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冬,父亲愈加忙碌了。
天还未大亮,砰砰砰的敲门声响了起来,一位年轻的小伙子就上门抓药来了。家里老人之前抓的草药昨天刚吃完,为了不耽误老人服用,又不影响自己上班,于是一大早天不亮就开车过来,抓了药就匆匆离去。
送走上门的小伙子,父亲返回堂屋,点上了取暖的铁皮炉子,不多大一会屋子里就暖烘烘的。父亲将昨天晚上就称量好的马钱子倒进沙壶里,在沙壶里加上两舀子井水和一小把绿豆,然后将沙壶坐在炉子上。不多时,沙壶咕咕响起,噗噗的热气顶着壶盖,一股淡淡的苦味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父亲拿来一小摞纸箱和一卷胶带,并从里屋抱出一个收纳箱,箱子里装的是用草纸包好的一包包草药。父亲带着老花镜照着手机上的地址将草药一份一份的装到纸箱里,并在每一个纸箱里放上一张说明书和名片,最后用胶带将纸箱封昊,并用笔做上记号。这些包裹是昨天下午几个外地的痹症(因腰突或关节炎等引起的)患者打来电话让父亲用快递把草药发过去。
忙罢这些,母亲把早饭也做好了。吃过早饭后,父亲骑上电动车到镇上的菜鸟驿站将这些草药包裹发走。在返回的路上,母亲的电话打了过来,说家里有上门抓药的,让他忙完抓紧回来。
干冷的北风呼呼地吹着,村口的石碑孤零零的立在风中,百年间岁月好像未曾改变。