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由仪

飞书的发布会并没有太多「惊喜」，以至于友商不少人看了之后，更放心了一些。

8月份钉钉生态大会上，钉钉宣布面向生态伙伴和客户开放智能化底座AI PaaS，将用大模型帮助生态把产品重新做一遍，并且发布了数字员工。数字员工是一种虚拟员工，能够以企业员工助手的身份参与到企业的组织管理和业务协同中。

近日飞书的发布会，则发布了智能伙伴以及智能伙伴创建平台。飞书CEO谢欣表示，飞书理解大模型核心为一种新的智慧体，其引入的最佳方式应类似于纳入一位具备智慧和能力的“人”，这个“人”不仅能完成多种任务，还将持续增强能力。

基于这样的思考，飞书把“智能伙伴”作为 AI 在飞书中的具体体现，并将其贯穿于整个产品设计中，像“人”一样和我们一起工作。有了智能伙伴以后，飞书不仅是一个解决人和人协同的工作平台，更升级为一个解决人与人、人与 AI 协同工作的平台。

飞书和钉钉的不同之处似乎越来越少了。

从AI形态方面，钉钉同时具备魔法棒和数字员工两种形态，相当于兼容了主流使用AI的方式，飞书没有走类似微软Copilot的路径，更倾向于智能伙伴形式，但这并不构成面向使用者的本质不同。

同时飞书也更强调开放的重要性。谢欣提到，在飞书之外，企业也还在使用很多其他系统，这些系统有可能是割裂的。为了迎接 AI 时代，我们认为，飞书需要变成一个更开放的工作协同平台。

例如飞书智能伙伴，并不是一个底层能力固定的 AI 产品，而是一个开放的 AI 服务框架，根据业务场景，以及各家大模型的能力特点，用户可以自主选择合适的底层大模型。目前已经支持了如下国内的大模型，百川智能、MiniMax、智谱AI。

据TechForWhat了解，钉钉也早已准备好对接多种基础大模型，只是前期因为独立一事未完全敲定，所以暂未对外发布。

飞书产品副总裁齐俊元进一步阐述开放，例如飞书的主导航面向所有的系统开放，同时移动端能力也向大家开放。更重要的是，飞书进一步开放了信息流，飞书的信息流是大家在飞书工作的最主要的入口，每次打开飞书，你就看到你的信息流，最新的信息会推送在这里，原先这里只有群聊当中的讨论信息，而现在整体开放之后，业务系统的信息都会在这里出现。

业内人士对TechForWhat表示，过去飞书在开放层面决心没有钉钉大，是因为痛点还不够突出，飞书信奉自己的产品主义，只有自己做好产品把控，才能提供好的产品体验，而第三方品体验无法很好控制。

当飞书客户需求的差异性和复杂度到了一定程度，ISV合作伙伴供给更加丰富，以及更重要的AI功能，客户越多功能接入飞书，越多数据沉淀在飞书，越多场景分布在飞书上，飞书的智能伙伴才能有更好的效果。

再考虑降本增效的宏观环境，即便是背靠字节跳动，飞书也不能有恃无恐地烧钱，随着飞书客户群体和功能的复杂化，飞书也走上了和钉钉相似的道路。但反过来想，某种程度上，钉钉也在和飞书接近，打磨产品以提供更好的客户体验。

钉钉和飞书的趋同可以用一种理论来解释，自然界里有一种现象叫做趋同演化，不同的物种在进化过程中，由于适应相似的环境而呈现出表型上的相似性。

飞书和钉钉作为互联网产品，本质上占据了相同的生态位，面对着相似的市场环境与目标人群，也发生了表象上的相近，但内里将成为决定性因素。

AI时代，钉钉和飞书交汇，或许一个集合钉钉和飞书的产品，才是最终解。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