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这朝代,向来以“弱”为人所知,皇帝中称得上出色的寥寥无几。宋太祖赵匡胤算一个,此外也就宋孝宗赵昚还有些血性,其余大多难有突出表现。
宋孝宗当政那会,所作所为实在叫人纳闷,不由得让人心里犯嘀咕:这位难道真是大宋的皇帝?行事风格太不一般,跟人们印象里的天子形象相差甚远。
他干了件看似“凶狠”的事儿,可别小瞧这一举动,它实实在在地让南宋又延续了百年国祚,在历史进程中意义非凡。
【雄心壮志的宋孝宗】
任何事都有因果关联。要搞清楚宋孝宗后来为啥会干出那些看似“凶残”的事儿,就得先弄明白之前发生了啥,了解事情的前因,才能理解后续的行为。
宋高宗赵构这一辈子,过错不少。不过,在确定太子人选这事儿上,他却做对了。在众多决策中,这一选择显得尤为明智,没有重蹈其他失误的覆辙。
赵昚身为太祖赵匡胤的后代,因宋高宗膝下无子嗣,便被接入宫中,成了太子的候选之人。
没过多久,众人察觉到这少年与众不同。他不爱读书,反倒热衷舞刀弄剑,在宋朝诸多皇帝里,其功夫相当出众。即便读书,他偏爱兵书,书桌上一直摆着一套《武经七书》 。
1161年,金国皇帝完颜亮背弃盟约,亲自率领大军南下攻打南宋。南宋的君臣们听闻后惊恐万分,朝堂上主战和主和的大臣吵得不可开交。这时,赵昚挺身而出,向皇帝请求:“父皇,您年纪大了,儿臣愿代您领兵出征,杀杀金军威风,让他们知道咱大宋没那么好惹。”
众大臣听了这话,顿时神色大变。这话旁人讲无妨,太子却绝不能提。宋高宗极易觉得,太子此举是妄图夺取兵权来逼宫。要是再有居心不良者从中撺掇,那赵昚的太子之位恐怕就悬了。
好在赵昚退朝后,经太子府属官史浩提醒,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他赶忙进宫认错,幸亏宋高宗年事已高,对很多事都豁达了,没责怪赵昚,反而称赞他胆子大、有勇气。
尽管赵昚没能实现与金军较量的心愿,然而能明显察觉,他和宋朝其余皇帝相比,确实存在差异。
次年,跟金国的仗刚打完,宋高宗就决定退位,把皇位让给了赵昚。从这时候起,宋孝宗正式在历史中崭露头角。
宋孝宗登基后,办了两件关键大事。其一,给岳飞恢复名誉,洗刷冤屈;其二,对张浚委以重任,让其在朝中发挥重要作用。
给岳飞平反这事,大家基本都料到了。宋孝宗当太子那会,就老跟秦桧对着干。那时候秦桧权势大得很,满朝大臣都怕他,可太子赵昚却时不时就弹劾秦桧,所以后来给岳飞平反也不意外。
曾有一回,地方突发叛乱,秦桧瞒着众人擅自调禁军去平叛。这事让赵昚知晓,他马上把这事儿告知宋高宗。最后,秦桧不仅被狠狠训斥,还遭到了极为严厉的惩处。
与此同时,赵昚常在私底下夸赞岳飞,认为他才是大宋军人应有的典范。他对岳飞的离世深感可惜,还不时跟亲信感慨,要是岳飞还活着,金国根本不算啥,收复失地很快就能实现。
赵昚登基后,不仅恢复岳飞官职,厚葬他,还赐“武穆”谥号,岳飞由此称岳武穆。同时,派人给岳飞著书立传,编出28卷《鄂国金佗粹编》与30卷《鄂国金佗续编》,让岳飞事迹能被后人了解。
启用张浚这一举动,实则是向众人表明一个态度:我打算对金国展开军事行动。
张浚算得上那时候朝廷里主战大臣的典型。他身为文官,却有带兵打仗的本事。对兵书了如指掌,练兵也很在行。之前完颜亮来犯,他带兵北上迎击,把金军打得大败。
张浚获重用,其实就等于向大家宣告:这回南宋不被动挨打了,要主动进攻,得让金国瞧瞧宋军的实力,别再小瞧咱南宋的军队。
面对这种情况,人们全都满心欢喜。好多人感慨地说:“都盼了好些年,可算盼到这天了。”
【力主北伐】
宋孝宗让张浚担任江淮东西两路宣抚使,着手规整各路的兵马及物资。他这是打算对金国出兵,所以先把这些关键事务梳理一番,做好相应准备。
1163年,宋孝宗刚登基没多久,就下令北伐。宋军派出8万兵力,对外宣称20万,分作两路去攻打金国。
一路人马由李显忠带领,从濠州启程。另一路人马由邵宏渊带领,自泗州出发。张浚则在后方坐镇,负责调配各方资源,筹备粮草。要是局势生变,他还能领着精锐力量前去支援。
这一仗,南宋几乎把家底都豁出去了。自汴京之围前期起,宋朝就损失惨重。到这会儿,宋孝宗手头能调用的资源少得可怜,基本没多少可支配的了。
幸好宋军斗志昂扬,李显忠所率部队渡过黄河向北进军,把金军打得大败。大家发觉,曾经嚣张跋扈的金军,这会儿看来也就那样。无非是力气大些、骑马射箭熟练些,其他地方跟宋军并无差异。
打这之后,李显忠没费一兵一卒就拿下虹县,旋即挥师北上宿州。途中金军多次试图阻拦,可宋军士气高昂、锐不可当,把一路的金军都轻松打败,没多久就已经到宿州城边了。
宿州对金国而言是极为关键的战略要地。要是宿州守不住,金国就如同对南宋门户大开。这可把金国的君臣吓坏了,赶忙调集大批军队,拼尽全力去支援宿州。
宋军作战勇猛,可人数少是硬伤。金军人马不断增援,宋军渐渐扛不住,没办法只能往后撤。金军抓住机会追打,李显忠带领的部队伤亡很大,吃了大亏。
一开始听闻李显忠在围攻宿州,宋孝宗本打算亲自率军出征。可形势生变,他只能放弃这个想法,转而下诏让张浚赶紧安排人手,做好抵御金兵来犯的准备。
正因北伐失败,宋孝宗铁了心要干件狠事。北伐的失利促使他痛下决断,不再犹豫,准备付诸行动,而这行动,用“凶残”形容也不为过。
【宋孝宗做的“凶残”事】
宋孝宗心心念念的事就是北伐。可这次北伐失败了,就得仔细梳理梳理,找找究竟是哪些地方出了问题,以便为下一回北伐做足准备,争取达成心愿。
归根结底,除开金军兵力占优,关键问题在于被一帮文臣拖累。换个说法,就是宋朝的文官体制拖了后腿,使得局面不利。
宋朝有“刑不上士大夫”的祖训,这让文臣行事无所忌惮。以此次北伐为例,好多主张求和的大臣,或公开或私下给北伐使绊子,地方官吏更是表面顺从,背后不照做,消极应对。
而且,宋朝文官数量庞大,不少官职形同虚设。这些人消耗大量税钱,致使投入军队的资金减少,直接影响士卒俸禄、伙食以及武器装备。实际上,很多士卒防护匮乏,部分军队连弓矢数量都严重短缺。
多种因素综合起来,最终致使此次北伐以失败告终。这些因素相互交织,共同作用,才让北伐未能达成预期目标,走向失利结局。
要是宋军粮草充裕,武器装备完备,就算没法一个打十个,一个对付五个肯定没问题。如此一来,也就不至于落到非得撤退的地步。
于是,宋孝宗打算雷厉风行整治这帮文官,让他们清楚“时代变啦,过去那种‘刑不上士大夫’的情况已成为历史”。
宋孝宗一上来就对御史台大调整,启用好多没啥背景的年轻小伙当御史。这些人全靠皇帝提拔,又年轻无畏,随后就一股脑地弹劾起朝中大臣来。
好多大臣以往的过失都被查了出来,接着都被惩处,部分大臣还被抄家。在他们府中搜出好多金银,这些钱财最后都收归国库,成了下一次北伐筹备所需的启动资金。
同一时期,宋孝宗对大臣考核严格起来。以往考核流于形式,到他这儿情况不同了,考核愈发严苛。只要不达标,即刻就被撤职。那些靠混日子或阿谀奉承当官的人,纷纷被逐出朝廷。
前文提过,宋朝文官数量远超实际需求,好多人没活儿干却白拿薪水,这类人叫冗官。宋孝宗对他们绝不留情,直接把冗官都辞退,还裁撤了一些没啥用的官职。
刹那间,大臣们叫苦不迭,可老百姓却纷纷叫好。毕竟如此一来,他们所承受的税赋负担着实减轻了许多,生活压力也跟着小了。
与此同时,宋孝宗立下规矩,大臣只要年满70岁,就得辞官回乡,别想着还留在朝堂任职。
之后,他陆陆续续裁撤了好些官职。一番操作下来,到了最后,南宋大臣的数目相较于最初,只剩下了五分之一。
除此之外,他对大臣结党营私之事严令禁止。要是被察觉有这种情况,处理起来可绝非仅仅撤职这么轻松,会有更严厉举措。
经过这一连串举措,南宋官员数量大幅减少,差不多只剩原来的三分之一。然而,朝廷运转效率却提高了。之后的南宋朝廷如同精密器械,能够切实做到令出必行,指挥起来十分顺畅。
宋孝宗完成这些转变耗时太久,到他离世也没能实现一直渴望的北伐。但他的努力让南宋实力大幅增强,由此延续百年。从这个角度讲,说他给南宋“续了命”,毫不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