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各种牲畜的独特名字。——编者。
特色
达木林多尔吉的家就住在哈拉毛都,不得不虚情假意地说几句挽留的客气话:“二位太君,天色尚早,能否赏光到敝府坐坐?”
博多野也不在乎是真情还是假意,大大咧咧地说:“既然达旗长有此美意,怎好谢绝?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福田仁三郎也说:“多谢机关长的盛情。”
到了达木林多尔吉家里,当然也有十分典雅的接待室,与齐王爷居室风格稍有不同的是多了一些现代文化的元素,除了木桌藤椅古色古香,成套的景德镇瓷壶瓷碗非常考究之外,还有书架和写字台、书柜、照相机、皮影、收音机之类的东西。
博多野心猿意马,并不去欣赏这些东西,喝着茶挤眉弄眼地说:“福田先生,你是个中国通,请教个事儿呗。”
福田仁三郎也诙谑起来:“有屁快放,别憋坏了肚肠。”
博多野说:“您说这中国话可真复杂:同样是马,为什么小的叫马驹,雌的叫骒马,雄的叫儿马,阉了的又叫骟马。请教福田先生,给解释解释。”
福田仁三郎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说:“好我的次机关长先生,看了一天招福会,长学问了,弄了一本牲口经!我怎么能知道这些事儿?要说那些关于牲畜的事儿,你还是请教畜牧专家达旗长吧!”
达木林多尔吉接过话头说:“中国话确实很丰富又很细腻,不只是马分得很清,牛也有区别:小牛叫犊子,雌的叫牝牛,雄的叫牤牛,阉了的叫犍牛。”
博多野又问:“那,羊呢?”
福田仁三郎撇了撇嘴道:“你还没完没了了呢,真要研究牲口经咋的呀?”
博多野死皮赖脸地说:“问问怕啥呢?长长见识。你不是跟我说,中国文化博大精深,难道这牲口经就不是中国文化吗?”
福田任三郎没好气地说:“你问你问,你尽管问,看你能问出个啥来。”
达木林多尔吉说:“羊呢,是这样分别的:小的叫羊羔,雌的叫母羊,雄的叫羝羊,阉了的叫羯羊。”
福田仁三郎诙谑地说:“怎么样?我的牲口经专家,你还问啥?问驴吗?”
博多野厚着脸皮说:“问一问有啥呢?真的,达旗长,驴是怎么区别的呢?”
“驴呀,小的叫驴驹子,雌的是草驴,雄的是叫驴,驴一般不骟。”
福田任三郎说:“叫你问,叫你问,问吧,我就不信你能把达旗长问住。”
“那我就再问问猪吧。”
“猪嘛,小的叫猪崽或仔猪,雌的叫母猪,阉了的叫壳郎,也叫架子猪,留下不阉作种猪的雄性叫什么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