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作者：余世亮
作为一个父亲，最大的乐趣就是在于：
在其有生之年，能够根据自己走过的路来启发、教育子女。
——蒙田
对孙权来说，对他影响最大的人是他哥哥孙策，故孙权故事系列第二篇就写《孙权的好哥哥孙策》。之后，有必要向大家介绍，孙权的爸爸和妈妈。本文就以孙权第一人称来讲述他的父母。
父亲大人名讳坚，字文台，生于155，卒于192年，系扬州吴郡富春县人。
母亲大人吴氏，原籍吴（今江苏省苏州市），后迁钱塘（今浙江省杭州市），孙策、孙权之母，史称孙破虏吴夫人。我孙权称帝后追尊父亲孙坚为武烈皇帝，同时追尊母亲为武烈皇后。
序幕：父亲孙坚斩杀海盗，预示他英武的一生
父亲对我说过，我们的先祖是春秋著名军事家孙武的后人。我们也以有孙武这样的先祖而自豪，并以先祖的智慧启发自己，以先祖的成就鞭策自己。
少年时期，我父亲因略通文墨且孔武有力，就在富春县里谋得小吏之职。古代郡县的官员配置还包括吏、卒等辅助官员。吏是负责辅助行政工作的官员，负责收集和整理各种行政数据，处理民事案件，协助上级官员的工作。
父亲在富春县里虽然只是一个小吏，但他毕竟属于孙家第一代走出农门的人。在做吏员期间，工作让父亲长见识、增才干。正因为有了做吏员经历，加上他不凡胆略，就有了只身一人勇斩海盗的英雄事迹：
父亲十七岁那年，与我祖父一道乘船去钱唐，适逢海贼胡玉一伙在匏里上抢劫商人财物，正在江岸上分赃，来往旅客都中断了走动，船也不敢通行。
父亲对我祖父说：“应该打击这伙强盗，请让我去惩罚他们。”
祖父对我父亲说：“这不是你对付得了的。”
我父亲还是提刀上岸，用左手指东指西做指挥状，好像是在分派士卒部署士兵来包围、阻拦这伙海盗的样子。海盗远远望见站在高处的我父亲，以为是官军来捕捉他们，海盗们立刻丢弃财物，四散逃走。
父亲见海盗逃跑了，立即追了上去，用刀砍下跑在最后的盗匪的头，且提着匪首回到自己船上。我祖父大为惊奇，沿岸的人都对父亲的英勇行为而赞叹不已！
因此，我父亲成为远近闻名的人物，并得到州府的赏识，并被委以代理县尉的职务，负责巡行境内，缉拿盗贼。
虽然县尉不过是秩比二百石至四百石的低级职务，代理县尉的秩比更低，但对于年少的孙坚而言，却是一个巨大的收获。从此，孙坚得以在这个岗位上施展自己的才能。
人生如戏。孙坚一生就是一出大戏，且符合四幕话剧，除序幕开场外，第一幕铺垫，第二幕叙事，第三幕高潮，第四幕升华及结尾。
第一幕铺垫：剿灭假阳明皇帝
我父亲靠智慧和勇气赢得了人生第一个平台：富春县代理都尉。或许可以这样说，我父亲从体制内的一个临时工，成为试用期内的公职人员。数年后，他正式成为朝廷官员，被任命为吴郡司马一职。
郡司马并非州郡的常设职位，属于临时任命，其职责为执掌州郡兵马平定叛乱，俸禄与县尉大体一致，在二百石至四百石之间。有了郡司马这个平台，父亲的人生大剧正式开场。
（一）荣立首功。会稽妖贼许昌在句章（县治位于句章城。今宁波市江北区慈城镇）作乱，自称阳明皇帝，同他的儿子许韶到各县鼓动，追随他们的群众数以万计。这一年，是汉灵帝熹平元年（172年）。熹平三年（174年），我父亲孙坚用郡司马的名义招募一千多名精壮士兵，与全州各郡县联合讨伐，将他们打败，许生兵败被杀。
扬州刺史臧旻上呈请功的文书，皇帝下诏任命我父亲孙坚担任盐渎县县丞。
县丞是县令（县长）手下的长吏之一，秩比二百石至四百石，除了辅佐县令（县长）之外，还能够全权执掌县里的仓、狱之事，地位较高。这对于弱冠之年的我父亲孙坚而言，无疑是一次巨大的锻炼机会。
（二）双喜临门。汉灵帝熹平三年（174年）我父亲20岁，又闻扬州刺史臧旻上呈朝廷为自己请功。我父亲觉得自己年纪不小了，是该“成家”了。
我父亲听说了吴县有位吴姓姑娘才貌双全，想要娶她为妻。姑娘的父亲名叫吴辉，字光修，曾为汉奉车校尉，丹阳太守。她父母早逝，我母亲与其弟吴景居住在吴郡钱塘县（今浙江省杭州市）。
我母亲家亲戚嫌我父亲轻率狡猾，准备拒绝他（原文：吴氏亲戚嫌坚轻狡①，将拒焉）。这让原本信心满满的父亲，感到非常羞愧和遗憾。我母亲却独具慧眼，她对亲戚们说：“为什么要为了爱惜我这个小女子而招惹祸事呢？如果和他（指我父亲孙坚）生活不幸福，那也是命中注定的事啊！”
于是吴氏家人同意母亲（史称“吴夫人”）与我父亲结婚。婚后一年，即熹平四年（175年）大哥孙策便出生了。
表面看，吴夫人选择孙坚仍可归之于，“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择爱逻辑。但是吴夫人生活在东汉末年的乱世，再加上父母去世得早，自己与小弟相依为命，在家族、在社会饱受欺辱，现在有一个强势的孙坚来求婚，无疑看到孙坚能够成为自己的保护者。吴夫人选对了，她不仅成就了自己，而且还成就了孙氏家族三代人的兴旺。
（三）相识贵人。扬州刺史臧旻因父亲在剿灭阳明皇帝叛乱（又称许昌父子叛乱）有功，而上呈朝廷为我父亲请功，朝廷任命我父亲担任盐渎县丞。之后，父亲又先后转任盱眙县丞和下邳（今徐州市睢宁县古邳镇）县丞。父亲在担任盐渎、盱眙和下邳三地的县丞期间，他勤勤恳恳，不仅得到了三县民众的爱戴，也引起了时任右中郎将的汉末名将朱儁的关注。
朱儁为何会关注我父亲？这还得从熹平元年（172年）剿灭许昌父子叛乱说起。我父亲虽然是听从扬州刺史的调遣，因公参与了发生在会稽郡的许昌父子叛乱剿灭战斗，但一定意义上来说也是帮助朱儁（字公伟，会稽郡上虞县，今浙江省绍兴市上虞区人）保卫家乡。这是因为许昌父子叛乱这一年，朱儁还没有到朝廷任职，就在当时的会稽太守尹端手下当主簿。两人因此结识，还有，我父亲的勇猛能被朱儁看在眼里，让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然而，从熹平元年（172年）剿灭许昌父子叛乱，到我出生的光和五年（182年），十年时间，我父亲官职还是原地踏步，始终是一个小小的县丞。正所谓朝中无人莫做官。不管你多努力，没有欣赏你，一切都是白搭。
我父亲担任下邳县（今江苏邳州）县丞之职的东汉光和五年（182年），我出生了。光和七年或中平元年（184年）生三子孙翊；后又生幼子孙匡（生年不详）以及一个女儿。
郡司马和县丞都是不入流的小官，区别在于，郡司马是个不常设的职务，而县丞就算是有了正规编制。郡司马转任县丞，是东汉朝廷对我父亲个人的奖赏，而更重要的是，父亲的大名让朱儁记住了。
常言道，金子总会发光的。关键是要拂去金子身上的尘土，让金子的光芒闪耀天地间。
第二幕叙事：参与平叛黄巾起义
汉灵帝中平元年（184年），黄巾贼首领张角在魏郡起事，他胡说自己有神异威灵，派遣八路使者向全国传播他所信奉的太平道，暗中却互相联络勾结，自己宣称“黄天泰平”。三月五日，三十六部的将军，在同一时间全部发动，全国响应，焚烧郡县，杀害职位高的官员。
黄巾起义爆发那一年，已经爵封都亭侯、官任谏议大夫的朱儁受朝廷委派，以右中郎将，持节的身份和皇甫嵩共同主持征讨黄巾军时，马上就想到了让我父亲来给他帮忙。朱儁举荐我父亲到他军中当了佐军司马。
佐军司马，官职虽然不是很高，可这却给了我父亲踏上更大舞台的机会。父亲的武勇和才干自不必说，可要是没有人赏识，没有人给他机会，他也不可能出头。
佐军司马，秩比一千石，为将军、中郎将的主要属官之一，主领兵协同作战。至此，父亲正式成为东汉军队中的一员。
朱儁奏请我父亲担任佐军司马的中平元年（184年），父亲带着母亲、孩子离开下邳，来到九江郡寿春县。之后，父亲就随朱儁南征北战。同时追随我父亲在下邳的同乡少年，都愿意跟随父亲从军，接着父亲又招募了众多的商人、游民及淮、泗等地受过训练的兵士，共计一千多人。父亲与朱儁互相配合，奋力进击，所到之处，无人敢与他对抗。
汝南郡、颍川郡的黄巾军，处境困难窘迫，他们奔逃去保守宛城。我父亲率军单独对付黄巾军一部，他首先登上城墙，攻入宛城；众军士像蚁群一样紧随着他，将黄巾军打得大败。朱儁以文书据实向皇上报告，任命我父亲孙坚为别部司马。
与佐军司马一样，别部司马秩比千石，但手下有一定数量的士卒，具备独立作战的权力。佐军司马，就成了孙坚施展才能的第二个平台。
灵帝中平三年（186年），凉州地区出现大规模叛乱，朝廷命司空张温为代理车骑将军平叛。由于在平定黄巾之乱中的突出表现，我父亲又受到张温的垂青 ，作为大军的参谋参与战斗。不过，由于破虏将军董卓的消极应对，朝廷大军未能在战斗中取得胜利。我父亲向张温提出将董卓处死以正军纪的建议，却并未得到张温的采纳。
战后，不少朝臣对于我父亲提出的诛杀董卓的建议大为欣赏，便向朝廷推荐我父亲入朝为官并担任议郎之职。至此，我父亲不得不离开军队，在京城洛阳任职。
与秩比千石的别部司马相比，议郎的俸禄较低，仅有六百石，虽然能够参与朝政议论并发表自己的看法，但这显然不符合我父亲的性格，他一直等待着能够再度跃马疆场的机会。
第三幕高潮：父亲主持平定长沙郡区星叛乱
中平四年（187年），长沙人区星反叛，自称将军，聚众一万多人，攻围城邑。
（一）平定长沙、零陵、桂阳三郡叛乱。朝廷任命我父亲孙坚为长沙太守，前往剿灭。长沙太守，就成为孙坚施展才能的第三个平台。与区区六百石且无实权的议郎相比，太守则是秩比两千石的高官，全权责任郡中的军政事务。父亲孙坚铆足了劲，立志不辜负朝廷的重托，尽早平定叛乱。
我父亲一到长沙郡，立即检选循吏，使之治民，并且明白交代：“你们只管好好对待善良百姓，好好处理官曹文书，按规矩办事。至于郡中盗贼，交我负责好了！”他说到做到，立即率领将士，谋划方略，仅一个月的工夫，就打败了区星，郡中镇服。
当时，周朝、郭石等人也在零陵、桂阳一带发动叛乱，并与区星遥相呼应。父亲孙坚就越过郡界，前往征讨。这样一来，三个郡都得到了平定，秩序井然。
据《吴录》记载，庐江太守陆康的侄儿当时任宜春县令，被敌兵所攻，派人向我父亲求救。主簿劝我父亲不要越界征讨。我父亲回答：“太守我没有什么文德，只以征伐为功。越界征讨，是为保全郡国。即使以此获罪，我也无愧于天下！”于是，父亲整顿部伍，起兵驰援，敌人听说孙坚要来，闻风逃遁。
父亲出色的战绩，得到了朝廷的高度称赞，父亲因此被朝廷晋爵为乌程侯。乌程，在我父亲孙坚的家乡吴郡境内，位于富阳县东北。朝廷对父亲的这一次封爵，显然是对于父亲平定三郡叛乱的奖赏。
（二）受周瑜邀请，母亲带我们移居庐江舒县。中平六年（189年），汉灵帝逝世，父亲时任长沙郡（治所在今湖南省长沙市）太守，我们一家就在长沙团聚。然而，董卓乱政，我父亲起兵响应讨伐董卓的关东联军，我们一家先是搬到寿春。庐江郡舒县的周瑜便劝我哥孙策携母亲一家人移居舒县（今安徽省庐江县），我母亲和哥应允。
在舒县，我哥孙策结交了很多社会上流人物，江、淮一带的名士都来投奔他。
第四幕升华：反董英雄 浩气长存
中平六年（189年），汉灵帝驾崩，大将军何进与十常侍争权同归于尽，董卓废少帝刘辩，改立陈留王刘协为帝，掌握朝中大权，在京城横行跋扈，恣意妄为。我父亲孙坚闻知，拊膺长叹：“如果当年张温听了我的话，朝廷哪会有这场浩劫！”
（一）袁术表奏父亲为破虏将军，兼领豫州刺史。天下诸多州郡，纷纷兴兵讨伐董卓。我父亲孙坚也参与其事。起兵不久，他便做了两件大事。兵到荆州，逼死了荆州刺史王睿；兵到南阳，杀掉了南阳太守张咨。
我父亲孙坚率兵前进，到达鲁阳，与袁术相见。为了拉拢我父亲孙坚，袁术表奏他为破虏将军，兼领豫州刺史。
刺史一职，起源于西汉年间，秩比六百石，原本的职责是监督州郡一级地方官吏的。不过，到了东汉末年，刺史逐渐成为实权人物，控制一州的部分军政大权。至此，孙坚终于从一位代理县尉成为一位封疆大吏。在豫州所属的六个郡国当中，我父亲孙坚控制了颍川、汝南、沛国、陈国等四个郡国。破虏将军，兼领豫州刺史，就成为孙坚施展才能的第四个平台。
之后，我父亲孙坚就在鲁阳（今河南鲁山）休整部队，厉兵秣马，准备进军讨伐董卓。
（二）父亲进军洛阳，讨伐董卓。当我父亲孙坚赶到讨伐董卓前线之际，正值关东联军遭遇重创之时。河内太守王匡所部遭董卓重创，代理奋武将军曹操所部几乎被全歼。关东诸侯们畏惧董卓的强大军力，不敢出兵迎战。唯有我父亲独自一人率部与董卓爆发激战。
献帝初平二年（191年），父亲在梁县一带遭遇董卓大将徐荣的偷袭，伤亡惨重，自己也险些死在乱军当中。不过，我父亲越挫越勇，在阳人地区击败董卓大军，并将董卓手下的都督华雄斩杀。父亲的骁勇善战，令董卓非常忌惮。董卓命部将李傕前来对我父亲进行拉拢，并许诺让孙坚的族人出任刺史、州牧一类的高官。面对诱惑，父亲不为所动，发出了不歼灭董卓誓不罢休的豪言壮志。
随后，父亲大军继续向京城洛阳进军，并在城外皇陵一带重创董卓部将吕布，终于将董卓赶出了京城洛阳，被董卓占据两年之久的洛阳城终于得以收复。
（三）父亲赶走周昕的进攻，稳定了豫州的局势。不过，父亲在对抗董卓时立下的赫赫战功很快便因关东诸侯之间的内讧化为乌有。随着董卓挟持汉献帝逃往长安，中原地区很快成为袁绍集团与袁术集团交锋的战场，孙坚也加入了袁术集团，成为袁术集团扩充势力的急先锋。
不过，父亲在豫州的扩张遭到了袁绍集团的强烈反击。袁绍派遣周昕进入豫州与父亲孙坚对抗。经过数月的激战，我父亲赶走周昕，终于稳定了豫州的局势。
尾声：父亲去世后，母亲吴氏抚养年幼的我们
初平二年（191年），袁术指派父亲孙坚征讨荆州，攻打刘表。刘表派黄祖在樊城、邓县之间迎战。父亲击败黄祖，乘胜追击，渡过汉水，包围襄阳。刘表闭门不战，派黄祖乘夜出城调集兵士。黄祖带兵归来，父亲复与大战。黄祖败走，逃到岘山之中，父亲追击。黄祖的部将从竹林间发射暗箭，父亲中箭身亡。
父亲去世，我母亲吴夫人一人抚养年幼的我们，严格地教诲我们兄弟姊妹。不久我母亲又带一家人迁往江都，曾受到江都名士张紘的照顾。
初平四年（193年），我哥孙策离开江都准备去寿春投奔袁术。当时母亲带着我们居住在江都，哥哥孙策派遣吕范接我们回到曲阿（今江苏省丹阳市），让母亲暂栖于舅氏吴景之处。
兴平元年（194年），我哥孙策受命为袁术攻打庐江，刘繇生怕为袁术、孙策所吞并，产生误解、猜疑。但孙策的家人都在刘繇管辖的扬州境内，于是，朱治到曲阿迎接我们一家人到他驻地，侍候赡养。
后来，我哥孙策征讨江东的时期，我母亲先从曲阿迁往历阳县（今安徽省和县），后迁往九江的阜陵县（今安徽省全椒县附近）。195年（兴平二年），我哥孙策击破刘繇后，他派部下陈宝到阜陵接我们回曲阿。大哥孙策平定江东，驻扎在江东的中心城市吴郡吴县（今江苏省苏州市），我们回到了故乡团聚。
黄龙元年四月丙申日（229年5月23日），我在武昌称帝，建立吴国，后改父亲孙坚“墓”为“陵”，号“高陵”。追尊父亲孙坚为武烈皇帝，同时追尊母亲吴太夫人为武烈皇后。
最后，以《劝孝歌》的一句歌词赞颂伟大的母爱：
尊前慈母在，浪子不觉寒。
（二〇二四年七月七日星期日写于丽水）
注：
①“轻狡”，在当时是一个严重的贬词。《后汉书·杨终传》说：“要结轻狡无行之客”，说明“轻狡”属于“无行”，用今天的语言来说即是无赖。同书《袁绍传》又说：“傈狡锋侠”，李贤注引《方言》:“傈，轻也”，认为“‘傈’或作‘剽’，劫财物也”。
同书《王涣传》李贤注也说：“剽，劫夺也。”因此，“轻狡”即是“剽狡”，亦即“劫财物”之意。这进一步说明，“轻狡”还不是一般的“无行”，而是属于打家劫舍的绿林强盗行径。十分明显，孙坚这个“轻狡”之徒，当然为当时富春之人所不齿，也为人们所畏惧。吴夫人的这两句话，就为孙坚早年在富春的形象作了符合实际的写照。有人可能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如前所述孙坚既然在富春县任过“假尉”，以县吏之尊如何能干打家劫舍的勾当？但是，同一时代并同在江南地区，就存在过与孙坚同一类型的人物。（摘录于方诗铭著《曹操·袁绍·黄巾（增订本）》，上海辞书出版社，2021版，第313-314页）
②除吴夫人、孙坚、周瑜等图片来自网络，本文其他图片均由摄影师余媛提供，不胜感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