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上一次我们讲到哈巴罗夫作为俄罗斯帝国的鹰犬,于1649年夏季率领70名哥萨克,侵入我国黑龙江上游的达乌利亚地区,把达斡尔头人拉夫凯的领地闹了个鸡飞狗跳。后来因为害怕中国满清皇帝强大的武力,被迫于第二年6月5日返回雅库茨克报信和搬运援军。
作为商人出身的哥萨克,哈巴罗夫一到雅库茨克老巢,立即鼓动起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他向督军弗兰茨别科夫报告称:“温暖的黑龙江比整个西伯利亚都要富饶美丽!”他说,黑龙江流域有辽阔无边的草原和黑土耕地,有丰富的植物,茂密的大森林里面盛产貂和各种珍禽异兽,河里生长着各种鱼类……
哈巴罗夫的鼓噪让督军大为兴奋,他很热情的款待这位为帝国开疆拓土的功臣。作为远在万里之外的封疆大吏,俄罗斯历代督军都野心勃勃,建功心切。弗兰茨别科夫是德意志裔的督军,作为少数族裔,在大俄罗斯主义盛行的俄国,他非常期待把建立边功作为自己飞黄腾达的跳板。于是,在他的支持下,哈巴罗夫第二次远征的准备工作紧锣密鼓地展开了。
01壹哈巴罗夫建议,要想彻底征服黑龙江,大约需要6000兵力。弗兰茨别科夫对这个建议十分赞赏,立即提笔报奏莫斯科,请求沙皇派兵。
弗兰茨别科夫指出:如果黑龙江被沙皇征服,那里的达斡尔等民族都将置于沙皇的崇高统治之下。然后,哥萨克就可以在达斡尔人的土地上耕田播种,这将使沙皇获得巨大的收益。如果粮食获得丰收,就不需要从遥远的欧洲向雅库茨克转运粮食了。
弗兰茨别科夫在奏折的结尾处,以更加诱人的口吻写道:“黑龙江比勒拿河更为有利可图!”
在沙皇的援助到来之前,雅库茨克方面就迫不及待地为远征军提供了21个官兵,配置了3门大炮和火药、铅丸以及2900卢布的军费,并允许哈巴罗夫私募兵丁,数额不限。哈巴罗夫也不遗余力,重新招募了117人。
作为欧洲“文明的使者”,弗兰茨别科夫出于先礼后兵的“礼貌”,特意写了一封转达给中国“博格达汗”(皇帝)的信函。
信件中声称,“因为有众多国家为沙皇效命,要求你们中国博格达汗及其子民,也应该向沙皇贡献金银宝石和丝绸”。并希望博格达汗及属民归顺沙皇,永世称臣。如果拒绝,沙皇就会调集大兵,将中国人“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有了沙皇政府的撑腰,远征军的胆子肥了起来。1650年7月26日,哈巴罗夫率领138人的大军离开了雅库茨克,浩浩荡荡的向黑龙江杀奔而来,美丽的外东北再一次遭遇血雨腥风。
02贰1650年9月8日,哈巴罗夫远征军抵达奥廖克马河上游。他留下40名士兵,然后率领大部队继续前行,于9月27日到达黑龙江上游。
这一年秋天,远征军顺流而下,与先前留守的哥萨克汇合,然后向附近的雅克萨发动了猛烈进攻。达斡尔人被迫逃离孤城,哥萨克追上了他们,缴获了大量战利品和俘虏。
接着,哈巴罗夫命令哥萨克向附近的达斡尔村庄发动了进攻,抓获了许多俘虏,其中主要是妇女。哈巴罗夫把她们当作战利品分配给自己的哥萨克,然后将男俘全部溺死。这年冬天,哈巴罗夫强征了160张貂皮和一件皮袄的实物税,折价293卢布。然后在此处建造船只,准备来年发动更大规模的侵略。
1651年6月16日,哥萨克顺流来到呼玛河口,这里是我国达斡尔族酋长古伊古达尔的领地。达斡尔人事先得到了俄国人窜犯的消息,立即部署了城内防御,又加固了工事。哈巴罗夫命令哥萨克强攻,从船上射击,开枪打死了前来迎战的20名达斡尔人,古伊古达尔被迫率众撤退。
哈巴罗夫在后面紧追不舍,威胁达斡尔人交出实物税,归附沙皇。但古伊古达尔义正词严的说:“我们向博格达汗纳贡,你们来要什么实物税?等我们把自己最后的一个孩子扔掉以后,再给你们纳税吧!”
哈巴罗夫一看威胁没有见效,恼羞成怒,立即开枪开炮。达斡尔人不甘示弱,万箭齐发,回射俄国人。乱箭纷纷落下,扎在地面上的箭就像是山野里长满的庄稼。
激战整整持续了一夜。第二天拂晓时分,哥萨克攻破城墙,冲入城内,双方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白刃战。哥萨克最终取得了胜利,砍死了427名达斡尔大人和幼童。
而在整个战斗中,牺牲的达斡尔人总共达到661人,俘虏的年轻妇女和少女有243人,幼童118人,她们全部惨遭毒手,全城只有15人幸免于难。除此之外,哥萨克还虏获各种马237匹,牛羊113头。相比之下,哥萨克的损失要轻微得多,一共阵亡了4个人,受伤45人。
经过这场血腥的大屠杀,人烟稠密的古伊古达尔城变成了一片废墟,人迹荒芜。
03叁1651年8月1日,哈巴罗夫远征军窜至达斡尔头人班布赖的驻地,强征"实物税",遭到班布赖的断然拒绝。
不久,哈巴罗夫又沿江而下。9月4日,哥萨克窜到托尔加城,采用偷袭手段,将头人托尔加和图龙恰扣作人质。这里需要特别说明的是,这位图龙恰就是皇太极的额附达斡尔大头人巴尔达齐的亲戚。
达斡尔人面对强敌,没有坐而待毙。当天夜里,被围在托尔加城内的达斡尔人,在没有头人的情况下,经过串联,集体逃跑。哈巴罗夫被迫放弃在托尔加过冬的计划,将全城焚掠一空。第二天,托尔加不甘受辱,自杀殉国。
下旬,哈巴罗夫窜入松花江与黑龙江汇合处的久切尔人住地,打死了很多人,并把妇女、小孩和牲畜夺为已有。
10月9日,哈巴罗夫匪帮继续沿着黑龙江顺流而下,窜入乌苏里江口以下300公里的宏加力河口附近。这里居住着赫哲人,附近的大村庄为乌扎拉村,俄国人称为阿枪斯克。
哈巴罗夫在这里修筑冬营地,准备过冬,并且继续四处抢掠,捕捉人质,强征"实物税"。当地的赫哲人和久切尔人抓住时机,奋起反抗。10月19日,原住民得知哈巴罗夫派出100人外出捕鱼,冬营只有106人防守,于是向俄军冬营地发动猛攻。但由于武器简陋,这次进攻遭到失败,被迫退却,100多人壮烈牺牲。
这次战斗哥萨克没有任何损失,哈巴罗夫随后加强了乌扎拉村的防卫,并顺利的对附近的原住民收取了实物税。
04结束语与俄罗斯之前的入侵者相比,哈巴罗夫第二次入侵黑龙江,一共翻江倒海了三年之久,狼烟遍及黑龙江的上中下游,这从从广度和深度上来说都是史无前例的。我国东北各族儿女也遭到了空前的大劫难,“三光”政策令他们濒临亡族灭种的边缘。
外东北严峻的局势也引起了满清地方政府的高度重视,不久之后,一场大规模的战役在乌扎拉村打响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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