理论,为中国高原医学奠定了基础。 吴若兰反复读着文章,字里行间都是哥哥的执着与坚守。她仿佛看到哥哥黝黑粗糙的双手,看到他被风雪吹红的脸庞,看到他在帐篷里灯光下伏案疾书的身影。那一刻,所有的牵挂、担忧、思念,都化作了滚烫的泪水。她立刻提笔给国内写信,通过亲友辗转联系,终于在不久后收到了哥哥的回信——吴天一一切安好,只是因为常年在高原,身体落下了不少毛病,但他从未后悔过自己的选择。 有人说吴天一是“自讨苦吃”,放着城市的舒适生活不过,偏要去高原遭罪。可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知道,他心中装着的,是医者的责任与担当,是对国家和人民的赤诚。在那个年代,多少像吴天一这样的科研工作者,放弃优渥条件,扎根祖国最需要的地方,用青春和热血铺就国家发展的道路。 后来,吴天一的研究成果挽救了无数生命。青藏铁路建设期间,14万筑路大军靠着他制定的高原病防治方案,实现了“无一例因高原病死亡”的奇迹,被国际高原医学权威称为“医学史上的壮举”。而这份跨越十年的兄妹牵挂,也成了岁月里最温暖的注脚——真正的亲情,是无论相隔多远、多久,都坚信对方会坚守初心,也永远为对方的选择默默支持。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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