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揣心腹事。——编者。
异样的果实
王世发点齐30人站在道旁。
邢籍成催马赶上扎木苏胁肩谄笑地跟扎木苏说:“年兄这回满意了吧?”
扎木苏仰着脸傲慢地说:“既然是邢队长非给不可,我也不能太不给你面子了。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说完便策马前行。王世发让30个自卫队士兵随扎木苏前去,然后就与邢籍成分道扬镳了。
王世发曾是右营八队的士兵,而扎木苏又曾是右营的营长,二人关系虽说不算密切,但毕竟有过一些来往。王世发是了解扎木苏的,扎木苏老奸巨猾,这是谁都知道的,不过,他虽然心眼子多,多半是见风使舵不吃亏,唯利是图占便宜,还没达到利令智昏丧尽天良的程度。
自从日本人来了以后,他一直很不得志,处处碰壁,于是也产生了抵触情绪。王世发见缝插针,趁机做他的思想工作,紧催战马追上扎木苏,亲切地叫了一声:“老营长!”
扎木苏听到叫他“老营长”,就仔细地端详对方:“你是……”
“我是原右营八队的,您的老部下,叫王世发。”
“噢,我想起来了,你家就住在离兵营不远的村子东头,令尊大人喜欢种菜种瓜,你还领我去瓜地吃过瓜呢!”
“您可真是博闻强识,好几年前的事儿您还记忆犹新。”
“我不但记得吃瓜的事,还记得令尊大人讲的那些瓜菜经呢,柿子怎样掐尖打岔,黄瓜要避免重茬。
特别是茄子,说道儿更多,头一个叫‘门茄子’,两边杈上的叫‘两面斗儿’,再往上的叫‘四面风儿’。可真是个好老人家!现在还健在吗?”
王世发悲伤地说“前年就撒手人寰了。”
“那么好的老人家怎么就……”
“唉,令人难以启齿呀,还不是因为右营八队遭劫,我被阿穆尔那些人挟持了去帮着拿东西,老人家气得三天水米不搭牙,后来竟然就一病不起,家中又缺医少药,眼睁睁地看着老人家离开了人世。”
“噢,我想起来了,你是兵营被劫那次被挟持走的。在阿穆尔那伙人里待了挺长时间,没少遭罪吧?”
王世发见话题已经引到正题上了,就偷偷地伸脚踢了一下扎木苏的马,两匹马加快了脚步,不大一会儿就把后边的人落下一大截。
王世发这才小声说:“要说遭没遭罪,反正福是没享着,不过,跟那些人在一起心里痛快,人家互相关心,谁也不小看谁,就连我这当俘虏的也不受虐待。”
扎木苏瞅瞅四旁无人,就低声问:“没交几个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