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2》第15集 “病”了许久的范建、范闲上朝了,小朝堂大咖齐聚,虽然庆帝说这次可来可不来,但小官们谁敢不来?这次小朝堂的重点在由“抱月楼”一案引出的“贪腐案”,范闲开头献祭陈萍萍,参陈萍萍贪污受贿生活奢靡以撇清党争嫌疑,表示自己一心查贪。范闲这出背刺陈萍萍,众臣略感惊讶,而庆帝则露出了微笑,就像看着小儿玩闹一般,因为他很清楚,这是陈萍萍和范闲的一唱一和。
果不其然,陈萍萍自辩,所有财路皆早就在庆帝面前过了明路,众臣恍然大悟,而之后赖御史出场大戏拉开。赖御史先参范思辙开青楼发生命案一事,范建与范闲皆应担责,应当降爵严斥,再参抱月楼一案,参二皇子杀人灭口、贪腐收买官员,申请重查二皇子与长公主北齐走私一案,被庆帝当场驳回。
关于赖御史的这俩参,庆帝的最终裁决是各打50大板,罚二皇子李承泽禁足反省半年,范建、范闲父子罚奉半年以儆效尤。这俩个处罚后者不痛不痒,但对李承泽而言算是个打击,毕竟半年不能露面上朝,二皇子的党羽在朝堂容易遭到清洗,范闲虽然不爽,可经过大长公主一事,他明白这已然是皇权下比较好的结局,可是范闲接受了,赖御史不接受坚持要求严惩。
面对赖御史的言辞激烈,庆帝依旧坚持原判,这让赖御史逐渐上头,将素日对朝堂的不满一律参完。赖御史之后转而参陈萍萍,不过不是贪腐,而是法度不明,因为鉴查院用人良莠不齐完全不用经过六部,不受六部管束,独立于六部之外,权利滔天完全就是另一个小朝堂。赖御史要求的不止是降低鉴查院的权利分给六部,而是要求陈萍萍告老,也就是相当于解散鉴查院,在庆帝维护鉴查院的情况下,赖御史直接参庆帝令鉴查院威压过胜,上梁不正下梁歪。
正如范闲所言,赖御史真是杀疯了,直接diss庆帝,还让庆帝要知错就改,坚持让庆帝收回对鉴查院的诸多权利,而庆帝用行动告诉诸臣子自己对鉴查院存在的坚持,告诉众臣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赐赖御史廷杖,成全赖御史的青史留名。那么赖御史对庆帝的步步紧逼,究竟是“我以我血荐轩辕”还是想用庆帝刷声望?或者二者皆有?
赖御史剑指鉴查院,朝堂众生相一览无遗,众人的表情很有趣,太子和二皇子小激动了一把,一向昏昏欲睡的秦将军眼睛都睁开了,但后来发现庆帝依旧维护陈萍萍又闭上了,因为他知道没戏。秦将军这里的表现可以代表六部的态度,其实何止皇子,六部对鉴查院也很有意见,因为鉴查院权利过大,凌驾六部之上,他也希望赖御史能成功,所以后来庆帝问惩罚时,范建、范闲父子是出于真心无利益关系,而秦将军的降智更多的因为利益共同体。
在这场戏,真正领悟到庆帝意思的大概只有陈萍萍和林相,陈萍萍以当事人为由没有回答庆帝,而林相说到了点上,每个人说得都对都有理,但该放该用全凭圣恩,如何处置要由庆帝裁决,这也是庆帝对鉴查院的态度,不容臣子置喙,这也是赖御史之死的最根本原因,触碰到庆帝的根本利益。
要知道鉴查院直属庆帝,京都内外诸般事宜都有提审之权,禁军城卫受鉴查院辖制,皇家子弟不得接触鉴查院诸多事宜,有点类似于东厂,是皇帝的白手套,用来表现他意志的产物,用来制衡六部,不被臣子挟制的工具。所以陈萍萍说赖御史之死早已注定,在他决定找上范闲要利用鉴查院查案时就已经注定了结局,鉴查院只能为庆帝所用!
说来赖御史有点类似于《庆余年》第一季的梅执礼,梅执礼是因为庆帝还春秋鼎盛就敢跑到太子的碗里,朝臣和太子走得太近手伸得太长,梅执礼参与的不是太子和二皇子之争,是太子和庆帝,为了太子违背了庆帝的意志,而赖御史则是触碰到了,前者是皇权,后者是政权。赖御史在朝堂上的步步紧逼让他死在了人前,不然他可能也是梅执礼的下场,表面大度背后杀招,下手梅执礼是对太子的震慑,而这次对赖御史则是对范闲的警告,同时也是对朝堂众臣。
庆帝明显是比较强势的皇帝,他用赖御史警告范闲,也震慑朝堂六部以及鉴查院,六部不能伸手,而鉴查院作为工具要有工具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