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做局,我远嫁边关,却不想后来我一人拉着板车去法场领了全家尸首

夕初故事会 2024-09-05 17:56:30

我因年少不懂事,不遮锋芒,不懂收敛。

成了嫡姐的眼中钉,肉中刺。

她处处与我作对,拆我台,毁我与太子的婚约。

甚至做局让我嫁到边关,彻底离了相府。

我泯为众人,我恨她们所有人。

后来,我一人拉着板车去法场领了全家的尸首。

1

我是沈长笙,相府二小姐,我是早产儿,娘亲血崩而亡,我从小被养在大夫人身边,与嫡姐做伴。

我的嫡姐沈长安长我一岁,名冠京城,诗词歌赋,无一不绝。

与她相比,沈府二小姐似乎空有美貌,无才无德。

世人皆传,沈府有二姝,长女沈长安才满京城,誉满天下,为京城第一才女。

次女沈长笙空有美貌,无才无德,是京城第一美女。

但我不在乎,在我心里,嫡姐是顶顶好的人!

从我有记忆起,嫡姐便一直在,

在我被大夫人训斥时,嫡姐会为我辩驳,为我求情,甚至与我一同受罚。

在我犯错被夫子打手板时,嫡姐会一边跟着训斥,一边心疼得给我上药。

在我被家仆欺负时,嫡姐发怒了,她向来是温柔可亲的,

那日,她杖毙了为首之人,其余牵连之人全部发卖。

还有好多好多……

幼时,我不懂事,总以为嫡姐就是我一母同胞的姐姐,大夫人是我的亲身母亲,看着大夫人对嫡姐倍加疼爱,对我却十分忽视。

年幼的我也曾偷偷怪过嫡姐,看着嫡姐越发出彩,看着嫡母满意地笑容和毫不掩饰地夸奖,我似乎知道了什么!

自此以后,我也倍加努力,夫子教习,我认真学,课后勤练。

嫡母教诲,我认真听,不再躲藏。

很快,在各大高门宴会上,沈家二小姐之名也曾被众人口口相传。

我怀着憧憬,渴望着大夫人展颜一笑……

我永远记得,大夫人如看腌臜一样的目光,和以往的冷漠不同,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厌恶。

她朝着我扔出了杯子,这个动作曾经无数次地被用在犯错的奴仆身上,

她怒斥道:“孽种,你竟也想抢长安的风头,你竟如此不安分?”

我眼泪奔涌而出,不停解释着,“不是的不是的,长笙只是想要您开心……娘亲”

大夫人冲到我面前,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锋利地指甲划过我的脸,鲜血流到了眼睛上。

她将我提起来,双目相对,她嫣红的唇吐出让我寒心彻骨的话。

“沈长笙,你一个猖妓之女,合该烂在地里,怎配与我的长安相提并论。”

我不听摇头,看着大夫人眼里惊人的杀意,吓得大哭,一动也不敢动。

自那日之后,我没再见过嫡姐,原本请来教习我的夫子也被赶走了!

我被赶出了大夫人的院子,荒僻的后院成了我十岁到及笄时的家。

从此,沈长笙这个名字彻底淹没在此。

在以后的很多年,世人都只知道,沈家有女沈长安,无人知道沈长笙。

2

我再次见到嫡姐是在她的及笄礼上,准确地说,是在及笄礼当天。

我被众多丫鬟簇拥着走出院子,换上了五年都未曾穿过的新衣,还有各种各样的首饰。

我呆呆地问:“是阿姐来接我了吗?”

为首的丫鬟不忍说道:“今日是大小姐的好日子,这才放您出来,您可千万别给大小姐添乱。”

我愣愣的,低着头,任由她们给我装扮。

很快,我看向镜子,镜中的少女明眸善睐,肤如凝脂,云鬓高挽,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一席素色衣裙搭着黄色披帛,如同即将乘风归去的仙子一般。

身旁的丫鬟也与有荣焉地夸赞着,“二小姐真是国色天香。”

我忍不住问道:“你也是大夫人的人吗?”

她摇摇头,轻声道:“我们是云姨娘的人,我们姐妹少时都受过姨娘的恩惠,如今,姨娘去世,合当报答小姐。”

我微微愣了愣,瞬间红了眼眶。

我慢慢走进大厅,入目,只见女子一席白色纱裙,腰间是水蓝色云锦织成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只简单的挽着一个碧云簪,看似素雅实则风华绝代。

周遭传来一阵阵质疑声,嘲讽声。

我犹豫片刻,鼓起勇气,“阿姐,祝你……”

“哟,这也是相府千金吗?我当是哪个下人?”

“是啊是啊!这差的也太多了吧!大小姐大喜的日子,竟如此触霉头。”

我脸色发白,下意识地看向阿姐,寻求她的安慰。

从前温暖和煦的目光消失不见,取得代之地是厌恶,不屑。

阿姐皱着眉头,明明是晚春时节,可我却感到彻骨的寒意。

阿姐走到我身边,扬唇一笑,“大家误会了,这个是我妹妹,自小身体不好,所以鲜少出席聚会。”

大夫人也淡淡道:“长笙的母亲早早去世,这孩子性子孤僻,不爱与人结交,这才……”

周围人也立即打起了马虎眼,纷纷夸赞起来。

“夫人就是心善,一介庶女竟也精细着养大。”

“大小姐对庶妹如此好,不愧是嫡女啊!”

周遭传来一阵阵议论声,我扯着精美却不合身的衣服,下意识地靠近了阿姐。

却不料,阿姐忽然出声道:“我这妹妹想为我跳支舞祝贺呢!”

我大惊,看见她眼里毫不掩饰地厌恶。

周遭人纷纷附和:“二小姐真是有心了!”

我恍惚间想起,那年,我也是靠一支水袖舞被众人称赞的。

也是因为它,我被关进了后院,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我扯了扯唇,努力装作开心的样子,“那……那长笙就献丑了!祝阿姐事事顺意。”

我关在后院五年,身体不再像从前一般灵活,脑子里努力回忆着动作,尽力做到最好。

水袖转出的时候,我在中央旋转,恍然间,我看见了阿姐眼中的骄傲。

骄傲?是对我的骄傲吗?

待我再次看过去,却只有冰冷的厌恶。

一个不小心,我倒在了地上,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纷纷交口嫌弃。

我像从前摔倒了一般,坐在地上傻愣愣地等着阿姐的安慰。

这次,却只剩了讥讽。

“妹妹,怎么连舞都跳不好了!这支舞都学了几年了,你也太不认真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在她厌恶满盈地目光中,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这庶女竟如此不识抬举,当真是小门小户。”

大夫人冷笑着,

“长笙的母亲是伶人,想来,长笙的性子也随了她几分。”

我一路跑回了自己的小院,把门关上,躲在角落里。

不知多久,春蝉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一把抱住了我。

语气带着怜惜,“小姐,争吧!哪怕您不争不抢,大小姐依旧视您为眼中钉。”

我紧紧攥着地拳头忽的松开,不停地想着阿姐对我的好。

春蝉附耳,“小姐,你想想姨娘,她十月怀胎生下你,还未看你一眼便离世,你就算为了姨娘,奴婢也请您争上一争。”

我的眼泪奔涌而出,止也止不住,紧紧的抱着春蝉,宣泄着内心的悲痛。

3

家宴时,我特意穿着一身旧衣,拿着一盘栗子酥小心翼翼地在门口等着。

不远处,一个高大威猛地身影缓缓走来,我闭了闭眼,猛地跑了出去。

“爹爹,爹爹……”

我假意冲上去,拿着栗子酥往他怀里塞。

抬起头,看着这个面如冠玉地男子,岁月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多了属于成熟男人的韵味。

“你是谁?”他冷冷出声。

我只是跌做在地上,不做回答。

管家耳语:“大人,这是二小姐。”

我喃喃出声道:“娘亲,娘亲……”

今日是我娘亲的忌日,亦是我的生辰。

我像献宝似的将那盒摔得稀碎的栗子酥捧到他面前,挑了一块完好无缺的。

“爹爹,吃栗子酥。”

我看见那便宜爹的眼眶红了,看向我也多了几分怜惜。

他将我扶了起来,沉声道:“孩子,你受苦了!”

我心里发凉,面上却装的受宠若惊,待到他看我充满怜惜时,

我佯装开心道:“爹爹,长笙只希望爹爹能陪陪长笙 ,就只有今日,好不好。”

我一脸孺慕地,惹得他连连点头,亲自护着我回到了那个小破后院。

院子里,便宜爹怒斥,“我相府二小姐就住在这种地方?”

怒气冲冲地样子,似乎下一刻就要动手杀人了!

大夫人急忙赶来,她仍旧是雍容华贵地,甚至不曾看我。

“长笙身子不好,需要静养,是以挪到后院,这事相爷也知情啊!”

她终于抬眼看我,像俯视蝼蚁一般,笑语晏晏地。

“再说了,昨个明珠的及笄宴你都不曾赶回,这一回来又不去看她……”

提及心爱的大女儿,我那便宜爹满眼柔情,低声道:“是我的错,我这就去看明珠。”

明珠,是嫡姐的小字,而明溪,是我的小字。

萤烛之光,怎配与日月争辉啊!

眼看着便宜爹即将离去,我小心翼翼地出声,“爹爹,女儿恭送爹爹。”

他背影默了默,“长笙病也快好了,给她换个新院子,到底是相府二小姐。”

我勾了勾唇,冷冷一笑。

果然,我这么多年的遭遇,他心里都清楚,只不过,我是庶女,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庶女,所以,他连半分目光都不会给我。

既如此,我偏要争上一争!

4

三日之后,太子驾临,我用所有的钱买通了后院的小厮,在太子的必经之路上装作不经意的出现。

当今天下,太子为中宫嫡出长子,又有镇南王府的支持,如今,只差一位文臣。

且镇南王府无嫡女,庶女又早已定下为太子侧妃,太子此次前来,想必就是为了求娶嫡姐了!

只是,我看了看嫡姐的方向,脑子里浮现出她看向户部尚书公子的眼神,勾了勾唇。

花园内,一身黑衣蟒袍,气宇宣扬地男子走在首侧,嫡姐同父亲走在身后。

我慢慢走向前,装作不经意地看到,

唯唯诺诺地,“见过父亲,长姐。”

我敏锐地发现太子看我的眼神一亮,

身后,嫡姐怒气冲冲,恨不得吃了我,父亲的脸色黑沉,盯着我一脸不虞。

太子温和的说:“你是府中二小姐吗?为何之前从未看到过你?”

我抬起头,看到父亲警告,嫡姐厌恶的表情,淡淡道:“长笙自幼身子不好,一直待在后院养病,如今病有所好转,这才出来。”

太子眼神一暗,笑了笑,和煦道:“那二小姐便与孤一同去游湖吧!”

傍晚,太子离府,合府相送,我恭敬地跪在门口,在感知到那道灼人的目光时,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

果不其然……

“沈相,二小姐秀外慧中,大小姐灼灼其华,不知要惊艳我京都多少儿郎。”

父亲战战兢兢地点头,无声附和着。

嫡姐向我甩来一个阴狠地眼神,大夫人仍旧含笑,却令我不寒而栗。

我被绑到了祠堂。

以嫡母生病,抄写佛经为由,

阴冷昏暗的地方,我已经有一天未曾进食了,如今身子虚弱的紧。

身前,供奉着沈家的列祖列宗,我一个个看了过去,没有我姨娘。

是啊!沈长笙,你什么都没有,就连为你地生声母亲求一个安稳地的资格都没有。

父亲冷血,儿女情长对他不过锦上添花罢了!

嫡姐她……恨我至极!

嫡母更不必说……

既如此,那我就抢走你们最想要的东西好了!

父亲,你不是在乎那官位吗?

母亲,你不是最爱护名声的人了吗?

嫡姐,你不是想与那户部尚书的公子在一起吗?

呵!倘若嫡姐当真嫁与太子,的确是会让她难受,

可,对嫡母与父亲可是百利而无一害。

不知是出于私心,亦或其他,我都暗暗下定决心,要嫁给太子。

哪怕是妾?

怎么可能呢?我必做正妻!

妾啊!一生漂泊,就如同我那早逝的小娘。

5

三日后,我如愿以偿地拿到了长公主的邀请函,嫡母再是不愿也将我放了出来,给我好生打扮了一番。

宴席上,太子匆忙赶来,我与他相视一笑,不远处,嫡姐与平宁郡主一脸不忿地盯着。

一道咒骂声蓦地响起,“那位小姐好生眼熟,是哪家的?”

我心头一冷,指尖发凉,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一个淡红色宫装,明眸皓齿地女子大声回答道:“郡主,这是明珠的庶妹,第一次来呢!”

明珠?看来她就是嫡姐的闺中密友——长乐公主了!

长公主与太子一母同胞,我此番前来,必然是太子授意。

可长乐公主为贵妃所出,说是最受宠的公主都不为过。

且贵妃本就受宠,膝下只有一女,皇后这些年也是奔着拉拢的心思,表面功夫做的极好。

这般情形,她们必然是不会为我出头的!

思及此,我俯身上前,躬身行礼道:“丞相府次女沈长笙看见过郡主,郡主万福金安。”

说罢,又对着公主遥遥一拜,“臣女沈长笙拜见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半晌,长公主打着马虎眼笑道:“长乐这孩子,一贯粗心,长笙,你莫要介意。”

我俯身再次行礼,恭敬道:“公主性情直率,长笙也很是欢喜。”

却不料,嫡姐换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泫然欲泣地样子,使得公主对我来之不易的好脸色瞬间化为乌有。

“庶女就是庶女,竟妄图与嫡女相提并论?真是荒谬。”

话音刚落,我佯装懵懂地抬头,附和着,“嫡庶有别,臣女禀记于心,多谢公主殿下的教诲。”

身旁,议论声蜂拥而至。

“长乐公主不也是庶女?虽说是贵妃之女,但,贵妃再尊贵,也不过是妾啊!”

“虽说长乐公主是公主,金枝玉叶,但若论起老祖宗的礼法,她也不过是个庶女吧!”

一阵阵议论声不停地传入她的耳朵,偏生是她亲口所说,无从反驳。

气急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拉着嫡姐匆匆下去了!

长公主给了我一个满意的眼神,将一个晶莹剔透的镯子戴在我手上。

“长笙,你可真是令本宫刮目相看,本宫可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宴会结束后,春蝉急匆匆地跑过来,“小姐,马车没了!”

我挑了挑眉,“无事,就当逛逛这京城。”

从长公主府到丞相府,哪怕马车也要一柱香时间,若论脚力,怕是至少要一个时辰。

途中,一女娃被一妇人抱在怀里,女孩不断挣扎,大叫着。

“你不是我娘,我要去找我哥哥”

我心里“咯噔”一下,吩咐春蝉前去报官,自己则佯装不经意地迎了上去。

“这小姑娘好生漂亮,怎的如此不听话?这附近的张屠夫脾气不大好,怕是要提刀出来了!”

那女人闻言,神色慌张至极,顾不得身后的我,便急匆匆地走了!

我拿起地上的板砖,趁其不注意,女人倒在地上,痛苦的呜咽着。

我等了片刻,一个面如冠玉,穿着朴素的男子急匆匆地赶来,接过了我手里的女娃。

恭声道:“多谢小姐对舍妹的救命之恩,如有……”

我扬声打断,“无需报答,以后看好孩子。”

赶回府里,夜已深了,大门紧紧闭着。

按说此时此刻不该闭门的,之所以这样做,不过是我那好嫡姐给我的下马威。

拦着意欲冲上前的春蝉,我转身,从小院进去。

次日,嫡母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朝我走来。

“长笙,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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