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对越自卫战打响,参加过对越作战的中国女兵殷燕随54军161师赶赴广西前线参战,同年2月28日随师参加抢救650高地伤员。
在这里,她经历了残酷的战斗,并亲眼目睹了新兵在首次参加战斗中的惊慌失措,甚至在部队受阻中,一名营长怒火中烧举着手枪点向连长的头。
一、新兵刚上战场心理素质差
1979年2月17日,对越自卫反击战正式打响,解放军分别从广西、云南两个方向出发,向越南境内发起进攻。此次,解放军56.5万大军边境集结,其中22.5万人进入一线作战。
值得注意的是,此次作战由于整编师不够,所以只能把1978年底入伍的一部分新兵战士直接补充入战斗部队,这也造成了参战的解放军大部分都是新兵部队,由于这些新战士根本没有来得及接受过任何训练,临战披件军装塞把枪就上前线了。
所以,在战场上难免出现了畏战、自乱阵脚的情况,从而导致作战任务出现阻碍。
2月26日,接前指命令,161师配合55军参加第二阶段攻打谅山战斗,师属各团陆续接到命令沿龙州——宁明——凭祥——友谊关——浦寨,向15号界碑移动,并从这里出境。
彼时,各部队大部分士兵几乎红了眼眶,他们理了发,给亲人们留下了遗言,奔赴战场。
谅山作为通往河内的重要门户,是越南重要军事重地,想要正面进攻谅山,只有一条公路,其他周边全是山地丛林。而且这里有越军“金星师”第3师驻守,可以说易守难攻。
而我师的主要任务是,控制谅山外围,逐个拔除越军在外围高低的据点,并组织防御工作,截断谅山守敌退路,阻击越北增援之敌。
在谅山外围,650高地作为主要越军控制点,占据了重要位置,而我军也决定派出三个团实施穿插任务,扫清该据点上的敌人,从而拿下主峰650。
作战部署完成,各部队开始负重前行,由于夜间行动,这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够通过前面战友手臂上的白色毛巾来辨别方向。
作战第一阶段,各团分别向敌人纵深实施穿插,控制同登太原公路,断敌退路,确保主攻部队侧翼安全。
然而,实施穿插,山路难行,为避免被敌人伏击,483团尽量选择没有人走过的路,这里山坡陡峭路面湿滑,旁边的荆棘都长满了1米多高,战士们只能一边走,一边将这些荆棘清除。
由于所有士兵的负重基本上在30-40公斤左右,想要按时完成穿插任务,十分困难。于是,军前指挥下令,将多余的物品丢掉,轻松上阵。不少士兵丢弃了自己的物品,有防毒面具、猪肉罐头,甚至部分炮弹。
彼时,1营和2营的主力部队已经开始穿插至650高地两侧,然而,由于穿插任务过重,一名新兵战士被远远落在后面。副连长罗圣友见状,立即带着三个兵上前帮忙。谁知,这名新兵突然坐在地上,死活不肯走。
眼见部队穿插离着自己越来越远,再不走就赶不上部队,罗圣友当即火大:
“赶紧站起来,再不走就是逃兵。”
可是,这名士兵根本置若罔闻,罗圣友担心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万一被敌人俘虏,很有可能暴露我军的战斗意图。
战争是残酷的,任何人没有理由做逃兵,也没有理由拒绝执行任务,如果在作战中影响部队战斗,必将严惩不贷。
二、新兵伤亡过大
直至天黑,2营已经到达650高地山脚下。眼见离着敌人仅仅一个山头,2营4连决定悄悄爬向山顶,眼看敌人清晰的对话已经一清二楚,大家开始做好战斗准备。然而,就在4连打算出其不意夺取高地时,突然一名战斗新兵大叫起来,直接将全员的目标暴露。
此时,越军也快速的将机枪对准了4连,还有手榴弹、轻重火器,噼里啪啦的朝着我军部队开始倾泻而下。俨然,偷袭不成,只能改为强攻。可是,那名被吓破胆的新兵依然大喊大叫,气的4连长饶武金破口大骂:
“混蛋,给我绑起来,用袜子堵住他的嘴,等到作战胜利后再对他进行处决。”
战斗陷入激烈争夺中,直至第二天中午我军才拿下650高地,而当战士们返回再找到那个兵的时候,对方已经窒息死亡。
因为一个新兵的暴露,致使整个部队陷入被动局面,在两军火力交火下,很多战士在慌乱中被挤下了山崖,有的牺牲,有的失踪,有的因为不辨方向逃入越军阵营从而被俘。
因为部队穿插行动过快,后续民兵担架并未跟上部队,导致一些伤员忍痛哀嚎一整夜,才最终被送往后方。
在激战过程中,因为越军占据了有利的位置,所以自上而下将我军部队压制在阵地前沿,令部队无法动弹。一些老兵利用周围的坑坑洼洼进行掩护,匍匐前进。而一些新兵,只能利用合抱粗的大树进行掩护。
可是,这些新兵缺乏战斗经验,并不知道步枪在100米的距离就能够射穿20厘米厚的砖墙,40厘米厚的木材,更何况敌人使用的还有重机枪和高射机枪。
眼见新兵战士们一个个的倒下,各级指挥员也是急火攻心,焦躁不安。
2营长忍不住举着手枪对着连长的头大声骂道:
“这些兵是怎么回事,这简直就是在白白送死。”
而被营长发了一顿火气的连长,只能将火气撒在了排长、班长身上。
显然,真正的战场很多意想不到的因素都会随时发生,这些新兵因为没有接受过战前训练和指导,也从来没有上过战场,听到枪声吓得不知所措,伤亡过重,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随着战斗的持续,新兵们开始不断积累经验,越战越猛,伤亡比例迅速下架 。
总而言之,战场就像是一座大的历练场,战士们不论是老兵还是新兵,都需要在这里进行磨合。虽然新兵刚开始伤亡过大,没有任何的战斗经验,总是好心办坏事,但是,他们在之后的战斗中,越战越勇的的精神,令所有人佩服。
不过,战场上不论到什么时候,都不允许有逃兵,作为一名军人,逃兵永远是可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