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之际,毛主席面带笑容地和他们握手,还言道:“辛苦啦,很快又得奔赴新的战场喽。”
田守尧情绪有些激动地讲道:“一点也不辛苦,主席您才辛苦呢!”紧接着,在几人的阵阵笑声中,众人一同向屋里走去。
二人坐定后,毛主席关切地询问部队状况与当下安排,一谈到部队,25 岁的田守尧顿时滔滔不绝,毫无拘谨,毛主席听后笑着表示:“两年前你就可接替徐海东同志啦。”
田守尧在听到那话的一瞬间,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那次谈话让毛主席印象极为深刻。三年后田守尧奉令到延安学习,毛主席说次日要接见他,可他却突然被保卫部关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1937 年 9 月 24 日那天,115 师悄然迂回到敌后,于雨中在平型关设下埋伏。随后,日军第 5 师团第 21 旅团主力中计入圈。战斗一开启,田守尧就带领 687 团一部,顶着密集枪弹冲向被围日军。
在极为惨烈的白刃战里,田守尧即便身负重伤躺在担架上,却依然坚持指挥战斗,立下特殊功勋。左权时任八路军副总参谋长,发电予以表彰,称其在平型关战斗中果敢且身先士卒,不顾自身安危,以致重伤。
在平型关取得大捷之后,田守尧便获得了擢升,成为了一名团长。
1938 年 3 月之时,徐海东任旅长、黄克诚任政委的 115 师 334 旅,领命向南奔赴晋东南,踏入太行山区,去协同刘、邓所领导的八路军 129 师展开战斗。
4 月时,三万多日军兵分九路,对晋东南地区展开大规模进攻。4 月 22 日,多支部队连续击退日军多次攻击,成功收复高平县城。
7 月之时,344 旅于高平驻防,徐海东与黄克诚得知,从晋城开来百余辆日军汽车,还抓民夫抢修往高平的公路,二人分析后,即刻率部赶赴町店地区设下埋伏。
战斗开始,因我军未先用炮火给敌人沉重打击就冲锋,致使此战失利。朱总司令得知后,严厉批评徐海东,而那时徐海东正重病缠身,还时常吐血。
在这般情形下,徐海东选择离开部队,前往延安进行养病以及展开学习活动。
徐海东离开后,旅长之位就空着了。黄克诚觉得 687 团团长田守尧适合接任,正巧朱德来旅部检查,黄克诚汇报工作时便讲出了他心中关于新旅长的合适人选。
次日,朱德找田守尧交流,明确表示让其代理 344 旅旅长兼 687 团团长。然而朱德向中央发电请示时,毛主席却不认可田守尧,认为应从中央红军派人,毕竟指挥近万人大旅并非易事,田守尧在资历等方面似有不足。
不久之后,八路军总部迅速作出决定,派遣杨得志去担任 344 旅的代旅长一职。
面对此次人事变动,田守尧在思想上难以接受,内心不太痛快,以至于之后为老旅长送行的聚会餐他都不愿参加。
朱德目睹这般情景后,便找来黄克诚,表示要即刻召开党委会,进行批评与自我批评这件事。
在会上,黄克诚率先发言,对田守尧的批评稍显委婉,这时朱德马上制止,站起身指着在场领导干部,怒声斥责:“这哪里还是党委会?不敢批评与自我批评,怎配当共产党员!”
随后,朱德严厉地斥责了田守尧一番。最后,朱德进行会议总结时讲道:“点谁谁登场,不点就别乱来。我们都得听从党中央,不许再闹脾气了。”
年轻的田守尧深知党员需听从党的指挥。之后,朱德返回延安,向毛主席汇报视察部队工作情况,毛主席点头认可道:“处理得很好。”
“皖南事变”发生后,第 5 纵队摇身变为“新四军第 3 师”,其下辖 7、8、9 旅,田守尧担任 8 旅旅长与苏北盐阜军分区司令员,随后,8 旅的 22、23、24 团于苏北进行游击战斗,还在盐阜区开拓抗日根据地。
盐阜区域乃华中华北交通关键所在,向来为战略要地。当田守尧带 8 旅至此,日伪军常“扫荡”,恶势力猖獗,百姓苦不堪言。在此形势下,他积极歼敌剿匪,让新四军深得民心。
1943 年 2 月时,日军华中与华北派遣军两万四千兵力出动,对阜宁抗日民主根据地展开“拉网式扫荡”,情况危急。此前,中共中央和华中局指示新四军各根据地抽调优秀干部去延安党校,为大反攻做准备。
在接到命令的当日,新四军第 3 师迅速组建起赴延安学习的干部队,师参谋长彭雄当队长,8 旅旅长田守尧为副队长,队内团以上干部有 11 人,且按中央规定,已婚团以上干部夫人可一同前往延安学习。
田守尧的妻子陈洛涟等七位女同志加入了干部队。出于行动安全考虑,几位领导各自带了一两名警卫员,于是全队共有 51 人。
在万分危急之时,靠着第 3 师警卫连以及突围途中相遇的两个兄弟连队的全力掩护,干部队虽甩掉了尾随日军,可一个月过去仍未冲破封锁线。
此刻,日军于苏北地区展开新一轮“扫荡”,陆路不通,众人皆盼速往延安,无奈中田守尧提议走海路,借夜色掩蔽,只要绕开连云港敌之海上封锁线,部队便能安全。
3 月 16 日那天,一艘庞大的帆船,载着装扮成商人与水手模样的干部队伍,自盐城县盐河口启航,朝着黄海之上向北行进。
3 月 17 日凌晨时分,海面风骤停,木帆船顿失动能,静止于海面。彼时船处特殊位置,距柘汪口仅 30 海里,而其南北的岚山头与连云港皆有日军据点,若久留,或会被日军察觉。
获得船老大许可后,田守尧作出决定,鉴于干部队安全,让木帆船顺着大海退潮波浪漂流,等起风了再继续航行。
没过多久天渐亮,船上哨兵汇报,木帆船不远处有个小黑点,正飞速朝帆船驶来,貌似日军巡逻艇,田守尧即刻通知全体干部队人员,迅速部署战斗任务,命警卫连在各仓隐蔽待战。
日军巡逻艇渐近,清晰可见其狰狞模样,示意木帆船停下检查。当汉奸翻译官刚踏上大帆船,田守尧高呼“打”,便与警卫员跳出,向日兵开火并扔出手榴弹,致十余名日兵死伤。
日军察觉后即刻以机枪扫射。午后,海上渐起风,干部队依着船老大指引拉起篷帆,那木帆船努力地朝着港口行进。
就在此刻,自连云港那边竟又增添了四条日军巡逻艇,它们呈“群狼阵”模样,远远地轮番展开攻击。
新四军干部队人员持续负伤倒下,冲在最前端探路的田守尧以及陈洛涟夫妇,竟被海流吞噬,英勇地献出了生命。
那时由于交通与情报条件的制约,延安方面对干部队牺牲详情并不知晓,狡黠的军统靠其眼线获此绝密情报,戴笠亲自谋划,派高级特务李代桃伪装成田守尧去往延安。
那段日子,在张池明带领下幸存战士历经山东、河北与山西抵达延安。听闻噩耗后,罗荣桓万分悲痛,主持公祭与追悼,将遇难的 16 人及水手遗体葬于赣榆县马鞍山抗日山烈士陵园。
此刻,李代桃在中央军委招待所已待了五天,因其伪装极佳,无人对其身份生疑,依领导人日程,两日之后,这个特务将会被毛主席接见。
钱益民满是疑惑,开口询问道:“难道存在什么问题不成?”
陈泊取出关于李代桃报的材料,其中明确写着:田守尧同志三月上旬自华中启程,经多地后进入晋西北,到那时曾发电报给中央军委,而华中局介绍信在渡海战斗中遗失。
钱益民望向陈泊,眼中仍带着些许困惑,不禁出声道:“难道就只是因为他把介绍信给弄丢了?”
陈泊猛然间似有所悟,即刻向晋西北的两个兵站致电,数小时过去,等来的回复却是并未证实田守尧曾经过。
陈泊言道:“如此一来,你这下应该清楚明白了吧。”
钱益民猛地一拍大腿,而后音量颇高且语气坚定地说道:“即刻对田守尧展开审查。”
钱益民带着思索的神情询问道:“到底需不需要向毛主席进行报告呢?”
陈泊言道:“还是谨慎些妥当,需先将情况审问明白之后,再做定夺。”
之后,周立波于其所著《田守尧同志》里这般描述:在娘子关前的大山中我病倒,田守尧对我格外关切,至今难忘。他敦厚驯良,温和且潜力满满,将青春和热情都付予战斗,皆为民族解放。
当地群众回忆起田守尧的夫人陈洛涟,称其着灰色军装,尽显巾帼之姿,总是笑脸待人,和蔼可亲,老百姓乐意与她交谈,她还是个出色的民运工作队员,擅于开辟抗日新区。
那对备受盐阜老区百姓爱戴的烈士夫妻,特别是赵守维对他们感情深厚。只因 1943 年田、陈赴延安前在他家晚餐,当时五岁的赵守维天真可爱,深得他们喜爱。
那个时候,有大人戏谑着言道:“干脆让守维给你们当义子得了。”而田和陈则满心欢喜地应下了。
年仅 26 岁的田守尧和仅 24 岁的陈洛涟牺牲了,他们并无子女,而作为他们干儿子的赵守维,每年清明都会去祭奠他们。
据传,陈泊审讯后,李代桃即刻便交代了事情始末。随后保卫部部长钱益民向毛主席汇报情况称“人已扣押”,毛主席等领导对陈泊、钱益民等人予以表扬。
没过多久,毛主席获知了田守尧牺牲一事,他面色沉重,满是痛惜地言道:“田守尧同志太令人惋惜了。”
在 2014 年 9 月时,民政部对外公布了第一批共 300 名著名抗日英烈,而田守尧的名字也赫然在列。
田氏与陈氏这对夫妇虽人生短暂,但其所具的革命精神却可歌可泣,值得后辈永远将之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