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还在和我商量下个月假期要去哪里旅行的老公,今天被我发现他和别的女人拥吻在一起。

灵猫故事会 2024-08-07 09:46:14

和沈怀川结婚十年。

他不算个浪漫的人,但也谈的上会疼人。

但凡只要重要的日子,他一定会准时回家给我礼物哄我高兴。

我一直觉得,像这样的日子,会持续一辈子,就算到老,变成了老太太也要和沈怀川一起。

我一定会是那个陪着沈怀川到老的人。

只是,

我从没想过。

我们婚姻走到第十年。

前几天还在和我商量下个月假期要去哪里旅行的人,会在今天和别的女人拥吻在一起。

1。

今天是我和沈怀川结婚十周年。

沈怀川为了赶工作,已经好几个日夜没有合眼,就连视频也能看得出他黑眼圈。

我看着心疼,让他要不算了吧,也不是非要赶回来陪我过纪念日。

反正在一起也是一辈子的事情,错过一次补回来就行。

沈怀川很认真,看起来又生气又幼稚。

他说:「怎么可以不陪你,结婚就答应你,不管什么节日都要在一起,你不要管,我一定会赶回来。你只要乖乖等我就好。」

我心里很甜,又很暖,被沈怀川打动,也被朋友羡慕。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让我赌对了余生,也没有让我输。

我笑着和他说,「注意身体,我会等你。」

挂断视频后。

我就开始准备晚餐。

一早买回来的鲜嫩牛排,还有提前预定好的红酒,和为了惊喜备好的性感内衣。

让我觉得每一秒的等待都充满了期待。

烛光莹莹,花瓣铺满了桌面,一切都很浪漫,我哼着小曲儿把蘑菇奶油浓汤端上桌,就差等待这个屋子的男主人,一切都变的很完美。

时间滴滴答答。

我等了又等,等着放在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我惊喜打开屏幕,却看见了一张匿名发来的亲密照。

只是一个侧脸。

我也能够认得出来。

那是沈怀川。

是和我同床共枕,是和我无数个日夜里耳鬓厮磨的沈怀川。

我如遭雷击。

大脑大片空白。

恰好这时。

玄关传来动静,滴答一声,门开了。

沈怀川站在门口,怀里捧着一束火红玫瑰,笑着喊我,「老婆,我回来了。」

沈怀川笑着走过来,在昏暗灯光下,男人的轮廓都被虚化,那眉目实在是温柔的让人容易产生错觉,错觉一切都只是一个恶作剧。

一切都仿佛还没有发生过改变。

一切都是一场梦。

只是。

裂痕产生以后。

会产生源源不断的浪潮。

浪潮会淹没我,会让我时时刻刻记住。

这一刻的羞辱。

烛光晚餐是羞耻。

性感内衣是羞耻。

红火玫瑰是羞耻。

钻石戒指也让我羞耻。

沈怀川坐在我对面,一如从前总会贴心替我切好牛排,又把切好的牛排推到我面前,在重新切自己那份,会和从前一样,在做这些的时候,不断和我分享这几天出差发生的事情。

事无巨细到,就连每天喝了几杯水也会表达清楚,可就是这样完美到挑不出错来的男人,背叛了我的十年,背叛了我们感情的忠贞,也重创了我对爱情的信任和对未来的憧憬。

「老婆。」

「老婆?」

沈怀川又喊了一遍,我怔怔回神,对上他关切的目光。

「老婆,你不舒服吗?」

他目光温柔,在光线虚化下,声音也变的更低沉。

我猛地回过神,就算要分开,我也不会让他好过,就算要离婚,该一无所有的人也不该是我,该身败名裂的不是我,该痛不欲生的不是我,他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我不会让他好过。

我笑着回应,「可能是不太舒服。」

我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拒绝了他的亲密,又在他睡着后,想要细查他的手机,发现他手机密码居然改了。

果然。

人心变了。

什么都会不一样。

从前信任他。

我从不看他手机。

他密码从来是我生日。

如今。

一切都变了。

密码不是我生日。

又变成了谁的?

我一夜未眠。

隔天像是什么也没发生,送他去上班前,和他拥抱说再见,却拒绝了他亲吻的要求,他受伤又脆弱看向我,从前只觉得心疼,如今只觉得恶心,更觉得脏。

2。

沈怀川去上班,我就去了营业厅,带上沈怀川身份证,要求调出他近几个月的通话记录,又去查了一下沈怀川最近几个月的消费支出。

果然从里面发现了沈怀川频繁联系一个号码,并且不断给一个账号高额转账。

查到后面。

居然还发现了一笔医院支出。

恰好是我发小上班的医院,我开车去了医院,直接找了发小。

发小表示为难,医生没有擅自查病人和病人隐私的权利。

我正焦灼。

居然看见从电梯里匆匆走出来的沈怀川。

我心下一惊,急忙掉头,躲进了安全通道,看着沈怀川步履匆匆走向和我完全另一个相反方向。

「是妇产科。」

发小说,「那个位置,是妇产科,多数是来产妇。」

「你要是想看,我就陪你去,你要是不想看见,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发小声音还在响,「只要他心还在你这里,一切都还有的谈。」

「没得谈。」

我比谁都明白。

沈怀川想要个孩子。

我不是没有孩子的。

我几年前也有过一个孩子。

是沈怀川。

是他不折手段为了拿到那份合作,得罪了对家。

被对家报复。

我和孩子成了唯一牺牲品。

我怀孕五个月,和孩子相处了五个月,在从医院里刚产检出来,就被对面飞驰而来的黑色轿车撞倒在地。

血流了一地。

我看着血流了一地。

我哭着求着喊人帮帮我,拼命想要留住那个孩子,我唯一的孩子。

可是没了。

孩子没了。

因为剧烈撞击产生的一系列后遗症,其中最大的就是我再也不会怀孕。

我这一辈子。

都做不了母亲。

我这一辈子。

注定当不了妈妈。

我趴在病床上嚎啕大哭。

我怪自己不看路,怪自己不走心,怪自己全部,独独没有怪过沈怀川。

我看着沈怀川哭的比我还凶,看起来比我还痛苦,哪怕在警察告诉我,那是一场蓄意报复,我还是安慰自己,只要有沈怀川就够了。

只要有沈怀川那句。

「哪怕没有孩子,我们这一生都无法成为父母,那就让我成为你唯一的监护人,让我把你当作我的孩子,从今往后,我会连同孩子那份的疼爱,一起给你。」

我总觉得我没有爱错人。

我总觉得只要有爱,爱能抵万难。

但是我错了。

我看着沈怀川小心扶着那个女孩坐在医生门外等叫号,看着沈怀川小心翼翼抚摸着女孩平坦的小腹,看着沈怀川眼里的希翼,让我觉得如至冰窖,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我可以走近。

我可以走到沈怀川面前。

我可以狠狠扇他一巴掌。

我可以当众给那个女孩难堪。

可我只会得到看客同情,我只会输的一败涂地。

六月的热风吹在人脸上很烫。

我只觉得好冷。

我只看到那个躺在地面上,不断求救的自己,看见那躺在血泊之中,像个笑话的自己。

我回到家里,坐了一整天。

在临近傍晚。

我给沈怀川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如既往,很快接通。

沈怀川声音依旧很温柔问我,「老婆,怎么了吗?」

往日里。

我总认为这种问候的关心是种幸福。

如今。

觉得讽刺。

「沈怀川。」

我声音低低的,显得很柔弱。

「我做了个噩梦。」

说着说着,我就哭了,我的声音都要碎了。

「我梦见了我们的孩子,梦见他说我们是不是忘了他了,是不是时间久了,就不记得他了,你说他是不是还在怪我,是不是还在恨我。」

孩子没了那段时间。

我患上抑郁症,每日每夜想起孩子都会锥心刺骨。

是沈怀川。

一步一叩首,去求菩萨原谅。

是沈怀川。

走遍了所有庙宇,点了上千平安灯,企图让孩子一路走好。

是沈怀川。

无论去哪,都会给我求一个平安符。

他说,他希望我一世平安,健康,快乐。

他说,只要我快乐,要他付出什么都可以。

是沈怀川。

救我于深渊。

是沈怀川。

推我入深渊。

沈怀川回来了。

回来的很匆忙,就连身上医院沾染的消毒水味还没褪干净,就匆匆回到了我这里。

他抱着我,替我擦掉眼泪,一遍遍和我说。

「老婆,不是你的错,都是我的错。」

沈怀川在哭。

沈怀川又在哭。

和每一次一样。

只要提起孩子。

他就会哭,会忏悔,会以这种方式,让我更觉自己无理取闹。

原来。

从一开始。

一切都是假的。

原来。

都是假的。

我趴在他怀里,轻声,「我们去领养个孩子好不好?」

我真的好认真看着他,「你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想过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吗?」

我注视着他眼睛。

不错过一点细节。

果然。

从前从不察觉他是否真心。

我都是默认真心。

我从不质疑我们感情,也不愿意在我们感情上凭空扣下一个不忠诚的帽子。

如今。

看到他眼神闪躲了一下。

很快,他就恢复如常。

「不要孩子,我们只有一个孩子,宝宝会在天上看着我们,他会看着我们过的很幸福。等我们老了,我们就可以去找他,和他团聚,在这之前,你要过的好,他才会安心。」

沈怀川面色如常的说着那套说辞,我却不肯接话,反说:「我联系了一家慈善机构,专门帮助那些被遗弃的孤儿,既然不领养,不如当作做善事,捐一些钱好不好?」

沈怀川当然说好。

那个女孩还没生下孩子。

一切都还来得及。

3。

我开始频繁支出大笔金额。

沈怀川问起,我只说是在做善事,我只说孩子每夜来找我都说过的不好,求我做善事。

沈怀川不迷信,但他还是默认我做这些。

我默默转移了我们之间积累的财产,一切都不动风色。

表面上还是保持着和他恩爱夫妻人设,更是经常出入他公司,每次去都大手笔请公司的人吃东西,喝饮料。

一来二往。

很快从他同事之间听到一切八卦。

一切同在婚姻中的女同事大概见不得我像个傻白甜被蒙在鼓里,茶前饭后也会提起沈怀川和正在洽谈合作的合作商女儿走的很亲近,让我注意一点。

我假装震惊,女同事推我一下,「说曹操,曹操来了。」

我侧目看见了沈怀川过来,唇角勾起一抹笑。

「怀川对我的感情我是明白的。」

我余光看见一个女孩跟在他后头,是医院那个女孩,我又话锋一转。

「当年我们同从孤儿院出来,他为了给我幸福,一天打好几份工,更是在我车祸失去孩子的时候,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谅的。」

「我相信怀川。」

我用很真诚的语气,「怀川说,这一辈子除了我不会有别人,不然天打雷劈,一生都要不幸的。」

女孩脸色沉下来。

沈怀川面色为难,又不敢表现,只好当作才看见我,喊了声,「老婆,你怎么来了?」

我假装惊讶,走到他面前,故意挽上他的手,「当然来看你,」我又看向女孩,目光移到她小腹,「这个小妹妹是?」

「合作商女儿。」

沈怀川笑着和我说:「我下班了,走吧。」

我点头,路过女孩时,脚突然崴了一下,径直朝女孩扑过去,眼看就要扑倒女孩,女孩吓的大叫,我还没撞上她,沈怀川突然冲过来,用力推开我,护住了女孩。

我被狠狠推倒,撞在茶水间的桌台上,后腰传来一阵刺痛,我眼尖瞥见一旁一杯滚烫的水,假装手要借力,一把推开了水杯,水杯直接泼向了沈怀川和女孩。

哪怕沈怀川护着。

女孩还是被泼到了一大片。

大腿被烫的红肿。

女孩又是尖叫又是哭。

哭声在整个茶水间响彻。

我只是呆呆坐在地上,好像被吓得还没回过神来。

只有沈怀川,全程都在我和女孩之间目光流传,接着是茶水间同事的议论声。

沈怀川和女孩出名了。

沈怀川爱妻人设塌了。

沈怀川为了合作商女儿,连妻子也不顾,成了公司茶前饭后的谈资。

沈怀川最近脸色很不好。

看起来在公司过的很不好。

就连平日里对我的嘘寒问暖也没了。

终于变成了最真实的样子。

这天。

沈怀川从公司里回来。

看见正坐在沙发里看电视的我,脾气突然就上来。

「你那天是不是故意的?」

我还在装傻,「什么?」

「那天在公司,你是不是故意泼她的?」沈怀川没了温柔的人设变的冰冷,「你知道她被烫伤了,合作差点就谈崩了,你知道你最近天天去公司,害同事都怎么议论我吗。」

他像极了一个受伤害。

开始控诉着对我的不满。

「我对你还不够好?如果没有我,怎么会有今天的你,你吃得住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的?」

沈怀川说:「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害我,她现在还在医院里,因为惊吓过度,合作商无论如何也不肯算了,除非要你亲自去道歉。」

说了这么多。

就是为了要道歉。

道歉。

是不可能的。

但是去添堵。

也不是不行。

「好。」

我看着他,没有拒绝。

沈怀川反而愣住了,像是没有想到我这么好说话,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又恢复了一贯的温柔,坐在我身边。

「我不是要凶你,你不是想要领养孩子吗,等几个月好不好?等几个月,我们就去领养一个孩子。等那时候,我们这个家就算是完整的好不好?」

我还是没有拒绝,还是回答。

「好。」

4。

去医院那天。

我没有盛装打扮。

我穿着很朴素的小白裙,把长长的黑发扎起来,只简单打了个底,手里提着果篮和礼物就去了医院,还是那家医院,但不是妇产科。

而是顶楼的vip病房,女孩躺在病床上,看起来脆弱又破碎,在见到我时,隐忍着不流出眼泪来的样子,真是我见尤怜。

不怪沈怀川动心。

我要是男人,我也动心。

沈怀川笑着赔礼道歉,我看着女孩,女孩一双倔强的眼睛也看着我。

沈怀川推了我一下。

意思是让我道歉。

我没有道歉,从怀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礼物,走到床边,「我不知道该送什么给你,想来想去,总该有诚意。」

我把东西放在女孩手里。

是一个平安扣。

是沈怀川很多年前,为了孩子求来的,一直放在家里,我小心翼翼收着。

我把东西给了她。

女孩看着手里东西,不太明白,我靠近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这是怀川求来的,说要是和别人有了孩子,那个孩子也会不得好死,我觉得这个很珍贵,如今给你,你觉得呢?」

女孩脸色突然就变了,抬起手就要扇我一巴掌。

我很快躲开,装作无辜又脆弱。

「我只是想诚心道歉,你为什么要打我?」

女孩直接炸了。

「滚!」

听说女孩怒急攻心,身下突然就出了血。

关于后续。

我并不好奇。

我出了医院。

沈怀川自然没跟着。

我找了间咖啡厅坐着。

突然对面坐下一个人,我抬头,撞见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问他,「有事?」

男人笑的玩味。

「你想不想让他们下地狱?」

他拿出相册,里面密密麻麻是沈怀川和女孩的各种亲密照,还有他们的聊天记录截图,他把这些放在我面前。

「不如我们合作?」

所以。

他是给我发匿名照片的人。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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