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BBC公布了对德约科维奇的独家采访,在采访中德约科维奇表示:他宁愿错过未来的冠军奖杯,也不愿被迫接种新冠疫苗。如果他因此错过法网等比赛是“我愿意付出的代价”。
德约科维奇也坦言,他在澳网之前被拘留时的条件“非常艰难”。他当时没有在媒体上发表言论,尽管他想这样做,但他还是想尊重法律程序和澳大利亚网球公开赛。
德约科维奇还表示,他希望某些赛事的疫苗接种要求会有所改变,也希望自己“可以再打很多年”。但他也坦言自己愿意放弃成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网球运动员的机会,他说:“对我的身体负责比任何头衔或任何其他东西都重要。”
当然德约科维奇依然强调:“我从来没有反对接种疫苗,但我一直支持选择什么进入自己身体的自由。
前些时候陆续传出今年三个大满贯很可能都需要接种疫苗才能参赛的消息,德约科维奇是否会接种疫苗也成为了人们关心的问题。当时我还在想,如果德约科维奇最终因为要参加其他的大满贯而选择接种了疫苗,那么他在澳网的坚持和所受的屈辱又算什么?但现在德约科维奇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当我们带有同理心地试着去理解德约科维奇的坚持,其实也并非不能理解。德约科维奇说,他“一直都是健康和营养方面的好学生”,他的决定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一些积极影响因素的影响,比如改变饮食和睡眠模式对他作为运动员的身体能力所产生的影响。
德约科维奇一直是一个在健康方面坚信“自然主义”的人,并因此受益良多,对于非自然的人工手段有着强烈的抵触,我甚至可以想象他也一定会拒绝转基因食品。
只是,虽然德约科维奇反复强调自己并不反对疫苗,但他如此坚定的抗拒自己接种新冠疫苗,会身不由己地被公众视为反疫苗的斗士和领袖。此前,关于德约科维奇有着从政野心的讨论一直在持续,那么德约科维奇在退役后有能力成为一个领袖吗?从这件事上,我们似乎看到了德约科维奇非常重要的一个特质。
法国著名社会心理学家庞勒在19世纪末的著名著作《乌合之众》里对于“领袖”有着非常深刻的见解。通常我们以为的完美领袖是睿智的、理性的、思虑周全的,但事实上那些拥有狂热死忠信徒的领袖往往都是极端偏执的,但同时又对自己的信仰有着强烈的信念。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我们每个人的内心是孤独和脆弱的,我们最需要的就是有人可以给我们信念而非所谓的理性、中立、客观,这也是很多人讨厌“理中客”的原因。
“他们强烈的信仰使他们的话具有极大的说服力。芸芸众生总是愿意听从意志坚强的人。聚集成群的人会完全丧失自己的意志,本能地转向一个具备他们所没有的品质的人。”
与此同时,尽管德约科维奇未必主动地在传播反疫苗的主张,但却因为他一次一次地“以身表态”,形成了一个领袖般的效果。
首先是断言:“作出简洁有力的断言,是让某种观念进入群众头脑最可靠的办法之一。一个断言越是简单明了,证据和证明看上去越贫乏,它就越有威力。一切时代的宗教书和各种法典,总是诉诸简单的断言”
其次是重复,“拿破仑曾经说过,极为重要的修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重复。得到断言的事情,是通过不断重复才在头脑中生根,并且这种方式最终能够使人把它当作得到证实的真理接受下来。”
当德约科维奇不断重复强调着自己的主张和信仰的时候,他在大众当中的认知也愈加赋予符号性,甚至德约科维奇的为之受到的屈辱和牺牲,带有了极强的宗教色彩。
他的强烈信念确实在某种程度上影响着大众,并具有传染性。甚至我发现因为网球而关注德约科维奇这一事件的许多人都因为他的信念,在对待疫苗的态度上产生了某种转变甚至是质疑。
从这个角度上来看,德约科维奇是相当具有领袖气质的,他在网球世界里取得的成功所获得的名望和这段传奇经历则更加巩固了他的领袖资本。从这点上说,他远比费德勒、纳达尔更有从政的潜质。
自然主义者[笑着哭][笑着哭][笑着哭],以后所有合成营养素都别吃
这货不想活了?还想当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