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悬疑剧里需要更多的"致命女人"?(一)

之桃开心生活 2024-11-02 00:20:57
悬案推理与女性视角

许多悬案至今未破,在探寻真相的过程中,美剧《心理神探》及其原型人物安伯吉斯的故事引人深思。这部由大卫·芬奇执导的剧集,塑造了一位富有洞察力的女性心理学家Wendy,其原型正是FBI探员安伯吉斯。

安伯吉斯最初是一名精神科护士,专注于研究性侵受害者,并从女性独特的视角出发,最终被FBI招募。她将性犯罪与连环杀人案联系起来,通过分析现有案件的规律,推断出犯罪者的心理、社会阶层、性别等特征,为警方破案提供有力支持。

安伯吉斯后来出版了自传和案件合集《凝视深渊》,其中也记录了她初入FBI时,在一个几乎全是男性的环境中所面临的压力。一位女性如何在男性主导的领域中脱颖而出,本身就是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

女性与悬疑探案的天然联系

悬疑探案领域看似男性主导,但其读者和观众却以女性居多。据统计,无论在中国还是西方,约有六到七成的悬疑小说读者和电视剧观众都是女性,例如相关平台的关注者中约70%左右是女性。

为何女性对凶杀犯罪的故事如此着迷?在更大的文化消费领域,女性观众和读者的数量也普遍超过男性,例如戏剧行业。这并非仅限于犯罪领域,其他类型的文化消费也呈现同样的趋势。

许多女性读者并非将凶杀案件视为猎奇的恐怖故事,而是更关注其中的故事性和情感关系,例如家庭纠纷、亲子关系和婚姻问题等。

测写、证据与信息污染

在许多悬案中,会运用类似FBI和安伯吉斯当年的测写和推理方法进行分析。众多案件中,哪些证据和搜集工作令人印象深刻?大多数案件都令人难忘,但由于年代久远,一些案件的信息污染非常严重,例如黑色大丽花案。

该案件因其知名度高,讨论的人多,导致谣言和添油加醋的信息泛滥。几十年过去,想要从中提取真实的证据变得愈发困难。

受害者的污名化

信息污染也凸显了受害者在公众眼中遭受污名化的现象,其程度甚至比一些杀人犯更为严重。例如,黑色大丽花案中的受害者是一位漂亮但被认为爱慕虚荣、情商低的女孩,她只是想成为明星或拥有一个家庭,却被残忍杀害。

然而,社会舆论却将她贴上“妓女”和“荡妇”的标签。这种叙事方式非常典型,在流行文化中屡见不鲜。

尽管近年来影视作品和小说的此类倾向有所减少,但从童年时期开始接触的影视、文学作品,似乎总是将美女和凶杀联系在一起。

从安伯吉斯的经历到黑色大丽花案的反思,我们看到的是女性在悬疑探案领域独特的视角和贡献,同时也揭示了信息污染和社会偏见对真相的遮蔽。在追求真相的道路上,如何保持客观、尊重事实,避免对受害者的二次伤害,是值得我们深思的问题。大众的猎奇心理和媒体的渲染往往会模糊事件的焦点,将受害者推向舆论的风口浪尖,而真正的罪恶却可能被掩盖。 正如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着我们,我们探究罪恶的同时,也需要审视自身,警惕被偏见和谣言所裹挟。从怪兽电影海报到现实的沉默

怪兽电影海报上经常出现美艳的女人与怪兽并列的画面,女人作为受害者的形象被消费,甚至被暗示为咎由自取,这种看似挑动公众兴趣的设定,实际反映了社会对女性受害者的某种偏见。 这种现象也折射到现实生活中,许多女性在受到伤害后选择沉默,不愿说出自己的遭遇。

MeToo运动与迟到的觉醒

"MeToo"运动的兴起,促使许多女性开始反思自己的人生经历,意识到自己曾经也是受害者。有些女性甚至在事发多年后,才敢向完全信任的朋友吐露真相。

这与社会文化对女性“完美无瑕”的苛求不无关系。这种观念给“受害者”的身份打上了负分,尤其是在对女性“纯洁”的无理要求下,遭受侵犯的女性往往感到自己被“污染”,因此不愿承认受害者的身份。

自我保护机制与虚假的控制感

除了社会压力,不愿承认受害者身份还有另一层原因:许多女性在受侵犯时感到无能为力,不愿承认自己当时的无力反抗,反而倾向于将自己描述为“自愿”。这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让她们在心理上获得某种控制感。

而事实上,她们可能是在被一步步带入无法拒绝的境地后,选择自欺欺人,以减轻无法宣泄的痛苦和愤怒。

无力感与虚假赋能:从性侵犯到权力压迫

意识到自己无力反抗,又无力复仇,这种矛盾容易导致严重的心理问题,如抑郁症,甚至精神分裂症。为了缓解这种痛苦,许多人选择给自己虚假的赋能。

正如心理学家安伯吉斯的研究指出,这种侵犯不仅是性的,也是权力的。安伯吉斯最初关注的是性侵和强奸的受害者,但他发现,社会通常只关注变态的作案者,而忽略了这些人是如何变成这样的。

他的研究涉及许多连环杀人犯,发现他们大多将女性物化,甚至在布置尸体时,也把她们当成物品。谋杀成为了物化的极端表现,这在《心理神探》和《凝视深渊》中都有提及。

《心理神探》探讨了连环杀人犯反复作案的原因:他们心理上的冲动和疾病无法自洽,杀人成为了一种“治疗方式”。杀完人后,他们如同治好了病一样,获得暂时的安宁,等到“病情”复发,又会再次作案。

这种观点令人不寒而栗,揭示了一个扭曲的社会心理环境。

女性受害者困境是一个复杂且令人痛心的社会问题。从电影海报的符号化呈现,到现实生活中女性的沉默与自我归罪,都反映出社会文化对女性的规训和偏见。

打破这种困境,需要社会各界共同努力,改变对女性的刻板印象,给予受害者更多理解和支持,并深入研究犯罪心理的成因,从根源上预防此类悲剧的发生。 更重要的是,要赋予女性真正的力量,让她们能够勇敢发声,保护自己,不再活在恐惧和沉默之中。

犯罪心理的迷思

目睹某些推理案例时,不禁令人产生一种毛骨悚然的感受:杀人似乎成了一种扭曲的治疗方式。这引出一个令人困惑的问题:像埃德蒙·坎普(Edmund Kemper)那样身高接近两米、拥有高智商,且在日常生活中平易近人、备受喜爱的人物,为何会犯下滔天罪行?即使是FBI资深探员罗伯特·雷斯勒(Robert Ressler,原型为约翰·道格拉斯 John Douglas)也对其评价甚高,认为他聪明、善解人意,沟通起来令人感到舒适。

这种极端的反差,让人难以理解犯罪心理的复杂性。

高墙内的艺术之旅

一次在女子重刑犯监狱开展的艺术项目,带来了一段意想不到的经历。与预想中截然不同,这些犯人展现出令人惊讶的一面。

她们是迄今为止遇到的最好的学生,在艺术工作坊中勤奋、 expressive,愿意敞开心扉,渴望得到信任,对艺术的感受细腻而认真。然而,在了解她们的背景和罪行后,却令人不寒而栗。

例如,一位女犯人因为吸毒或酗酒,在男朋友劝诫她时,竟然趁其熟睡将其摇醒,说道:“这是你最后一次看到我的微笑了”,然后便割喉杀害了他。被捕时,她依然保持微笑,并声称自己当时喝得还不够。

但在课堂上,她积极主动,难以将她残忍的罪行与课堂上的表现联系起来。事后回想,她在课堂上的一些表现,例如自恋倾向和控制欲,似乎隐隐透露出她的性格特点,但这些特征并不能预测她的犯罪行为。

这些犯人为何会成为最好的学生?或许是由于监狱生活的单调乏味,她们渴望任何能打破这种循环的活动,因此全身心投入其中。

歌剧与救赎的希望

这个监狱艺术项目源于一次委托创作。为了创作一部歌剧,我们决定进入监狱教授歌词写作。

除了歌词和音乐课程外,还邀请了一位小提琴家为她们演奏古典音乐,女犯人们听得热泪盈眶,这种真挚的感动在现代社会中已不多见。

我们创作了一部30分钟左右的室内乐歌剧,其中一首歌曲由她们演唱。使用简陋的录音设备录下了她们的合唱,并将其融入歌剧中,营造出一种类似鬼魂合唱团的氛围。

歌剧讲述了一位女犯人在母亲节等待女儿探望的情景,她既希望女儿的生活能够脱离自己的阴影,又害怕被遗忘。

这个故事令人联想起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的小说《女巫的子孙》。小说中,一位戏剧教授引导囚犯们想象自己在莎士比亚的《暴风雨》中的情景。

囚犯们通过将岛屿与监狱联系起来,表达了自己的身世和心境。

从悬疑到人性的探索

最初对推理和侦探并不感兴趣,然而,在观看了一些悬疑美剧后,被其中的人物刻画所吸引,逐渐对这些故事产生了兴趣。相比于推理本身,更关注人物的命运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在探寻犯罪心理的过程中,我们不仅触及到人性的黑暗面,也看到了救赎的希望。高墙之内,艺术成为了连接内心的桥梁,让这些迷失的灵魂得以表达和释放。

无论是埃德蒙·坎普的双面人生,还是女子监狱中“最好的学生”,都揭示了人性的复杂性。在追问犯罪动机的同时,我们更应该关注如何引导和帮助那些误入歧途的人,找到回归正途的道路。

或许,艺术和理解,正是开启救赎之门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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