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百老汇 10 年孵化,曾巡演4大洲
21世纪第1部获普利策戏剧奖且揽下3项托尼奖
这部斩获多项奖项的现象级音乐剧《近乎正常》
究竟如何演绎当下女性面对困境的痛苦挣扎?
又是如何用女性力量感化人心,完成和解救赎?
本周末拉开幕布,走入「她」的故事
《近乎正常》虽然不能算作是一部真正的女性主义作品,但却有无数个女性能够共情后感到痛苦的瞬间。一场酣畅淋漓的演出说出了无数个家庭里妈妈、女儿们经历过或是正在经历着的故事。
音乐剧的开始,是在古德曼一家的家中。
他们是一个看似美满的四口之家:美丽贤惠的母亲,体贴可靠的父亲,聪慧的学霸女儿,和朝气蓬勃的帅气儿子。
第一位出场的角色戴安娜是一位母亲,也是一名妻子,儿女双全还有个爱她的丈夫,看似生活幸福。
但其实戴安娜患有长达16年的双相情感障碍,神经质的她要假装自己「近乎正常」,做好一个照顾家庭的全职妈妈和妻子,却又在一次次谈话、药物治疗后变得麻木。
女儿娜塔莉是学校里的聪明模范生,是活力四射的钢琴少女。
但她在家庭里却是透明般的存在,生病的母亲无法给她多少爱意,尤其是当父亲这一角色更显示其严格、权威和掌控欲之后,让女儿娜塔莉这个角色的处境更为的焦虑、叛逆、无助。
古德曼一家看似正常,实则摇摇欲坠。
而这样一个家庭面临的精神危机却犀利地道出了整个社会下女性的困境。
在学业、家庭、情感等多方压力下,女性陷入到「正常」的规训之中,做被审视的角色,做好母亲、好妻子、好女儿,极力维持着体面,其实早已在内心过载……
「从前我也曾飞在高空,从前这个自由的女孩,曾是我。」
「我希望的东西太多了,我希望我是一个好女儿,我希望能被人爱,我希望能做一些伟大的事情。」
剧中用不少歌词来表达母女二人内心的痛苦挣扎。
一句句戳心的台词揭示着女性随着年纪增长、身份的叠加,她们承受着多方压力,情绪却无法释放。
微缩的家庭危机似乎在告诉每一位女性要先成为鲜活的更好的自己,再去做别的角色。
《近乎正常》最让人动容的部分,是在母女和解的那一首歌里面。
娜塔莉不忍母亲继续煎熬的治疗,主动与母亲聊天,让她正视痛苦。
一句「我不需要一切正常」抚慰着母亲也调试着自我,优先考虑自己的情绪,而不是外部的定义,逃避现实只会走向了更加的疯癫。
「要感受就要付出」大概是这部剧所表达的内核,也是最后她们选择的应对方式。
最后,戴安娜选择了不受约束,但可能发病的一种有代价的自由,与社会规训的「正常」生活做了和解。
当剧目走向尾声,长夜亦将尽,一束黎明般的光束洒在古德曼一家身上。
最终所有人都收获了改变的勇气,各自重新出发。
古德曼一家看起来不再是一个正常的家庭,但每个人都朝着光的方向迈步向前。
结局是压抑后的释放,《近乎正常》不仅仅讲述了女主角的挣扎与救赎,更是让我们看见了一种希望,它给予了女性观众寻找出路的温暖与勇气,鼓励每个人自我救赎。
除了深刻的社会意义,《近乎正常》剧目的音乐和舞台也令人耳目一新。
它由百老汇金牌制作班底一手打造,Brian Yorkey担任编剧及作词,Tom Kitt作曲。值得一提的是,Tom Kitt为《近乎正常》创作的音乐极为美妙,托尼奖-最佳编曲奖和托尼奖-最佳原创音乐都被其收入囊中。
剧中既有摇滚风格驱动的流行歌谣,又有拳拳到肉的吉他摇滚和优美的抒情叙事曲,人声安排也非常壮观,带有咏叹调、二重唱、四重唱、六重唱、宣叙调,几乎能媲美歌剧。
音乐剧的独特之处,在于音乐为故事带来了情感,而Tom创作的音乐,就将《近乎正常》中强烈而特殊的情感体现得淋漓尽致。
与此同时,《近乎正常》还引入了百老汇级别的舞美,直接在舞台上搭建出一个「家」。
透过窗框,台下的观众可以看到古德曼家中的爱和扶持,找到和自己产生共鸣的一部分。主角们在置身一间间格子之中,演绎被困住的境况、在挣扎的内心、代际关系中女性角色的情感连接……
漂亮的舞美和调度,复杂而流畅,配合着剧情的灯光不落俗套。或明或暗的灯光一次又一次地带领着观众融入,深刻感受到心理疾病的磨人的痛苦,又被全员下定决心后的光亮洗涤心灵,重获生机。
中文版《近乎正常》的创作在保留经典的同时,也有着本土的阐释。
观演的人们可以在两小时的演出下看出剧本的厚度、导演的功力,有这样强大的制作团队,这部糅合中西文化的艺术匠作自然足够令人期待!
接纳伤痛并不是一件易事,面对与每一位女性女性息息相关的痛苦与挣扎,戴安娜和娜塔莉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找到了前进的方式。
这是一股非常人的力量,除了拯救她们自身,也能通过音乐和剧情传达给所有人。
借助古德曼一家的故事,希望每一个女性及关爱女性的人都可以在压抑中得到疗愈,唤醒直面自我内核的勇气,从共情到行动。
女性应该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生活?如果你依旧迷茫,不妨走进剧院,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个周末,来观看这部殿堂级音乐剧《近乎正常》,和古德曼一家一起走向有光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