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唐续命二十年,四度开创王朝,沙陀的辉煌竟始于一次“被迫”?

俊杰读书郎 2024-08-27 18:34:42

文 | 俊杰笑书郎

编辑 | 俊杰笑书郎

本文陈述所有内容皆有可靠信息来源赘述在文章结尾

在中国的璀璨历史上,有这样一个民族。

它们曾被隋朝以一手“离间计”一分为二,也曾帮唐朝“续命”二十年,在五代十国时更是入主中原,辉煌地建立了四个政权。

而这个神奇的民族,就是沙陀族。

沙陀为西突厥别部,居于“金娑山之阳,蒲类之东,有大碛,名沙陀,故号沙陀突厥云”。

为了其自身生存发展的需要,沙陀曾先后隶属于不同的势力,这也使其不断地处于迁徙之中,最终随范希朝迁至代北地区。

而其辉煌,也至此开创!

一、咄陆可汗时期

沙陀源于朱邪部,隶属于西突厥的处月部落,故最初的沙陀,即处月朱邪部在西域地区的迁转是随着西突厥的活动展开的。

突厥在582年分裂为东西突后,处月部就和西突传下属各部杂处于一起,主要有驽失毕、处密等。

西突厥渐渐强大后,内部攻伐不已,其大首领乙毗咄陆可汗建庭于镞曷山(今哈萨克斯坦阿拉木图东北恰林河西)之西,号“北庭”。

这时的处月附于咄陆可汗,且居于“金娑山之阳,蒲类之东,有大”之地。

对于沙陀见于史籍的最早居住地,谭其骧主编的《中国历史地图集》将“沙陀碛”标注在今准噶尔盆地的南部,即古尔班通古特沙漠。

但这一标注与史籍的记载并不契合,学术界对沙陀的这一最早的居住地也持不同意见。

史籍的记载的简单是造成学者不同意见的主要原因,综合起来笼统地看,沙陀最初居住和活动的区域在今乌鲁木齐附近至伊吾县之间应该是正确的。

贞观十六年(642)时,咄陆可汗凭借其实力,专擅西域,派兵攻打伊州(治伊吾,今新疆哈密)。

当时的安西都护郭孝恪率两千骑兵迎战,击败咄陆,咄陆又派处月和处密部围攻天山县(治今新疆托克逊东北),为郭孝击败,唐军乘胜攻占了处月俟斤所居之城。

此处月俟斤所居之城,薛宗正认为应是吉木萨尔后堡子古城,即可汗浮图城。

咄陆可汗在唐朝军队和其竞争者乙毗射匮可汗的打击下,出走吐火罗。

咄陆可汗时期,在阿史那步真归唐后,咄陆可汗以阿史那贺鲁为叶护,居多逻斯川(今新疆北部曳咥河),统处月、处密等部。

二、贺鲁反叛与沙陀金山

在乙毗射匮的迫逐下,贞观二十二年(648),贺鲁率部内属,太宗下诏处其于庭州(治金满,今新疆吉木萨尔县破城子),为瑶池都督。

这时处月朱邪俟斤阿厥也内属归唐。此时的朱邪部概也处于庭州附近。

永徽元年(650)十二月,贺鲁乘唐朝国丧,无暇西顾之际反叛,自称可汗。

三年(652)七月,唐派梁建方、契苾何力进行讨伐。此时,朱邪孤注附于贺反叛,为梁建方、契苾何力所败杀,其部落成员九千人被俘。

永徽四年(653)唐废瑶池都督府,在处月地设置了金满、沙陀二州。贺鲁在唐朝军队的打击下西走。

显庆二年(657),唐遣右屯卫将军苏定方燕然都护任雅相,副都护萧嗣业,左骁卫大将军、瀚海都督回纥婆闰等率师讨击,仍使右武卫大将军阿史那弥射、左屯卫大将军阿史那步真为安抚大使。

阿史那弥射进军到伊丽水(今新疆伊犁河)时,处月、处密等部各率众来降。这些降于弥射的处月部众,当中应有为被梁建方和契苾何力未俘的朱邪部成员。

在灭贺鲁后,于其地所置的以弥射和步真所统的羁府州中,未见有以安置处月部的,大概这部分处月部众后来又回到了其原先的居住地,即以其地所置的金满、沙陀二州。

龙朔(661-663)初,处月首领沙陀金山曾跟随薛仁贵讨击铁勒,因功被授予墨离军讨击使。

长安二年(702),晋升为金满州都督,且累封张郡公。

从龙朔初到长安二年(702),有将近40年的时间,也就是说,沙陀金山任墨离军讨击使的时间有将近40年的时间。

墨离军在瓜州(治晋昌,今甘肃瓜州东南)附近,任墨离军讨击使的沙陀金山应该率其族人,或至少是当时跟随其攻打铁勒的族人驻守在墨离军。

当沙陀金山为金满州都督时,他们应该迁回了金满州。崛起在青藏高原的吐蕃实力强大后,开始向河西和西域扩张势力。

继沙陀金山为金满州都督的沙陀辅国,在玄宗先天时,为了避吐蕃的锋芒,徙其部落于北庭(治金满,今新疆吉木萨尔北破城子)安置,沙陀金山则率部下入朝觐见玄宗:开元二年(714),重又领金满州都督。

从前引大谷文书5840《开元十六年朱邪部落请纸牒》可知,在开元十六年(728)时的西州(治高昌,今新疆吐鲁番东高昌故城)地区有朱邪部落在活动,这应该是朱邪部的一支。

开元二十二年(734),因刘凶逆,沙陀曾迁至伊州(治伊吾,今新疆哈密),在刘涣伏法后,重又回到北庭。

三、沙陀东迁

继沙陀辅国嗣金满州都督的是沙陀骨咄支。

天宝初年,回纥内附的时候,玄宗以骨咄支为回纥副都护。在安史之乱时,追随肃宗平叛,因功拜特进、骁卫上将军。

其子尽忠累迁金吾卫大将军、酒泉县公。

至德、宝应年间,北庭(治金满今新疆吉木萨尔北破城子)、西州朝奏唐廷的道路为吐蕃所阻,需借道回纥,尤为其所苦,沙陀“亦困其(回纥)暴敛”。

贞元年间,沙陀部首领朱邪尽忠率七千帐依附于吐蕃,并联合吐蕃攻陷了北庭,吐蕃为了控制利用沙陀,将之迁往甘州(治张掖,今甘肃张掖)。

沙陀的这次迁徙时间,大概是在贞元六年(790)年秋冬之时,或者翌年春季。于此便揭开了沙陀东迁的序幕。

沙陀被吐蕃迁往甘州安置后,首领尽忠被任命为军大论;由于沙陀人骁勇善战,故吐蕃扰边时,常以之为先锋。

沙陀由甘州内迁投唐是受到吐蕃的猜忌引起的。

这次迁徙对沙陀来说,损失惨重,部众从迁徙时的三万落,到最后被安置在盐州(治五原,今陕西定边)时,人员损失了大半。

被唐安置在州后,范希朝为他们买了牛羊,让他们“广畜牧,休养之”,而离散的部众,也从凤翔(今陕西凤翔)、兴元(今陕西汉中东)和太原过来,与部落会合。

沙陀的迁徙,在属性上来说,属于“生存型迁徙”,在迁徙的方式上却是被迫型的,如其受到回纥的“暴敛”,归附吐蕃,被吐蕃安置在甘州(治张,今甘肃张掖)。

沙陀由甘州迁徙至盐州(治五原,今陕西定边),虽然是朱邪尽忠和朱邪执宜商量后做出的决定,有自愿的成分,但是前提是他们受到了吐蕃的猜忌,欲将他们徙往“河外”的情况下做出的举动,在实质上仍是被迫的。

后记:

在最终迁到代北之前,沙陀只是一个落寞在历史舞台角落中的小部族,甚至在史书古籍上都“查无其名”。

但是在历史的推动与选择下,沙陀人最终还是迁到了命中注定的“起兴地”代北,并以此为根据地,在历史舞台上粉墨登场。

落定代北后,沙陀得到了唐朝给予的众多优抚政策,在“被迫迁徙”中所造成的巨大损失也被迅速弥补,部族元气很快恢复。

而此后,沙陀也开始了与唐朝的亲密合作,它们一边为当时最强盛的唐朝鞍前马后,勤王和助唐平庞勋、黄巢起义,一边积蓄力量学习中原文化军事管理,最终不仅成功为唐朝“续命”二十年,还为之后四度建立王朝政权,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所以说,站在历史长河的尽头回望过去沙陀的迁转,谁又能说这不是“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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