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

近年来，内卷、996成了热词。讲的人很多，但讲透的人极少。到底什么是内卷呢？通俗‌‌‌‌‌‌‌‌‌‌‌‌说，就是内部竞争。内卷这个词（involution）本来是一个社会学术语，大意是指社会文化模式发展过程中的停滞。学术上，内卷并没有恶意竞争，抢着表现的意思。但现在很多高校学生、社会上也用内卷来指代非理性的内部竞争类似于养蛊、互相倾轧之意。

例如：国际形势不好导致很多本打算出国留学的学生无法成行，因此考研/保研竞争更加激烈，就是一种内卷；中小学生上补习班也是一种内卷。具有负面意义，强调竞争的不必要、不理性、对人精神的打击和摧残。内卷的主要原因包括：评价标准过于单一、优质资源有限等等。这里就有个问题了，资源都到哪里去了呢？再说996，也就是“从早9点工作到晚9点，每周工作6天”的缩写，是国内互联网公司普遍实行的，这可是严重违反了劳动法的工作时制。在这种制度下，员工因为工作时间过长，健康状况普遍不佳，甚至有极高的重病风险，一病就是进ICU（重症监护室）。马云居然说996是福报，这除了说明阿里管理者的无能，还能说明什么呢？百花齐放、百鸟争鸣，才是春天该有的样子。2022年的春天，也不再会是一个“寂静的春天”。管理者，是时候自己背负十字架，换给员工一处乐园了。

一、整天指点江山的咨询行业，为什么流失率还这么高？

早在2004年，波士顿顾问集团（Boston Consulting Group，简称：BCG）就同意开始进行一项极度危险的改革实验。实验背景是这样的，波士顿顾问集团是一家全球性管理顾问公司，有1.2 万名员工，客户包括世界各地的龙头企业，营收高达50 亿美元。一般来说，波士顿顾问集团的咨询顾问们群随时待命，准备回复来自各时区大客户们所询问的策略建议或数据分析。“他们必须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手机一震动，他们就会醒来。”该集团资深合伙人马修．克兰兹（Matthew Krentz）说。其实，做过咨询行业的都知道，除了洗澡时候，手机就像长在身上了。

我入行这么多年，深有体会。手机不离手，电脑不离身，它们不是你的工具，而是你的器官。这好像正是行动科技的目的：创造日夜待命的劳动人口，让生产力最大化，对不对？不对，大错特错！克兰兹及其在波士顿顾问集团的高层主管们感觉到，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一个重大发现就是，这种不间断的紧密联系工作法，看起来短期很有利，但长期就不行了。简而言之，这些顾问全都累成哈士奇了，人都累成哈士奇了，还剩多少智商给客户提供高大上的咨询服务呢？读者们都是高级知识分子，都知道人身上的血氧总量就这么多，当血氧都供给疲于奔命的手脚了，大脑不缺氧才怪，效率只会越来越低，进入恶性循环。

“我们发现，虽然我们能够吸引最佳人才，进入波士顿顾问集团工作，但3 年至5 年后，等他们发现这样的生活再也撑不下去，就会纷纷离开。”克兰兹说。该公司出现很严重的人力问题。不光是波士顿，其实整个咨询行业就是一个“围城”，外面的名校高材生看着光鲜亮丽的咨询业挤破头想进来，里面的“哈士奇”眼巴巴地看着“笼子外面”绿油油的草地，“身未动，心已远。”这么下去，如何是好？如何扭转局势，摆脱恶性循环？因此，波士顿咨询集团的高层觉醒了，觉得有必要进行一场改革性的实验。什么是改革？改革就是不得不改的时候，来一场彻底革命！

二、波士顿不只有“矩阵”，还会花钱强迫员工休假！

如果我说一家公司花钱让员工休息，你会不会很意外，这老板疯了吧？事实上，波士顿咨询集团他们就是这么干了，成果就是然后长期留任机率提升至75％！克兰兹和同事们决定，让哈佛商学院的研究人员，把他们当作时间管理的白老鼠。莱丝莉·普罗（Leslie Perlow）教授请其中一个小组的顾问，做了一件很激进的事情：每周工作日选一天休息：不工作、不查看电子邮件、不接手机。事实上，她建议他们：“做些放松的事情。”这些顾问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倒恐慌起来。因为波士顿顾问集团的工作节奏，就是频繁查看邮件，一旦有需要就得取消和亲友之约，或多数人干脆完全不安排工作以外的事。普罗要他们放心，会有另一组人帮他们接电话，他们不会被客户投诉或公司处罚。于是，他们姑且一试。

每位顾问选择一天完全置身于工作之外，并克制自己不去查看电子邮件，或以任何方式回复组员或上司。反之，他们要去运动、烹饪，或者在家陪伴家人、见见朋友。最终，这些顾问不仅找回了他们的个人生活，回到办公室后，组员之间也开始更频繁交谈。由于他们得互相代班，也开始更常沟通，让彼此随时透过一对一，或团体对话交换交流信息。这项实验的附加好处落在更大的格局：暂时从工作抽身，减少在琐事上浪费的时间，不再心烦于整理会议纪录或修订一个个大大小小的饼图等。他们在规划和排定优先事项方面，都有更好的表现，在头脑风暴中还创造出更多不可思议的解决方案。实验结果效果极佳，于是之后的十多年间，这项计划持续沿用于波士顿顾问集团中，全球78 个办公室的数千个团队，他们将计划取名为“可预测性、协同工作与公开沟通”简称PTO。克兰兹说：“实验表明，这些促进小组长期留任的可能性因此提升至75％。”说明说明呢？说明这个办法很靠谱，公司不再需要支付高薪，让高阶顾问随时待命，而是付钱让他们避免职业倦怠，而且要定期断线，给自己个GAP当做留白。此外，波士顿顾问集团更连续7 年，蝉联《财富》杂志（Fortune）“百强最佳就职企业”。其中连续6 年，都名列前五名。

三、你让员工在家里也处理公事，那就别怪他上班想私事

科技对于职场的助益，正是增加效率和生产力。但凡是那些不断看网页、不断刷手机的人都知道，电子科技领域很容易让人沉迷。许多工具可以让我们随时随地工作，但同时他们也能轻易让我们在工作中转移注意力。无论手机屏幕上的对话，还是一直出现的新邮件的“叮叮叮”通知，我们已经变得接受，甚至期待常常被干扰。根据干扰专家马克的研究，我们每次回应铃声通知或对话框，平均就得花掉23 分又15 秒，然后才再回到工作上。难怪我们终于完成任何计划或报告时，感觉都像奇迹一样很不真实，感觉恍如隔世。

种种分心的情况对我们伤害最大的，是深度工作的能力。乔治城大学电脑科学系教授卡尔·纽波特（Cal Newport）写了一本著作《深度工作》（Deep Work）。他把这个“深度工作能力”定义为：专注于高认知需求任务而不分心的能力。他写道，“这种让人能钻研复杂资讯的能力，是我们经济中最有价值的技巧之一，但同时又变得越来越稀有”。金科作为策划人，看到了太多太多企业因为对“工作本质”的认识不够，导致效率低下，创新乏力。但这些事情，又不是我们策划人出个策划方案陪跑一段时间能解决的，必须靠企业家和企业内部成员自己去修炼。在此真诚建议所有想真正提高工作效率的企业高管和行业精英，都应该认真读一读纽波特教授的《深度工作》，看完你就知道自己该如何改变、改善、改头换面。

哥伦比亚商学院认知心理学家玛丽亚·梅森（Malia Mason）主要研究竞争动机如何影响我们的判断和选择。她发现，虽然无所不在的科技干扰，是多数人专注力消退的原因之一，但真正的罪魁祸首，是电子设备造成公私不分的生活节奏。员工随传随到、离开办公室还在想工作，这对老板来说似乎是一大福音，但缺点是：员工在上班时，也在想着他们生活上的事情。梅森教授自己在生活中也发现这样的情况：“我坐下来从事项目或解决工作问题时，会突然想到得帮儿子的午餐准备红萝卜⋯⋯我们已经越来越难界定公私领域了。”工作与生活融合，正是许多科技进步的目的。但如果我想要做任何比回复信息更重要、更有趣的事，就必须做出明显区隔。梅森说：“问题不在于科技，而是我们如何使用它。目前的困境是，科技占据我们有限的注意力，而不是给我们心理空间，以产生卓越思想。”

总结

我们使用科技来满足肤浅的生产力概念，比方不断地删除邮件、刷手机、回消息等，这些都会阻碍深度思考，进而抹杀一个人天性能产生的创造力。荣获麦克阿瑟天才奖（MacArthur Genius Grant）的《广播实验室》（Radiolab）主持人杰德·阿布拉德（Jad Abumrad），对这种“瞎忙忙一天”的情况就相当忧心。阿布拉德把自己的成就，归功于父母在小时候逼他练钢琴，当时一个人在小房间，只有钢琴为伴，逼得他只得专心，为长大后的成功奠定基础。

一个人能忍受苦闷，才能成就卓越。同样是996的大环境，为啥有人甘之如饴，有人就苦大仇深，恨不得把老板给开了呢？本质上说，996是福是祸，其实完全取决于自己的认识和选择。自己脑子清楚，公司能量强大，那996就是福分。否则就是以身相殉，给资本家当柴烧。老板收获了辉煌，而你只剩下灰烬。你还浑然不觉，等发现的时候，已然回天无力！你想想，为什么会这样？重复性的日常事务和生活琐事，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一点点瓦解你的意志力，你就像一颗越挫越钝的螺丝钉，在北上广深你不够锋利，刺不出一片天。回乡土一方你又过于尖锐，处处格格不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意志也是这样，从坚定到消沉容易，从靡靡不振到雄姿英发太难太难太难。只要你不认输，每天都比昨天精进。真的没有谁能阻挡你出人头地，阻碍你长出息的，只有你自己！是你在还没拼尽全力的时候，就选择了妥协。还没认清丛林法则的残酷，就选择了“合群”——“合羊群”。那些混日子的同事和同行，并不值得你学习。说到底，内卷996是“奋斗者”最大的耻辱，是管理者最大的无能，波士顿全员休假一样打造百亿帝国！这个技能，你值得早点拥有！种一颗树最好的时间，是10年前。其次，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