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孟轲出身于邹,早年师从孔门十贤子思的弟子,后来学有所成,便四处游说。之所以先挑齐宣王下手,就是看中了齐国建了一座‘稷下学宫’,可以吸纳各方人才。齐宣王虽然敬重孟子,但并不认同孟子的观点。因此,孟子就出了齐国,前往魏国,向梁惠王劝谏。梁惠王可没有齐宣王那样沉得住气,不等孟子把话说完,便抢先说道:"依你之道,我魏国能得何益?"你提倡以德治国,这是好事,但现在是多事之秋,以德治国,无一不是亡国灭种,所以,我不能采纳你的意见,你的意见有些不切实际。那时的秦国,因为有了商鞅的改革,秦国的实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楚国、魏国利用吴起进行改革,实力也随之增强,并在此过程中对周围诸国进行了蚕食,其中魏武卒名扬四海;齐国齐宣王以孙膑、田忌为己任,使其实力大增,各国纷纷向东方进发,向其进贡。在那个时代,各国都在追求“合纵连横”的战略,能功善战才是真正的人才,孟子所倡导的“仁义”,在当时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此乃当时的大形势所致,非孟子之过。
在每个人都有强烈的欲望的情况下,被追逐的事物就成为衡量一个人是否有能力的一个重要指标,我们所追逐的就是财富和身份,所以,那些位高权重的政治家,还有那些身家丰厚的商业巨头,都成为了我们心目中的英雄。孟子与孔子相似,其治国理念终其毕生未能付诸实践,因而走上了孔子所走的同样的路来写作。与万章等人合作,将孔子之道加以梳理,编撰为《孟子》七部,流传后世。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孟子在不受权利的影响下,终于在学术上取得了极高的成绩。在那个年代,齐国一共有三个人,一个叫邹忌,凭借着一手好古筝被齐威王看中,坐上了齐国宰相的宝座。邹忌讽齐王纳谏,将田忌赶走,将孙膑赶走,这些都是这个邹子的功劳。第二个就是邹衍,说起这个名字,你或会感到陌生,但若说起琴清和项少龙,你便不会陌生了。《寻秦记》中的一个老人,以前叫他阴阳家,如今叫他科学家。邹衍见孟子之道不得人心,也不愿钻研兵法,于是专心致志地钻研起了阴阳论和五行论,不过他的理论对当时的人们来说,实在是太过玄妙了,看似合情合理,实则无用。不过列国的君王对邹衍还是很尊敬的,对他也很客气,不像孔子孟子那样,走南闯北,走投无路,吃不饱饭。邹衍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讨好这位君主,因为他知道,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所以他会顺水推舟,博取诸侯的欢心。孔子,孟子,并非不愿如此,只是不能如此,他们所追寻的,所求的,都是至善至美。而淳于髡、慎到、接子、环渊、邹奭、田骈等人,则走的是邹衍的路子,为齐国的君王撰文,为的就是迎合君王的口味,把君王的喜好,说得天花乱坠。第三个,就是邹奭,他是个天才,以他的聪明才智,很快就得到了齐王的认可,成为了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荀卿。荀卿正是赵人‘荀子’,也是一位儒学大家,他对儒学做了很多的补足与改进。他是在五十多岁的时候,才开始在齐国授课,那个时候其他人都死得差不多了,所以荀卿成了稷下学宫中,只有他一个人被称为一代宗师。比起那些只会拍马屁,空口白话,没有任何实际行动的人要好得多。荀卿以儒学为核心,所创立的“性恶论”,如果有人读《大秦帝国之崛起》,或许会以为“性恶论”出自于商鞅之手,但实际上却是出自于荀卿之手。“性恶论”与孟子的“性善论”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存在了,但在我看来,善与恶是一回事,这要取决于我们的认知,取决于我们的客观环境,取决于我们的社会,取决于我们的价值观。没有什么是完美的。
荀卿收了两名亲传学生,一名是韩非,一是法家大师。一个是李斯,秦国的第一代宰相,权势滔天,奉行律法。所以许多人都在猜测荀卿并非儒门出身,实际上无论他是儒门也好,法门也罢,都是一代大家,而且他本身就是博览群书之人。在自然科学方面,荀卿主张“天道”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并批判鬼神之说;在人的本性方面,他提出了“性恶论”,主张没有什么是与生俱来的,一切都是由所受的环境、所受的教养所致;在政见上,他既秉承了儒学中的“礼”之道,又强调了人们的物质需要,提倡以礼治国;在认知层面,他重视人的思想对客观事物的反应;在读书方面,他主张读书要专心,多读书才能解疑,而与此同时,政府也应充分关注教育与师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