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内容为虚构小故事,旨在传播正能量,恳请理性观赏,切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月牙儿高挂天空,微风轻拂着洞庭湖的水面,漾起阵阵波纹。一座画舫张灯结彩,沿着洞庭湖岸缓缓地行驶着,船上弹奏着优美的曲调,郗士宝左手搂抱着年轻漂亮的女子,右手端着酒盏,仰头干下,嘴里发出惬意的大笑声。
就在这时,船侧发出艄公的惊呼声,原来水中忽然浮出来一具尸体。艄公用竹篙拨弄着尸体,翻转过来后,认出是姓郑的老头。没想到他已经投水一个多月了,竟然还尸身完好,栩栩如生。
郗士宝听了艄公的禀报,也是大吃一惊,急忙移步来到船侧,往水中辨认,果然是姓郑的老汉,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似乎是在嘲笑郗士宝。郗士宝的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不祥的兆头,对艄公说:“快将他挑开,不要让他打搅了雅兴。”
老艄公轻声说:“爷,我看姓郑的老汉怪可怜的,不如将他捞起来,好生掩埋了,也算是做了一件功德事。”郗士宝顿时黑了脸,指着艄公大骂他喜欢多管闲事。
就在这时,水花猛地向上翻涌,探出一颗硕大的脑袋,一口咬住郗士宝,拖入了水中,众人顿时大呼小叫了起来。
郗士宝原本是一个穷得掉渣的人,年近三十了,还是一个光棍汉,和年老多病的老父亲相依为命。他的父亲原先是洞庭湖的一名打鱼人,因为得了罕见的风湿病,一沾水气就疼痛不已,只好在家休养。
之所以说这一种风湿病罕见,是因为风湿在大脑里,医者说,这种病就是三国的曹操所得的风涎,只可惜,他没有华佗的医术,取不出风涎,只好用药慢慢地调养。但是,姓郗的渔夫吃了药后,病情却时好时坏,发作起来痛不欲生。
大唐天宝二年,这一天晚上,郗士宝去舅舅家喝酒,醉醺醺地踏着月色,沿着湖岸的小路回家。走到一处水草茂密的路段,忽然从水草里钻出一头猪婆龙,挡在路上。
郗士宝吓得扭头就跑,一口气跑了好几里地,这才停下来喘气。等到他心情平复下来后,转身慢慢地往前走。这是回家的一条必经之路,要是绕道的话,需要多走十几里路程。没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保持着警惕,慢慢地走着,眼睛不住地在岸边草丛里搜寻着。
走到那一处地段时,只见猪婆龙依然挡在道上,这一次他看得分明,猪婆龙体型巨大,身长丈余。郗士宝不由得苦恼了起来,远远地站着,瞅着猪婆龙发起愁来。
猪婆龙不断地冲着郗士宝张大着嘴巴,样子显得可怜巴巴的。郗士宝站了好久,忽然心中一动,难道猪婆龙挡在路上,别有所求?这样一想,他心里释然了一些,慢慢地试探着靠近猪婆龙。
到了大约五尺远的距离,猪婆龙安静地等候着,郗士宝问道:“龙爷,你找我有事?”没想到猪婆龙竟然点了点头,然后张大了嘴巴。
郗士宝猜想,猪婆龙不断地张大着嘴巴,一定是嘴巴里有问题,但是,他还是不敢上前,问道:“龙爷,你是让我上前看看嘴巴吗?”猪婆龙又点了点头。
这一下,郗士宝算是心中有谱了,但是,他还是担心遭到猪婆龙的攻击,在路边折下一根粗树枝,横在猪婆龙的嘴上,这才往嘴巴里瞅着。
只见嘴巴最里面的槽牙缝隙里,卡着一条小鱼,郗士宝伸手扯掉小鱼,发现一颗槽牙松动了,用手推了推,正是要掉却掉不了的境况,疼得猪婆龙摆了一下头。
郗士宝得过牙病,里面的槽牙松动后,疼得睡不好,还不敢吃东西,说实话,就连喝水也疼。但是,槽牙拔掉后,疼痛就消失不见了。于是他笑着问道:“龙爷,我给你拔掉槽牙,怎么样?”
猪婆龙点点头,郗士宝就把手伸进了它的嘴里,捏着槽牙,使劲地一掰,槽牙掉落了。他迅速地抽出手,只见猪婆龙疼得使劲地摆着头,只听咔嚓一声,卡在嘴巴上的树枝断掉了,吓得郗士宝出了一身冷汗。要是他慢了一点,手臂就会断掉了。
片刻后,猪婆龙安静了下来,转身爬进了湖边的水草里,郗士宝拔腿就往家里跑去。到了家里,他把门刚刚关上,就听见老父亲在屋里问道:“我儿,你为何回来晚了?”
姓郗的老汉屋里亮着灯,一直等着儿子回来。郗士宝就来到父亲的卧室里,把路上的奇遇讲了,还把那一颗龙牙,拿给父亲看。姓郗的老汉接过来,忽然感觉到一阵香气钻进了鼻孔里,大脑里传来一阵舒适的感觉,十分受用。
他忍不住将龙牙靠近鼻孔,香气直冲脑门,大脑的疼痛感顿时减轻了许多,于是他把龙牙放在枕边,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上午,医者来探视,姓郗的老汉就把龙牙拿出来,讲了闻见龙牙的香气疼痛感减轻的奇事。没想到医者拿着龙牙端详了一会儿,惊喜地说:“我记得在一本古医书上看到过记载,用猪婆龙的牙齿做药引,能够治疗风涎病。”
医者担心记错了,回到家里翻出古医书查看,果真找到了这一个偏方。他兴冲冲地来到郗士宝的家里,开了一副药,用小刀刮下龙牙上的一些粉末做药引,放进药材里一起煎了,端给姓郗的老汉服下。
姓郗的老汉接连服了五副药,脑袋不疼痛了,用冷水洗脸也没事了,折磨他多年的病症,竟然好利索了。
此事传开后,过了不久,来了一辆马车,原来州城里有一位富商,也是得了风涎病,发作起来痛不欲生,听说郗士宝手里的龙牙能治风涎病,就驱车赶来,花高价购买龙牙。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两人最终以三千两银子成交。郗士宝有了这笔钱,开始翻修房屋,购置了几十亩良田,过起了富裕的日子。
郗士宝今非昔比了,有好几个媒婆上门提亲,他最终挑选了一位姓恵的女子为妻。惠氏出身贫寒,正是二八佳龄,家里人贪图一百两银子的聘礼,将她嫁给了大了一倍年纪的郗士宝。
一转眼,到了大婚这一天,郗士宝带着迎亲的队伍,一路上吹吹打打,热热闹闹地去迎娶惠氏。谁知回来的路上,一头猪婆龙挡在路上,拦住了迎亲的队伍。
郗士宝赶紧上前查看,认了出来,这一头猪婆龙就是找他拔牙的那一只。他笑眯眯地上前打躬作揖,说道:“龙爷,今天是小的大婚的日子,你难道是来贺喜的?”
只见猪婆龙点了点头,嘴里吐出一颗宝珠,滚落在郗士宝的脚边。郗士宝捡起来,发现宝珠色泽圆润,确认不出是什么品类。他拱手笑着说:“龙爷,你的大礼,小的就收了,多谢多谢。”猪婆龙转身爬进了草丛里,郗士宝挥挥手,迎亲的队伍继续前行。
过了一段时间,郗士宝把宝珠拿到州城里售卖,被一名大富商买走,获银三万两,一下成了巨富之人。他开始建造亭台楼阁,纳了三房小妾,整天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羡煞了多少穷苦的百姓。他们时常感叹,为何他们没有遇上这样的好事呢?
慢慢地,郗士宝通过结交权贵,身世显赫了起来,家门前经常车马轿子横陈,谈笑有贵客,往来无白丁。郗士宝渐渐地蜕变成一个傲慢的人,一个脱离不了低级趣味安于享乐的人,他打造了一座画舫,经常在夜里泛舟湖上,左搂右抱,逍遥快活,奢靡至极。
就这样过了九年的好生活,这一天,郗士宝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群随从去州城访友,沿着湖岸狂奔,老天忽然下起了雨来。他就算无比强横,也斗不过老天,只好乖乖地到附近小渔村里躲雨。
村头住着一户姓郑的人家,只有父女二人,姓郑的三十岁才娶到妻子,生下一个女儿,小名讨鼓儿。后来妻子因病离世,他和讨鼓儿相依为命。他是一个渔民,今天天气阴沉,因此没有出门。
讨鼓儿原本在院子里洗衣服,看见涌进来一大群人,赶紧躲进屋里,却还是被郗士宝看见了,他顿时呆若木鸡。为啥?因为讨鼓儿具有沉鱼落雁之貌,闭月羞花之颜,怎不令他迷失心魂呢?
这以后,讨鼓儿的容貌,在郗士宝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几天后,他吩咐媒婆带着一千两银子,到郑家下聘,要娶讨鼓儿当小妾,却被姓郑的老汉一口拒绝了。他虽然人穷,却很有骨气,是不可能将女儿嫁给郗士宝这样的人的。
郗士宝遭到拒绝,心生恶念,决定强抢讨鼓儿,等到生米煮成了熟饭,姓郑的老汉也奈何不了他,就算告官,官府里都是他的朋友,自然都会帮着他。
趁着一个月黑风高夜,郗士宝指挥一帮人,把郑家的茅草屋点燃了,趁着郑家父女惊慌失措地出来救火,一群恶奴冲了出来,背起讨鼓儿就跑。
到了郗家,讨鼓儿虽然奋力反抗,最终还是被郗士宝得逞了,他心满意足地哼着小调走了,扔下讨鼓儿独自哭泣。然而,讨鼓儿是一个烈性女子,将衣裳撕成布条,编成绳子,悬挂在了屋梁上。
郗士宝觉得无趣,就令人悄悄地把讨鼓儿扔在了湖边,被渔民们发现后,送到了郑家。姓郑的老汉房屋被毁,如今看见女儿香消玉殒,悲痛至极,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他将讨鼓儿好生掩埋后,纵身跃入了湖水里。
众人无不为郑家的惨剧动容,却也只能敢怒而不敢言,毕竟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是撼不动有钱有势人家的。
郗士宝听到消息,也只是骂了一声“愚昧”,也就将此事抛之脑后。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一丝不安,便窝在家里不出门,那一座画舫也就闲置了起来。
好心的渔民驾着小船打捞姓郑的尸体,花费了好几天,也没有打捞上来。他们心里充满愤怒,边打捞边冲着湖水大骂猪婆龙,就不该让郗士宝发财,如今成了祸害。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郗士宝心痒难耐,这一天晚上,他带着几名女子上了画舫,沿着湖边消遣。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姓郑的尸体竟然浮上来了,而他却被猪婆龙拖入了水中。
船上的人大呼小叫起来,艄公们畏惧猪婆龙,不敢下水去救,眼睁睁地瞅着郗士宝沉入了水底。不一会儿,水上浮出血迹以及一些衣裳的碎片,毋庸置疑,郗士宝被猪婆龙吃掉了。
艄公们把姓郑的打捞了上来,村民们凑钱把他好生安葬了。郗士宝不在了,小妾们卷着财物走了,仆人们也拿着值钱的东西跑了,一座大庄园就只剩下惠氏带着一儿一女过活,好在家有许多良田,衣食无忧。
人们暗地里猜测,可能渔民们痛骂猪婆龙,被它听见了,因此它心生愧疚,出来为民除害。
这正是,行善得福报,行恶遭铲除。做人一定要保持良善的本色,千万不要富裕了,就丢失了良善,忘乎所以起来,最终落下一个不好的下场。
本故事内容纯属虚构,文中出现的任何人名、地名,或涉及的其它方面,俱是艺术加工的需要,与现实毫无关联,请理性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