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内容为虚构小故事,恳请理性观赏,切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阴暗的月光洒在院子里,将几个人影拉的老长,他们就像木桩一样,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仿佛这个世界静止了一样。
就在这时,隐隐约约传来琴弦的声音,伴随着微风,在众人的耳边飘荡。老先生神色凝重地看了看月色,轻声说:“时辰到了,大家开始挖吧,往下挖7尺8寸,小心一点。”
话音刚落,几个人影便低头挖掘起来。
过了一段时间,有人轻声说:“挖到了。”羿冬既探头一看,原来是一个黑色的盒子,形状像极了棺材的模样,只不过才一尺长短。他伸手拿起来,就要打开,老先生制止说:“别忙,不能贸然打开,放出来了就收不回来了。”
羿冬既问道:“老先生,里面装的是什么?”
老先生叹息一声说:“千年怨魂。”
羿冬既很年轻,还不到15岁,正所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已经是一家之主了。他的父亲已经去世快10年了,母亲窦氏含辛茹苦地把他拉扯大,却在三年前得了瘫痪的病症,卧床不起。
在如此艰难的困境下,羿冬既稚嫩的肩膀上,承受了不该承受的责任,那就是养家糊口。他家无田无地,只好靠给有钱人家打短工度日,所得收入,勉强能维持母子两人的生活。
今年的雨季,雨水特别充足,接连下了十几天的暴雨。羿冬既的房子又破又旧,经受不住风雨的长时间洗礼,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毫无征兆地倒塌了,所幸的是,倒塌的是堂屋,卧室没有倒塌,母子两人都平安无事。
老房子已经无法居住,而他家没有钱修缮房子,更无力建造新的房子,只好租房居住。小山脚下有一座别院,是姓奚的财主家的,因为房子不干净,经常在晚上听见怪异的声音,无人敢住,便空置了下来。
姓奚的财主听说羿冬既要租住别院,就笑着说:“房子不干净,你要是敢居住,我就象征性地收10文钱就行了。不过,我要把丑话讲在前面,不管你们出现什么状况,都与我无关。”
羿冬既点点头说:“你放心,住进去后,是福是祸,都不会找你的。”两人当即立下了字据,姓奚的财主把钥匙交给了羿冬既。
当天晚上,羿冬既请人连夜打扫干净房子,第二天就搬进去居住了。
到了半夜里,羿冬既忽然惊醒了过来,因为他听见了一阵琴弦声,从屋顶上传来,声音里充满幽怨。他望了望窗外,月色暗淡,微风轻拂,树影摇曳。琴弦声若有若无,仿佛一个怨女,在诉说着心中无尽的怨愤,让人听了想哭。
羿冬既披衣起床,来到院子里,循声望过去,只见屋顶上端坐着一名女子,长发挡住了半边脸,脸色透着苍白,显得格外醒目。女子的腿上放着一张瑶琴,手指不断地轻拂,琴声飘逸而出。
听了片刻,羿冬既忍不住询问了起来,“喂,你是谁?为何要坐在屋顶上抚琴?”可是,女子没有理会,依然弹着琴。
羿冬既提高声音说道:“我不管你是谁,不要打扰我家的清静。”话音刚落,琴声戛然而止,女子怪叫了一声,忽然不见了,屋顶上卷起一阵旋风,呼啦啦飞到院子外面去了。羿冬既猜不透女子是鬼还是妖,正要回房睡觉,忽然听见母亲窦氏哭了起来。他赶紧往窦氏的房间里跑去,推开门走了进去,点燃了油灯。
只见窦氏的脸上挂着泪痕,抽泣着说:“儿啊,我刚才听见了鬼叫,是不是我要死了?”当地人传言,人之将死,会听见鬼叫声,因此窦氏才会有此一说。
羿冬既就把看见不明身份的女子,在屋顶上弹琴的事情讲了,劝说道:“母亲,这座房子原本就不清静,想来就是这名女子闹腾的,至于是鬼还是妖,就不得而知了。”
窦氏点点头说:“我儿,不管是鬼还是妖,毕竟都不是好事,要是在此居住时间长了,唯恐危及人身健康,此事不可轻视,趁早想办法。”
羿冬既点点头,走出了母亲的房间,不由得想起了嵇老先生。
大约两年前,羿冬既上山砍柴,走在半山腰上,遇见了一位老者,坐在石头上唉声叹气。一问之下,羿冬既这才了解到,老者下山时,一个疏忽,把脚扭了,行走不得。
原来,老者姓嵇,是深山里的一个隐士,今天下山采购油盐。如今这个样子,不要说下山买东西了,就是回家也是不可能的。
羿冬既心地善良,就对嵇老先生说:“老先生,你不要急,我来送你回去吧。”他蹲下身,不由分说地背着嵇老先生,往山上走去。
在嵇老先生的指点下,翻越了两座山岗,来到了一座草庐,这就是嵇老先生隐居的地方。屋里陈设简单,却堆满书籍,读书是嵇老先生最好的消遣。
第二天一大早,羿冬既买来油盐,给嵇老先生送去了。这以后,每间隔一两个月,羿冬既就会买一些日常用品给嵇老先生送去,当然了,嵇老先生会一文不少地把钱给羿冬既。
嵇老先生对于羿冬既的热心很感动,他曾经对羿冬既讲,要是遇见难以解决的事情,就去找他,他懂得一些道术。
如今房子里出现了不干净的东西,不正好可以找嵇老先生吗?第二天一大早,羿冬既就来到了山上,把嵇老先生背下了山。
嵇老先生在房前屋后转悠了一圈,指着院子的一处角落说:“此处必有古怪,往下挖7尺8寸就见分晓。不过,挖掘此处需要选择时辰,最好在午夜时分,新旧日子交替的时刻,此时阴气虚弱,挖掘的人不会受到伤害。”
羿冬既带着几个人等在院子里,到了午夜时分,在嵇老先生指导下,挖出一个形似棺材的小黑盒子。
羿冬既询问里面装着什么?嵇老先生叹息一声说:“一个女子的千年怨魂,被困在盒子里已经超过一千年了。”
原来,这一名女子是春秋战国时期,楚国贵族的姬妾,因为生的貌美如花,弹的一手好琴,深得主人的喜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夫人倍受冷落,心中积累了许多怨气,对姬妾恨之入骨,寻思着找机会除掉她。
这一年的秋冬之交,天气转凉,姬妾在后花园里荡秋千,不小心着了凉,感染了风寒。贵族心急如焚,请来医者医治。夫人趁机在药汤里下了毒药,把姬妾毒死了。
当然,夫人是暗中下毒的,贵族并不知道,还以为姬妾福薄命浅。夫人为了防止姬妾的魂魄报复,请来术士,把姬妾的魂魄拘押在盒子里,用封条封住,埋在地下,永无出头之日,难以投胎转世。
要不是姓奚的财主把房子建在此处,就不会发现这一个千年怨魂。每到晚上,姬妾的魂魄就会在院子里活动,或者弹琴唱歌,弄出许多怪异之事,吓得无人敢居住。也算是一种机缘巧合,羿冬既请来了嵇老先生,才让这一桩冤案,大白于人间。
羿冬既听完,心生怜悯,就要伸手去揭开盒子上的封条,却被嵇老先生制止说:“千万不可,一旦揭开封条,怨魂就会出世,就没有办法约束她了,小心遭到她的报复。最好的办法,就是寻找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依然将盒子埋在地下7尺8寸之处。”
羿冬既面露忧色说:“要是这样的话,女子不就是真的永无出头之日了?我把她放出来,她应该不会祸害我的。”
嵇老先生摇头说:“这个很难说,正所谓一念佛一念魔,完全要看她的选择了。她要是选择善念,一切都是美好的。她要是选择恶念,到时候少不得要费一番周折了。”
羿冬既思索再三,点点头说:“好一个一念佛一念魔,老先生,至少我要选择善念,将她从苦海里解脱出来。至于她是向善还是从恶,就看她的造化了。”说罢,他毅然决然地揭开了封条,打开了盒子。
一瞬间,盒子里飘出一阵黑雾,随着微风飘散在空中,顿时不见了踪影。
第二天一大早,羿冬既就把嵇老先生背上山,还送给他三升米和三升面。
三天后的晚上,羿冬既忽然做了一个梦,梦见一名女子来到他的面前,笑着说:“小女子蒙冤千年,承蒙恩公善念,让我得以重见天日。”
原来,此女就是黑盒子里的千年怨魂,她的心中虽然充满了怨气,却没有选择报复人间,而是到阴司里告状。阴司里查访出她的冤情,准许她报复夫人,去找夫人索命。
而这个夫人,经过千年轮回,目前就是姓奚的妻子。今天晚上,她就去索命,然后投胎转世,重新为人。
接着,女子说出一个药方,说是扁鹊死后,在阴司里任职,她专门找扁鹊要了这一个专治偏瘫的药方。羿冬既大喜,记下了药方。
临走时,女子动情地说:“你因为家贫如洗的缘故,原本命中无妻,我为了报答你的恩情,愿意投胎转世当你的妻子,你等我15年,我会嫁给你为妻。”说完,女子就不见了。
第二天早上,羿冬既听到了消息,姓奚的妻子昨晚暴毙身亡,他心里明白,这是被怨魂索了命,罪有应得。
后来,他把此事讲了出来,别人都不相信,认为他在胡说八道。姓奚的听了,也认为他在信口开河,没有半点依据。
羿冬既按照药方抓来药,窦氏接连吃了三副药,果真治好了偏瘫,和以前一样健康。不过,有一点被女子说中了,那就是羿冬既一直说不上亲事,真的是因为贫穷导致了命中无妻。
窦氏刚开始很焦急,后来听羿冬既讲了女子投胎转世当他妻子的事情,信以为真,不再托媒婆说亲了,而是默默地等待。
姓奚的老婆死后,他没有续弦,而是把小妾扶了正。第二年,小妾生下一个女儿,取名讨颖儿。姓奚的财主见羿冬既为人实在,就让他到家里当了长工,别院也租给他长期居住。
也不知为何,讨颖儿看见羿冬既,格外亲近。闲来无事时,他就带着讨颖儿玩耍。直到讨颖儿十岁以后,被她的母亲约束在深闺中,羿冬既才见不到她了。
一眨眼,讨颖儿15岁了,姓奚的张罗着给她说亲,她却信誓旦旦地说,要嫁给羿冬既为妻,而且言之凿凿地说,这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姓奚的气得不行,她一个富家千金,凭什么嫁给一个穷苦人家?而且这个男人年纪比她大了十几岁。他把讨颖儿打了一顿,关在闺房里闭门思过。
谁知讨颖儿是一个烈性女子,当晚就上吊自杀,幸亏被小丫环发现及时,救了下来。姓奚的见她以死相逼,气得把羿冬既赶出了家门,不再让他当长工了。
过了几天,半夜里,姓奚的梦见了前妻。前妻对他讲了讨颖儿的来历,以及讨颖儿和羿冬既之间的缘分,劝说姓奚的同意这一门亲事,以免取祸。
姓奚的思来想去,最终同意了把讨颖儿嫁给羿冬既为妻。那一座别院送给了羿冬既居住,还送给他良田百亩,小山一座,奴婢三人。
羿冬既最终和讨颖儿结了婚,婚后两人恩恩爱爱,夫妻情深。也是他时来运转,一年后,他在山上开垦荒地时,挖出一块狗头金,从此成了富翁。
讨颖儿给他生了三儿三女,三个儿子长大后,一个考上了天宝年间的进士,一个当了商人,最小的一个儿子,被举荐当了捕头。
羿冬既常常对讨颖儿感叹,要不是他一念之善放走了千年怨魂,就不会有妻有子,更别说过上富裕的生活了。要不是千年怨魂一念之仁,报答他的恩情,他又哪里过得上正常的生活呢?
不过,讨颖儿对此一无所知,每当羿冬既说起这一段往事,她总是怔怔地看着羿冬既,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正所谓一念佛一念魔,在人生的关键时刻,选择很重要。无论何时何地,做人都要选择向善,前途才会一片光明。如果选择从恶,等待的最终是惨不忍睹的结局。
本故事笔法荒诞,意在借事喻理,劝喻世人,与封建迷信无关。内容纯属虚构,文中出现的任何人名、地名,或涉及的其它方面,俱是艺术加工的需要,与现实毫无关联,请理性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