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劈腿了。
谢寻不允许我穿小短裙。
我疯一样打他的手机,闯进男生宿舍。
后来我大病了一场,差点死掉。
谢寻到最后也没再出现。
多年后我被安排采访谢寻。
他嗤笑。
“许灿,才几年,你这么急着嫁人?”
1
坦白说,当我多年后再次见到谢寻的那刻。
那些曾在我内心深处熨烫整齐的伤疤再次被层层揭开。
前几日我拿到了老林递给我的采访大纲,打开便瞥见了那个男人的照片。
如今的他,谢氏集团的创始人,意气风发。
而我,曾经也是像他这般心高气傲。
正因如此,当初分手时我们闹得不太愉快,因为是他劈腿了我。
我不想见他,于是和老林说换个人采。
软磨硬泡下老林终于答应换薇姐顶上,结果不凑巧的是她家临时有急事,这事最终还是落到了我头上。
来电视台工作的事也是我百般央求许景年同意后才定下的,毕竟许家的生意靠哥哥也就够了。
而我就可以做些自己喜欢的事。
之后我收到了采访地点消息,在一家私人会所。
在那天前我没料到这次见面也会是我们的终点。
2
“许小姐好,谢总已经在等您了。”
我到达会所门口时就见一位长发美女身着红色紧身裙站在大厅内,隐约可以看得出她曼妙的臀部曲线,这应该是和我发消息的谢总的秘书CC。
会所布置的很高档,昏暗的灯光下弥漫着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浓烈烟酒味。
“谢总,许小姐来了。”
推开包厢门,些许人在玩着牌,旁边都陪着几个美女,调风弄月,唱着歌,打情骂俏。
离我最近的胖子看见了我,推了推旁边的人。
“哥,找你的?”胖子开口朝角落那个男人说道。
其他人瞬间安静下来看向了我。
“谢总,我是这次电台来采访你的记者许灿。”
出于工作原因我觉得我理应先打声招呼。
黑暗中男人没出声,手捻着酒杯缓缓站了起来,然后簌簌地将杯中酒迅速灌完了放在了桌上朝我走来。
“许灿,好久不见。”我看见了男人肆意又傲人的笑容,“五年?”
我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尴尬地笑了下,笑的比哭还难看。
“谢总,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采访?”
谢寻嗤笑,“采访?先过来陪我喝几杯。”
他慵懒的瘫坐在沙发上,指尖在沙发轻拍了两下,会意我坐在他旁边。
3
曾几何时,这是我以前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在和谢寻分手之前,我大概一周七天其中有五天流连于这些地方。
我自己也知道这几年我变化挺大,都说女生在分手后会破茧成蝶,而我,是洗心革面。
大学时习惯顶着一头金黄大波浪,化最浓的妆,着吊带露腰小短裙到处晃荡,心比天高,发誓要将学院最难追的学霸帅哥谢寻拿下。
而现在,我更瘦了,一头黑色直发,小短裙更是再也看不见了。
当年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和一群人刚喝完酒给他打电话。
谢寻满头大汗急匆匆跑进来,包厢里堆满了横七竖八的酒瓶。
也许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景象,我见他这般焦急想逗逗他,故意装成醉的不省人事的样子。
结果这小子竟然以为是别人给我灌酒,抡起袖子二话不说就揪起旁边的哥们儿一顿毒打。
二十岁出头的年纪,我的酒量是出了名的好,可能是继承了许家海量的基因。
最后玩笑变成了一场闹剧,大伙一阵爆笑,谢寻站那儿无措的看着我。
我当时觉得他是脸皮薄,丢了面子。
后来因此他好几天都没理我。
4
“许灿,还记得你陆哥哥不。”
觥筹交错间,我刚坐下,旁边一位打扮花枝招展的男人朝我挥手。
我侧目望向了他。
谢寻大学期间不善交友,来来回回周围只有几个舍友,陆铭便是其中一个。
他在我追谢寻期间为我出了不少力。
“陆铭,别乱来。”谢寻忍不住发话。
陆铭不搭理他,端起酒杯就要敬我。
“咋的你们复合了?”
他嘴巴没个把门,引来众人纷纷侧目。
“死人你给我闭嘴。”
我抬眼看谢寻,正好对上了他望向我的目光。
见我看他,他好似眼光躲闪了下,猛地吸了口烟。
“怎么?”谢寻嘴里叼了根烟,熟练地给我倒酒。
我摇摇头,“没事。”
从前的谢寻是最讨厌烟酒的,因为他不喜欢我来这些地方。
看如今的样子,这些应已变成了他的日常,好生讽刺。
在和他分手后我原本以为只是与平时无异的小吵小闹,那时候我的性子比天大。
后来突然发现联系不上他了,我所有的社交软件都被他拉黑。
我去他宿舍找他,陆铭说他转校了,不知道是哪个学校。
我疯狂地打他电话,电话那头从关机变为了空号。
我问了无数人,去过他曾经兼职过的地方,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去哪了。
后来我大病了一场,差点死掉。
谢寻到最后也没再出现。
我当时想不通为什么好好的要和我分手,甚至分手也不见我一面。
如今那个曾经我为之疯狂的男人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甚至还要采访他?
许灿,你有点可笑。
5
我和谢寻有意无意干了几杯酒,多属寒暄旁的没有多说什么。
这时攥在手里的手机来了信息。
我拿起手机看了眼:“灿灿,采访结束了吗,要来接你吗?”
“你老公?”
耳边突然抚过的温热触感让我的心随之一紧。
“不是。”
“那是,男朋友?”谢寻又点了一根烟抽上。
在这个问题上他还是没变,问问题永远打破砂锅问到底。
就连我朋友圈发照片有异性点赞时,他会把是谁、几班、怎么认识的,问的清清楚楚。
我不止一次解释。
他是这样回我的,那他为什么要给你点赞。
直到后来,谢寻要求我不和他们来往并且删除别人。
在我百般费心解释后,我删除了几个平时来往并不多的异性。
“陈漾,我的相亲对象。可以了吗。”
我马上把手机盒上。
“许灿,才几年,你这么急着嫁人?”
“这是我的私事,谢总就不用管了。”
谢寻侧过身攥着我的手,越来越紧,我想挣脱开却根本无法甩开。
“你以为今天为什么会派你来采访我?陈漾是吧,如今半个京海市都得姓谢!”
“如果你今天只是来和我讲这些这些,那我已经知道了。到此为止吧。”
我想大不了回去交白卷,横竖就是被老林说两句,好过在这边和他纠缠。于是拿包起身准备离开,却在经过谢寻身边时被他一把拉住。
“谢寻,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再也控制不住我自己直接扯着嗓子朝他喊。
谢寻拉住我胳膊直接把我拽进了他怀里。
陆铭见这边情况不对,纷纷使眼色让大家从包厢里退出去。
6
我使劲挣脱开面前的这个男人,房间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一瞬间谢寻的脸清晰了起来。
“许灿,我们复合吧。”
他拉起我的手,黑色眼眸一眼望不到头。
“你疯了吗?”我本能地甩开了他,“我许灿贱吗?”
“金钱、地位、如今我如今都有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谢寻苦笑着说道,“从今以后,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在分手后的几年里,我的确犯贱又找过他一次。
谢寻生日那天,我往那个“空号”里发了些不知所云的内容,大概也是生日快乐想他之类。
原以为,那个号只是树洞罢了。
却在后来收到了回复:“不要联系我。”
晚上,我又发病了,我家人把我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再晚来半小时就没命了。
许景年知道又是因为他,用了不知道什么手段找到了人,带人围殴了他。
这些,我也是慢慢等病好了后许景年告诉我的。
世界上任何一座牢笼,爱都能破门而入。
我是不同意这句话的。
他把我抵到墙上,低头垂眼看着我,一米八五身高的压制我动弹不得。
强烈的占有欲快把我碾碎,他捏住我下巴不由分说地将唇覆了上来,唇带着温热撕咬着我,仿佛压抑了几年想在今夜一瞬间得到释放。
这再也不过熟悉的亲吻,我本能般不受控制地回应了他,他竟吻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