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心酸。杨翠喜被送进载振府邸那晚，戏班师弟师妹们躲在后台哭成一片。师父闷头抽着旱烟，半晌才说："学好戏，唱红天津卫，最后还不是落得这个下场。"这话像根刺，扎在每个学戏的孩子心里。 梅兰芳算是幸运的。冯耿光把他从堂子里赎出来那天，这个清秀少年躲在廊柱后头不敢抬头。冯将军说："往后你只管唱戏，别的不用操心。"可梅兰芳心里明白，这份恩情是要用一辈子去还的。冯公馆的夜宴上，他还是要给权贵们唱堂会，只是不必再陪寝了。 程砚秋就倔得多。有次某督军要他陪酒，他直接掀了桌子："我是唱戏的，不是陪酒的！"第二天戏班子就被封了门。班主跪在督军府前磕头求情，程砚秋却咬紧牙关："封了就封了，我回乡下种地去。" 这话听着硬气，可那年月有几个戏子真能硬气得起来？名旦尚小云为保住戏班，不得不陪着警察局长打了一夜麻将；荀慧生为救被扣押的戏箱，在师长府上连唱三出堂会，唱得嗓子出血。 鲁迅先生当年在《略论梅兰芳及其他》里写得刻薄："戏子终究是权贵的玩物。"这话听着刺耳，却是那个时代的真实写照。就连红透上海的周璇，不也得含着笑陪杜月笙跳舞？ 最可怜的是那些小学徒。天不亮就要起来吊嗓子、练功，唱错一句就要挨戒尺。出师后还要被班主抽成，挣来的钱大半要上交。有姿色的更惨，班主会特意安排他们去给富商唱堂会，美其名曰"见世面"。 杨翠喜后来怎么样了？有人说她成了载振的第四房姨太太，有人说她不堪受辱投了井。唯一确定的是，那个曾经让天津戏迷如痴如醉的金嗓子，再也没在戏台上响起过。 对比现在演员们的前呼后拥，当年的戏子真是活得不如富贵人家的一条狗。程长庚有句名言："咱们唱戏的，在台上是角儿，在台下是孙儿。"这话道尽了梨园行的辛酸。 好在时代变了。现在的艺术家们可以专心钻研艺术，不必再为五斗米折腰。想起去年某老艺术家在接受采访时说："我们赶上了好时候。"这句话背后，是多少代梨园前辈的血泪。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