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的伏击。——编者。
一枝独秀
巴拉收拢队伍,打扫战场,把看守俘虏的任务交给了当地群众,暗地里嘱咐他们:“这些士兵也都是老百姓家的子弟,在适当的时候放掉他们,留下这段不杀之情,日后相遇也好有个退避三舍之约。”
当地群众说:“原来您是让我们送个好人情。”
巴拉安排停当,便率领队伍奔赴新的战斗去了。
土佐贞雄原以为出了城会有游击队的截击,他还提心吊胆地保持备战状态呢,哪知道出了城“太平”极了,别说兵马,就连个过往的车辆行人都没有,只是这乡间土路颠簸得厉害,不大一会儿就把士兵们摇晃得恹恹欲睡了。
额日图作为向导,跟土佐贞雄挤在驾驶室里副驾驶的位置上,车一晃,他俩就碰一下司机的手,车子就更加摇晃。
就这么晃晃悠悠地好歹过了乌兰架海,面前是一带土丘陵,土路蜿蜒地向丘陵中延伸,丘陵上长满了茂密的榆树。引起了土佐贞雄的警惕,狐疑地问:“一定要从这沙包子中间穿过去吗?还有没有别的路?”
额日图说:“山南山北都是草原,夏天雨大的时候,到处是小水泡子,无法通行,所以都从这沙包子里走。”
沙包子土质松软,这条土路常年走车走人,再加上雨冲风刮,就不断地凹陷下去,这土路就更加蜿蜒狭窄,车子就像在胡同里行走一样。
土路上没有车马牛羊行走,两边的榆树一棵挨一棵密密匝匝,黑压压阴森森冷飕飕神秘莫测,土佐贞雄见了,更加不放心,摇下车窗玻璃,从驾驶室里探出头来往后喊:“地形险要,多加小心!都给我提防着点儿!”
话音刚落,卡车“嘎”地一声停下了,把车里的人晃了个趔趄。土佐贞雄定睛一看,一道深沟横在面前——土路被挖断了!他本能地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吼叫:“情况的不好!埋伏的有!快撤!”
他们撤不回去了。前面的路被切断,卡车在这胡同似的土路上掉不过头来,司机赶紧挂倒挡,猛一踩油门儿,哪成想这沙包子路暄得很,后车轮子就地打转儿,一瞬间就转出一个坑来,车轮子陷了进去,再往后退就退不动了。急得司机满头大汗,呜哩哇啦乱叫。
这时候,土路两边的榆树林里枪声大作,“缴枪不杀”的喊声在山林中震荡,游击队战士借着土路两边的茂密树林,向鬼子射击。
鬼子兵蜷缩在卡车斗里反抗,土佐贞雄爬出驾驶室,举着枪喊道:“统统地下车,把游击队打回去!”
话音未落,他举枪的胳膊被击中,手中的枪险些落地。
他吓得还想再钻回驾驶室里去,正赶上额日图哆哆嗦嗦地往外爬,他钻不进去,气得直骂“八格”,刚要伸手去拽额日图,屁股上又中了一枪。
这个顽固的家伙艰难地忍着疼痛回过头来还想还击,玛尼扎布给了他一梭子,这个双手沾满中国人民鲜血的刽子手,这个制造陈家粉坊屠村案件的魔鬼,瞪着眼睛晃了晃,终于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